隻弄得四大金剛莫名其妙,猛聽師傅責道:“四個蠢物還不下來?難道等火燒死嗎?”
四人又是一楞,隻見師傅依舊與霞行上人站在一起,這才想起剛才的洱海笛衣着不同,情知上當,但已來不及了,隻得急急躍下崖頂。
霞行上人向四周一望,見四面火光燭天已成一片火海,不由道:“我們由何處出去?”
“老夫早已想到這一着了,哼哼!他們隻能把四周燒光,卻燒不到我這裡來。
”
的确如此,因為此洞四周數百丈外,都是光秃秃的一片,寸草不生,難怪洱海笛絲毫沒有驚慌之色。
白玉骐一口氣奔出二二十裡,在一條溪邊停住腳,回頭隻見洱海笛剛好趕到,胸口起伏不定,顯然已有些氣喘。
白玉骐把熊玉燕放下,邊笑道:“你的手法好快,四人竟然全被你瞞過了。
”
洱海笛将手在面上一拂,又變成“七面鳥”,揀了塊石頭坐了,笑道:“那能有時間給那四個家夥思考,要是給他們看見洱海老怪始終站在那兒沒動,豈不又要大費周章。
”
白玉骐在熊玉燕身上輕點了幾指,姑娘沉沉歎了口氣,幽幽醒轉,起身一見白玉骐不由哇的一聲大哭起來,凄切的聲音使人鼻酸。
這下可把白玉骐難住了,勸又不知從那兒勸起,不勸又不好,隻把他急得搓手不止,回頭卻見“七面鳥”不住的向他搖頭,示意他不要去勸。
熊玉燕越哭越傷心,簡直沒完沒休,急得白玉骐走到了“七面鳥”面前狠狠道:“怎麼辦,你到底也該出個主意嘛?”
“你先别急,讓她發洩發洩再說,不然會悶出病來,你我令後可麻煩了。
”
又等了頓飯工夫,在白玉骐覺得簡直如同等了一年,隻見“七面鳥”緩绶站起身來,笑道:“怎麼勸是你的事了,我去找點果子給她潤潤喉嚨去。
”不等白玉骐許可,便隐入林中去了。
白玉骐隻得向姑娘身邊走去,他本來就不善辭令,此刻更不知從何說起,嘴動了幾次,才逼出了一句話來:“燕……燕姐姐,你……你可别這樣傷心了,我知道你世上唯一的親人隻有你爹,我……我以後一定會照顧你的……”斷斷續續說來毫無系統,但卻句句出自肺腑,令人不覺倍感親切,尤其正當熊玉燕此刻無依無靠之際,更如千裡他鄉遇見了故知,止住了哭泣,哽咽道:“我……我配做你的姐姐嗎?”
“配……配配……”白玉骐那種急迫而天真的傻相,使姑娘更覺得有了安全感,不由又感動得哭了起來。
白玉骐隻當她不相信自己的話,急得發誓道:“我可以當面發誓,如果我不是出自真心……”
熊玉燕忙喝道:“誰說不相信你,你就偏偏要多心。
”
“隻要你别哭我就知道你相信我了,要不叫我怎辦?”
熊玉燕擦擦眼淚,問道:“我們現在到那去呢?”一陣寒風吹過,顯得她的衣着是那麼單薄。
白玉骐解下披風,給她披在肩上,道:“等‘七面鳥’回來再說吧。
”
“骐弟弟,你不冷嗎?”她雖然明知道白玉骐内功已到達了寒暑不侵之境,但仍不免要問一問。
白玉骐笑道:“我穿得再少些也不要緊,噢!他回來了。
”
“誰!我怎沒聽到?”
“距我們大概還有五六十丈。
”
“骐弟弟,你武功又有進境了。
”
“我一有空就可教你,燕姊姊,隻要你想學,進步一定也很快。
”
“我不想學了。
”說着深情的注視了白玉骐一眼,低頭不谙。
“為什麼?燕姊姊,你武功高了以後誰也不敢再欺負你,而且有許多事情還要你自己去辦呢。
”他曉得姑娘這時心中想的是什麼。
熊玉燕無可奈何的歎了口氣,幽怨的道:“骐弟弟,我們以後再談這些好嗎?姊姊煩死了!”
白玉骐聽得莫名其妙,但隻要能讓熊玉燕不煩心就是好的,當下急忙點點頭,這時“七面鳥”恰好趕到,身上還抱了許多野果。
三人各自揀了幾個,白玉骐邊吃邊對“七面鳥”道:“目前我想先到少林寺一行。
”
“少林寺?這邊群雄你都不管了!”
白玉骐漠然道:“我管他們幹什麼?”
“七面鳥”是老江湖,他跟了白玉骐已深知他的個性,他說不管的事決不會再插手,但中原群雄的動态卻又不能不知道,随略一考慮,道:“少爺,你與姑娘先走,我先回去把行李取出順便探探群雄的情況,我們在嵩山下的‘佛佑店’相會好了。
”
“探他們幹麼?”白玉骐不耐煩的道。
“七面鳥”笑道:“江湖動态與每一個武林人物都是息息相關的,我們雖然不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