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性想追卻怕中了“玉女”埋伏,隻得狠狠上武當山而去。
“玉女”抱看白玉骐奔下上清坪下的山坡,進入谷底,在溪畔歇下休息。
白玉骐突然冷冷的道:“姑娘救我隻怕在下不能報答了。
”
“玉女”聞言一楞,含淚道:“你,你怎麼這樣稱呼我?”
“不對嗎?!”
“你過去不是叫我鳳妹嗎?”
白玉骐淡然道:“過去是過去,現在是現在!”
“玉女”凄然笑道:“但我知道你永遠愛我,我不管什麼過去與未來。
”
白玉骐沉默不谙了,他能說些什麼呢?因為他确實深愛着她呀!
“玉女”見白玉骐如此,突然歡愉的綻顔笑道:“骐哥哥,隻要你是真心的愛我,我什麼都滿足了。
”粉頰緊緊偎在白玉骐臉上,沒有絲毫憂愁了。
白玉骐雙臂撫摸着她的秀發,長歎一聲道:“鳳妹,你别傻了,生與死是兩條路啊!”
“隻要我們是真心相愛,肉體之苦又算得了些什麼?”她臉上泛起一絲遐想,喃喃的道:“你死了以後,我找個好山洞把你放在裡面,然後我出去找一塊很大很大的石頭把洞口封起來,我們不是就可以永在一起了,誰能再分開我們?”
白玉骐心頭一震,忖道:“她竟想到要殉葬。
”
“玉女”笑道:“骐哥哥,你說是嗎?”
白玉骐簡直不知道要怎樣回答她才好,隻好道:“鳳妹,隻要你常記着我就夠了,我可不準你這樣做。
”
“為什麼?”
“我要你活着。
”
“玉女”一怔,幽怨的道:“我一個人活着?你忍心抛去我嗎?”
白玉骐忍住内心的感傷,強自堆笑道:“因為我已是活不成了,所以我不能陪着你,但活着總比死了好,所以我一定要你活着。
”
“玉女”喃喃道:“活着比死了好……”
突然,她美目中射出奇異的光芒,良久良久才道:“骐哥哥,你不會死的,我想到一個人了,他有靈藥可以救你,走,我們現在就去找他。
”
白玉骐搖搖頭道:“誰?鳳妹,我看還是算了,我自己知道,我恐怕已支持不了二天了,鳳妹,在這短短的二天中我要有許多話要跟你說,我們還是在這裡談談吧!”
“那裡距這裡很近,我們大概花一夜的時間就能趕到那兒了,走。
”
白玉骐知道她是在騙自己,因此并不想動身,故意為難她道:“你先告訴我那個地方。
”
“絕情谷。
”
白玉骐大驚道:“什麼?絕情谷?”接着搖頭道:“鳳妹,我甯願死也不去。
”
“玉女”司徒鳳笑道:“你替我擔心?”
“難道你沒聽說過‘絕情叟’的為人嗎?”
“玉女”道:“我知道他恨所有女人,但我有辦法使他不恨!”
“鳳妹,不可能,不可能,我不去。
”
“玉女”司徒鳳道:“我如果沒有辦法我怎敢去冒險,你想想看,萬一我入了獅坑,豈不再也見不到你了。
”說來非常自然,白玉骐不由猶疑起來。
“骐哥哥,現在走好吧?”
“你真的不騙我?:”
“玉女”背起白玉骐,道:“真的!”但她美目中卻掠過一絲凄涼,白玉骐要是此時明白了她的用心,一定死也不止目去的。
“玉女”心急白玉骐的傷勢,一路上不敢稍停,東方剛泛魚白,他們已趕到一處山口,隻見四周石峰林立,草木稀少,此時恰巧黎明,天色一片灰暗,乍看起來,山峰猶如一個個猙獰的惡鬼,有一種陰森恐怖的感覺。
山口處一塊巨大的石碑上刻着:“絕情谷”三個大字,其他的一無所有。
“玉女”司徒鳳擡眼看了看谷口的三個裂痕斑斑的大字,毫不猶疑的舉步向谷内邁進,這倒不是說“玉女”司徒鳳不知道進入此中沒有一個人生還過,而是她已抱了以死相殉白玉骐的決心,因為除此一途之外再也沒有其他方法能挽回白玉骐的生命。
經過這一陣急劇的奔跑,白玉骐已失去了知覺。
“玉女”司徒鳳美目四顧,隻見谷道盤旋,兩邊谷壁峭立,光滑如鏡,由那高度看來隻怕就是以她師傅那種出神入化的武功也難登得上峰頂,心中不由暗思道:“好生險惡的峭壁。
”
狹道上長草及膝,難見土石,想來這谷道不但絕少行人,隻怕連野獸也極少存在,“玉女”司徒鳳邊走邊想道:“莫非這斷魂谷的深處是絕地嗎?不然何以連野獸也不經此呢?”
繼而又想:“也許谷中傳言的那個怪人太以厲害,進來的野獸都被他殺光了,所以沒有獸類敢再進入。
”
“玉女”司徒鳳這樣邊走邊想不覺已轉了七八個彎,由于谷道沒有岔路,是以隻能順道而行。
突然,
眼前豁然開朗,一片百丈方圓以上的谷地呈現眼前,“玉女”司徒鳳微微一呆,不由自主的自語道:“果然是一片絕地。
”
隻見四周絕壁高插雲天,光滑與狹道石壁一般無二,地上深草比狹道中的長得更高更密。
沒有樹木,谷地中央卻有一處深潭,由于四周長草茂密,這片約有五十丈方圓的大潭顯得特别的醒目,潭水一片深藍色,由萋萋青草相映顯得充滿了生氣。
“玉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