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監獄逃脫的圖阿雷格人首領的消息時,這位同胞回答說他一點兒也沒聽說過。
在拉哈馬附近的任何地方,都沒有人報告阿迪亞爾出現的消息。
此外,一切都使人相信,逃跑者已經又返回到阿爾及利亞鹽湖地區,繞過費傑迪并在南部圖阿雷格人中間尋找藏匿處。
可是,一位剛剛從托澤爾返回的拉哈馬居民聽說,捷瑪在附近露面了,但是後來她朝哪個方向去了,就不知道了。
另外,應該對他作一下回顧,在阿迪亞爾越獄之後,他從小沙洲的海灘上岸,在隐士墓附近(那兒有預先備好的馬匹等着他)與其母短暫的重逢之後,他的同夥兒與他從一條捷瑪沒跟他們走過的路逃跑了。
3月19日清晨,有點兒陰天,這預示着這天不熱,阿爾迪岡上尉發出了出發的信号。
在加貝斯與拉哈馬之間已經走過了30公裡左右。
到費傑迪隻有一半的路程。
這大概需要行軍一整夭,晚上,小分隊在靠近鹽湖的地方安營紮寨。
在通往拉哈馬鎮的最後一段路,工程師不得不離運河遠一點兒,而在這一天的前半天,他在運河進入鹽湖地帶的地方,又折回到運河。
因此,要穿過費傑迪這片長長的凹地,要經過185公裡,标高為海拔15-25米的地區,而完成挖掘工作,用不着付出太大的艱辛。
在随後的幾天裡,分遣隊可以沿着運河河岸,走在硬度并不完全符合要求的土地上。
在凹地的中央,探測器有時自己下沉直到消失,人也會發生工具曾發生過的事。
突尼斯這個鹹水湖是所有鹹水湖中最大的一個。
過了布阿蔔達拉尖端,費傑迪和傑裡德(不要與沙漠中同名的地方弄混)隻形成一塊凹地,直到它們的最西端。
況且,穿過費傑迪,從位于拉哈馬鎮上面的姆托細亞村開始,運河已被确定下來,并需要跟蹤運河近乎直線的走向達153公裡,從153公裡處開始,向南彎曲,在托澤爾和奈夫塔之間與海岸平行。
發現名字叫鹹水湖和鹽湖之類的湖泊盆地一點也不奇怪。
關于從地理學上被命名為傑裡德和費傑迪這樣的盆地,沒存下一點兒水,甚至在它們的中心部分也如此,這就是德沙雷先生騎馬趕上阿爾迪岡上尉和維埃特中尉,對他們所說的,好像他經常遇見這樣的事。
“我們連一片水都看不到,這是由于一層硬的鹽殼覆蓋着它。
但是液面隻是由這層硬殼隔開,這真是地質構造的奇迹,你們會覺得,咱們的馬蹄聲嘎嘎作響,就好像它們走在拱形物的背上一樣
“确實如此,”中尉回應說,“這就需要考慮一下,是否地會突然陷下去……”
“應該留心,”上尉補充說道,“我不斷地向咱們的人重複這一點,沒看見有時候,在這些凹地最低的地方,水突然地冒出來,直到馬的前胸嗎?……”
“這樣的事已經發生過,正好在魯代爾勘測這個鹹水湖的時候。
沒聽人說過,當駝隊去這個地區各個鎮時,駝隊突然陷進去的事例嗎?”
“一個地區,既然不是海也不是湖,卻不是陸地這個詞真正意義的陸地!……”維埃特中尉表示這樣的看法。
“在傑裡德這裡沒有的東西,在拉爾薩和邁勒吉爾會碰到,”德沙雷先生又說,“除了隐藏着的水外,在低于海平面的這些鹽湖盆地裡有表層水……”
“怎麼,我親愛的先生,”阿爾迪岡上尉說,“這個鹽湖并不符合這些條件,這真令人遺憾!把加貝斯灣裡的水引出來大概隻需要一條長30公裡的運河就夠了,而幾年以後,我們就會在撒哈拉海裡航行了!”
“這很遺憾,”德沙雷先生肯定地說,“事實上,不僅因為工程的期限和數值按相當的比例被縮小了,而且也因為新海的面積被擴大了一倍。
不是7200平方公裡了,而是72公頃了,新海覆蓋了将近150公頃!查看一下這個地區的地圖,我們看到費傑迪和傑裡德地區的面積,大于拉爾薩和邁勒吉爾地區,而尤其是邁勒吉爾地區不會全部被淹沒。
”
“總之,”維埃特中尉說,“既然我們行走在一塊不穩定的土地上,會不會在某一天土地還會塌陷呢,尤其是當水較長時間地滲透?既然地中海不是從東向西入侵該地區,由于土地緩慢的或突然的變化,誰知道阿爾及利亞和突尼斯整個南部是否會變成一個海洋盆地?……”
“這就是我們溜了缰的朋友維埃特,”上尉反駁說,“他對阿拉伯人想象故事中的幻想印象太深了。
他想和我們正直的尼科爾的正直的‘争先’比速度!……”
“的确這樣,我的上尉,”年輕軍官反駁說,“我認為一切都可能發生。
”
“那麼您的高見是什麼呢,我親愛的德沙雷?”
“我隻喜歡依據确鑿的事實、精确的觀測,”工程師作出這樣的結論。
“然而事實上,我越對這個地區的土壤進行研究,我越覺得它不正常,需要考慮的是,随着時間的推移,并由于我們無法預見的偶然性,會發生哪些變化!但是,在此期間,在保留自由行動的同時,我們隻能實現撒哈拉海這個宏偉的方案。
”
經過許多站——利馬涅、塞夫梯米、布阿達拉這些位于費傑迪和傑裡德之間舌形地帶的鎮之後,探險隊完成了直達托澤爾的第一條運河的勘探,于3月30日晚停在托澤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