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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泰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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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樹的沙丘嗎?” 順着他向東北方向伸的手,皮斯塔什指着鹽沼的一個地點,距離至多有3公裡。

     所有眼睛都跟着轉向這個方向。

    下士并沒錯。

    很幸運,那兒有一個綠蔭蔭的小丘,當地人稱“泰爾”,在泰爾上長着3至4棵本地罕見的樹。

    如果阿爾迪岡和同伴們能到那兒去,或許他們能在不太惡劣的環境下過夜? “應該去的是那兒……不惜一切代價。

    ”軍官表示。

     “何況我們沒有明确地離開我們走的路……”德沙雷先生加以補充。

     “然後,誰知道是否鹽沼底部那邊對我們可憐的爪子更好些!”下士說。

     “我們走,朋友們,最後努把力!”阿爾迪岡上尉下了命令。

     所有人跟着他。

     但是,在“泰爾”那邊,是否像皮斯塔什剛才說的那樣,鹽沼底部又上升,是否逃路者可能碰到比較堅實的土地,其實在這段路的最後時刻,事情并非如此。

     “我永遠不會到了!”弗朗索瓦先生反複說。

     “不……抓住我的胳臂!”樂于助人的下士作出這樣的反應。

     當太陽落下時,他們勉強才走了兩公裡。

    剛處于上弦月的月亮緊跟着太陽,很快就隐到地平線後面了。

    在低緯度區短暫的黃昏過後,跟着就是幽黑的夜幕。

    因此,重要的是,要利用白天最後的時光到達“泰爾”。

     阿爾迪岡上尉一行6人,排成縱隊,看一步走一步,路越來越差。

    鹽殼在腳下折斷,沙子在下面退縮,使水往上冒,有人陷入流動層直至膝蓋,還不易拔出來。

    弗朗索瓦先生因離路過遠,竟陷進半個身子,如果他不把手臂伸開,他的整個身子完全會被我們曾說過的“海眼兒”吞沒。

     “救救我……救救我……”他一邊盡力掙紮着一邊喊。

     “挺住……挺住!”皮斯塔什也喊起來。

     由于皮斯塔什在前面,于是便停下返回去救他。

    所有人也停下了。

    但他被狗超過了,狗跳幾步就到了可憐的弗朗索瓦先生的身邊,先生隻有頭有手臂露在外面,他緊緊抱住狗的粗壯的脖子。

     這個嚴肅的人終于從洞中出來了,全身濕透,沾了一身泥灰。

     雖然這不是開玩笑的時間,皮斯塔什還是對他說: “沒什麼可怕的,弗朗索瓦先生,要不是‘切紅心’搶到我前面,我隻有抓住您的胡子把您從那裡拽出來了!” 這樣緩慢地行進,或确切地說,在這樣的鹽沼表面上的溜滑,人們是無法了解的。

    如果不冒陷進半個身子的危險,逃跑者就不能再前進了。

    他們一個接一個在沙子上爬,是為了在需要時能夠互相支持。

    在凹地這段路,鹽沼底部繼續下降,因為一個大盆勢必将鹽沼的水文系統的流水聚攏起來。

     不再有一次拯救的機會了:到達皮斯塔什說的“泰爾”。

    在那兒,肯定再現堅實的土地,乃至一叢樹環繞着的小丘頂,而在這樣的情況下,夜裡的安全是有保障的。

     但是在夜裡,向那裡走很困難。

    剛剛能看見這個“泰爾”,大家不知道應該從左邊還是右邊走。

     眼下,阿爾迪岡上尉及其戰友在盲目地走,而隻有巧合才能使他們保持在正确的道路上。

     最後,實際上是“切紅心”作了他們真正的向導,他讓人們聽到急促的叫聲……似乎狗應該向左100步,并向高處幾步。

     “小丘在那兒……”下士說。

     “對,我們偏離了。

    ”德沙雷補充說。

     讓狗去尋找“泰爾”,讓它爬到樹上,這不再有疑問,而它反複的叫聲肯定是請大家追上它。

     這就是應該做的,但是要付出一些努力,也有某些危險!自地面逐步高起來的同時又變得比較結實了。

    在它上面,現在感到有些粗糙的苔藓,手指可以被鈎住,這樣,由于皮斯塔什借了弗朗索瓦先生一臂之力,全體人員就都來到“泰爾”上了。

     “我們終于到了這兒了!”下士喊着,撫摸着安靜地卧在他身邊的“切紅心”。

     那時已經8點多了。

    夜使人對周圍什麼也看不見,在樹下躺下,在那兒休息一夜,沒有其它事要做。

    但是,既然下士、弗朗索瓦先生、兩個騎兵,很快就睡下了,德沙雷先生和阿爾迪岡上尉就白白地盼着睡覺了。

    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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