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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泰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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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躁心事和擔憂使他們睡不着。

    他們不是就像遇難船員被抛在一個荒島一樣,不知道他們能否離開島?在這“泰爾”腳下,他們找到可走的路嗎?……白天又來了,他們應該還在浮動土地上冒險嗎?而誰知道,即使朝古萊阿的方向,鹽沼地的底部進一步下沉了嗎? “您認為離古萊阿有多遠?”上尉問工程師。

     “有12至15公裡,”德沙雷先生回答。

     “那麼我們走了一半的路程了嗎?” “我想是這樣!” 4月26至27日這一夜的時間過得多慢呀!工程師和軍官應該羨慕他們的戰友,由于疲勞他們都已進入夢鄉,雷聲轟鳴都不能驚醒他們。

    天空中雖然電閃雷鳴,微風四起,已發出嘈雜聲,但卻沒有任何暴風雨。

     當這些嘈雜聲很快夾雜起更強的聲音時,差不多是午夜了。

     “發生什麼事了?阿爾迪岡上尉從靠着的樹腳下站起來問。

     “我也不知道,”工程師回答。

    “是遠處的暴風雨嗎?……不!更像是滾動聲穿過大地傳過來!” 沒有發生任何驚人的事。

    大家沒忘記,當進行整平工程時,魯代爾先生發現,傑裡德的地面發生振幅相當大的振動,還不止一次地妨礙他的躁作。

    這些震動肯定起因于某些發生在深層的地震。

    因此有必要考慮,是否這類擾動會擾亂這種鹽沼地極不穩定的地基——邁勒吉爾是最典型的地基之一。

     下士、弗朗索瓦先生、兩個騎兵,剛剛被地下的這些強度逐步擴大的震動吵醒。

     這時,“切紅心”發出特别不安的信号,它下到“泰爾”腳下好多次,最後一次上來時,像從深水裡出來一樣,全身精濕。

     “是啊!水、水!”下士重複着,就像他說大海的水一樣!“不,這一次并不是血!……” 這種異議是針對欣吉茲的邊緣營地度過的另一夜的,那時,當狗回來時,它的皮毛浸入被猛獸咬死的羚羊的血。

     “切紅心”抖擻身子,水濺到皮斯塔什身上。

     小丘附近現在有一片相當深的水,狗就跳了進去。

    然而,當阿爾迪岡上尉及其同伴到達那兒時,他們不是趟過一片水,而是在易潮解的泥灰岩上爬過去的。

     那麼,這是剛形成的一塊沉降的地面嗎?是它把下面土壤的水帶到地表的嗎?“泰爾”變成了小島嗎? 逃跑者等待天明是多麼不耐煩,多麼憂慮啊!他們想重新睡覺,但卻做不到。

    況且,地下面的幹擾,強度還在增加。

    應該相信,深部生成的和水成的力量,在鹽沼的底下相互較量着,它們在緩慢地變化着。

    有時甚至産生那麼劇烈的震動,以緻使樹彎下腰,就像狂風吹過要把樹連根拔起一樣。

     有時,剛剛跑到“泰爾”下面的下士發現,最早的地層浸在水裡,厚度已經有2至3英尺那麼厚了。

     這些水從哪裡來的呢?地層的運動把水從下面的泥灰岩層擠到岩沼的表層,在這種特殊現象的作用下,鹽沼表層隻能下沉,并且确實比地中海海面低。

     這就是德沙雷先生提出的問題,當太陽又出現在地平線上時,他能解答完問題嗎? 直到曙光來臨,似乎從遙遠的東方傳來的嘈雜聲,不停地擾亂空間,也不時地、有規律地産生相當強的震動,“泰爾”的地基随之顫動,“泰爾”周邊的水随着類似漲潮時海浪撞擊岸邊岩石的聲音湧出來。

     有時,大家試圖用耳朵來了解眼睛看不到的現象,這就引出阿爾迪岡的話題: “這麼說,邁勒吉爾可以用地下擠到它表面的水來灌滿了?” “這的确不可信,”德沙雷先生回答。

    “但是,我認為有一種可以接受的解釋。

    ” “哪種解釋呢?” “這就是海灣裡的水,越過加貝斯,把邁勒吉爾淹沒,一直把從加貝斯到傑裡德的整個地區淹沒。

    ” “那麼……”下士喊道,“我們也會有辦法……我們得靠遊泳逃命!” 白天終于到來了。

    鹽沼東邊出現的一些亮光非常白,好像一張厚厚的霧幛張挂在地平線上。

     所有人都從樹下站起來,目光盯着這個方向,隻等晨曦之光降臨,好了解情況。

    但是,一件壞透了的倒黴事在等待他們,他們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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