措施解救他們!……
在任何情況下,“切紅心”一定不要在堡的大門前的環形路上被抓住。
因此下士反複叮囑它:
“去吧……我的狗,去吧……”
“切紅心”聽懂了,因為,在給它最後再見意思的撫摸後就走了。
第二天像頭天一樣,吃的東西一早就送來了,應該想到,囚徒們的處境今天還是無變化。
第二天夜裡,狗沒有回來。
至少,等着它回來的皮斯塔什什麼也沒聽見。
他考慮到,是否這可憐的狗遭人暗算,再也見不到它了……
連續兩天過去了,沒有任何意外發生,大夥沒發現鎮上有任何活動。
4月24日,将近11點,阿爾迪岡到高頂上觀察時,發現藏非克有活動。
像馬的喧鬧一樣,響起了不同往常的槍聲。
同時,居民們聚集在主要廣場上,許多騎馬的人正向廣場走來。
這天,是阿爾迪岡和他的戰友們要被帶到這裡面見阿迪亞爾嗎?
不,這一次還沒有,什麼事也沒有。
相反,一切都顯示出,圖阿雷格人的首領馬上要出發了。
他在馬上,在廣場的中央,巡視一百名左右像他一樣騎在馬上的圖阿雷格人。
半小時後,阿迪亞爾走到隊伍面前,走出小鎮,向欣吉茲以東走去。
上尉迅速地從上面跳到院子,向同伴們宣布那些人出發之事。
“這是向古萊阿的征讨,那裡的工程就要恢複了,毫無疑問。
”工程師說。
“誰知道阿迪亞爾是否會同維埃特及其分遣隊遭遇?”上尉提醒說。
“是啊,一切都可能,但這又不肯定,”下士回答。
“然而,可以肯定的是,既然阿迪亞爾和他的無賴們離開了市鎮,正好是逃走的機會……”
“怎麼?……”一個北非騎兵問。
是呀……怎樣?怎樣利用這剛出現的機會?堡的圍牆不是永遠過不去嗎?大門在外面緊鎖着,能把它打碎嗎?另一方面,等誰誰援助呢?
然而,談到這種援救,要看情況而定。
第二天夜裡,狗像第一次那樣,讓人聽到沉悶的叫聲,同時它靠近大門,用爪子抓地。
在本能的引導下,“切紅心”在圍牆腳下的一個地方發現一個洞,幾乎都被填上了土,從這裡狗可以從外面進來。
突然,在那兒等着的下士看到它出現在院子裡。
對!“切紅心”靠近他,又跳又叫,他費了一些力氣才止住它。
阿爾迪岡上尉、德沙雷先生和其他人立即沖出屋子,狗返回它剛穿過來的那個洞,他們跟着他。
那裡有一個窄道出口,隻要扒開一些石頭和泥土,一個人就可以溜過去。
是呀,真沒想到,在阿迪亞爾還沒返回藏非克之前,今天夜裡就應利用這個洞。
然而,穿過村鎮後再穿過綠洲,不會不遇到巨大麻煩!逃跑者在這漆黑之夜怎樣走呢?沒有被人,乃至阿迪亞爾的人馬撞見的危險嗎?而到古萊阿有50公裡,沒有食物,隻吃綠洲的水果和草根,能走得過去嗎?
沒有人願意看到這些危險。
他們迫不及待地想逃走。
他們跟着狗向洞外走,狗過了洞第一個不見了。
“過!”軍官對皮斯塔什說。
“您先過,我的上尉,”下士回答。
為了不使牆坍落,他們小心翼翼。
囚徒們來到洞邊,十分鐘左右,他們都過到環形路上。
夜異常漆黑,烏雲濃重,不見星光。
如果沒有狗在那兒引導,阿爾迪阿上尉及其同伴就不知朝哪個方向走。
他們都為狗的聰明感到自豪。
另外,在堡附近和土坡上,他們沒有撞見任何人,就從坡上一直溜到前排樹的邊上。
當時是夜裡11點。
寂靜籠照着村鎮,住戶的窗戶确實緊閉,透不過一絲光亮。
逃跑者默默地走路,穿過樹林,走到綠洲邊界,沒有遇上任何人。
就在那裡,這時一個提着燈籠的人出現在他們眼前。
他們認出了他,他也認出了他們。
這人就是梅紮奇,他從鎮這頭兒回家。
沒等梅紮奇叫喊,狗就撲到他的喉嚨部,他倒地身亡。
“好!好!‘切紅心’。
”下士說。
上尉和他的戰友不再顧及這個橫屍在那兒的可憐蟲,加快腳步,沿着欣吉茲邊緣,向邁勒吉爾的東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