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作生意的駝隊,因為沒有駱駝,也沒有和他們一起來的牲口。
誰知道,是不是在阿迪亞爾的召集下,這天在藏非克開一個重要的會。
事實上,主要的廣場很快擠滿了人。
看到發生的這一切,下士認為應該通知上尉,他把上尉叫來。
阿爾迪岡上尉馬上來到皮斯塔什身邊,爬到狹窄的拱頂塔上,但這并不是沒困難。
沒錯,肯定是給酋長送禮一類的集會,總共有數百名圖阿雷格人此刻聚集在藏非克。
人們可以聽到叫喊聲,從塔上可以看到有人打的手勢,而這樣的沸騰局面,直到來了一位人物才停止,這個人身後跟着一個男人和一個婦女,從房子裡出來,下士指着走在婦女前面的圖阿雷格首領。
“這就是阿迪亞爾,就是他!我認出他來了。
”阿爾迪岡上尉叫起來。
“您說得不錯,我的上尉,我也認出他了。
”下士應和着。
其實,這就是阿迪亞爾,她的母親捷瑪和他的兄弟索阿爾,他們一進入廣場,人們就歡呼起來。
一會兒安靜下來。
阿迪亞爾在人群簇擁下開口講話,在一個鐘頭中,有時被熱烈的歡呼聲打斷,他對這群土著人高談闊論。
但是,無論是上尉還是下士,都無法聽到他談些什麼。
當會議結束時,又發出一陣叫聲,阿迪亞爾又回到他的住所,小鎮又恢複了往日的平靜。
阿爾迪岡上尉和皮斯塔什很快跳到院子裡,把他們看到的告訴給自己的同伴。
工程師說:“我認為這次集會是為了抗議水淹鹽湖,肯定要搞幾次新的襲擊……”
“我也這麼想,”阿爾迪岡上尉也聲言,“這也許針對普安塔又在古萊阿那路段安營紮寨。
”
“除非涉及我們,”皮斯塔什下士說,“這些壞蛋集會無非是為了殺害俘虜!”
這番議論之後一陣長時間的沉默。
上尉和工程師交換了一下眼光,這眼光表露了他們想法的秘密。
就算圖阿雷格首領決定進行搶劫,他們要殺一儆百,為此目的他把欣吉茲各部落的人都召集到藏非克,難道不該擔心嗎?另一方面,既然維埃特中尉可能不知道俘虜們被帶到哪裡,也不知道落入哪個部落之手,那麼怎樣保住俘虜們希望能得到救援的願望呢?
可是,在從塔頂下來之前,阿爾迪岡上尉和下士最後一次巡視了一下展現在他們眼前的邁勒吉爾整個地區。
南部和北部一樣荒涼,欣吉茲向東西兩側延伸的部分也是一樣蕭條,這個地區在大水到來後将變成一個島。
沒有一個駝隊穿越這片廣闊的凹地。
至于維埃特中尉的分遣隊,正在等待讓他朝藏非克方向去尋找,并讓他的一些士兵進攻小鎮嗎?
因此,這也就是在等着出事,這多麼令人擔憂啊!一分鐘一分鐘地過去了,堡的大門不會讓阿迪亞爾及他的人通過而打開嗎?
假如圖阿雷格首領讓人把他們拖到廣場處死,有可能反抗他們嗎?今天沒做的事,明天會不會做呢?
一天過去了,但情況沒有任何改變。
早晨一些吃的東西又被放到院子裡,足夠囚犯們吃。
天黑了,他們又躺在幾天前過夜的房子裡的草鋪上。
但是,當外面響起聲音時,他們幾乎才睡半個小時。
是幾個圖阿雷格人上到環形小路上了嗎?門馬上要打開嗎?是阿迪亞爾派人來找俘虜嗎?
下士立即起身,蜷縮在門邊仔細聽。
并不是腳步聲傳入他的耳中,而是低沉的和悲哀的尖叫聲。
一隻狗沿着牆根轉來轉去。
“‘切紅心’……是它!是它!”皮斯塔什喊起來。
狗卧在靠門檻的地上。
“‘切紅心’……‘切紅心’……是你嗎?我的好狗。
”他重複着。
這動物熟悉下士的聲音就像熟悉自己主人的聲音一樣,用克制一半的叫聲作回應。
“對,是我們……‘切紅心’……是我們!”皮斯塔什還是重複着。
“啊!假如你能找到中士長和他的老兄,你的朋友‘争先’……‘争先’……你聽見嗎,通知他們,說我們被關在這小屋!”
阿爾迪岡上尉和其他人都靠近大門。
要是他們能夠用狗與他們的戰友聯系該多好!在它的脖子上套一張紙……誰知道,隻用它的本能,這忠實的動物是否能找到中尉?而維埃特知道了他的戰友在什麼地方,就會采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