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煞氣頓時籠罩全身。
不過,她很快就會後悔,自己這樣做的。
樸海天歎了口氣:“我不知道,小暖跟你到底是什麼關系。
但是我絕不希望看到任何人傷害小暖,你明白嗎?”
“表哥對小暖還真是關愛有加!”安凡冷冷一笑:“隻是,您這麼晚不回去,您的家人不會擔心嗎?如果再找不到你,可就不是砸了小暖家那麼簡單的了。
”
“你說什麼?”樸海天啞然的望着安凡,顯然對安凡話裡的意有所指全然不知。
“你以為莫小暖那樣的人,為什麼會那樣逼問文靜?若不是你母親昨天找她談話,又讓人砸了她的家,她會受那麼大的刺激嗎?怎麼?你這個表哥不是以她的守護天使自居嗎?連這個也不知道?真不知道你們這些所謂的親人,到底是怎麼當的。
”安凡語帶諷刺,句句針對樸海天,
樸海天對于安凡話中的敵意,倒不是太在意:“你是說,我母親找過小暖?還讓人把小暖家給砸了?這怎麼可能?”
“不可能?腳在你身上,眼睛也在你臉上,你自己瞧瞧不就知道了。
不過我看,你還是和小暖保持點距離好。
這次是砸了她的家,下次可就沒準了。
”
即使脾氣再好的人,也受不了安凡這樣的咄咄相逼。
樸海天沉下臉:“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會導緻那女孩子對莫小暖動手的罪魁禍首似乎就是腳踩多條船的閣下吧!在你讓我和小暖保持距離的時候,你自己可有什麼打算??”
“你……”安凡眸光一冷,正要說什麼,卻見手術室的燈一亮,護士推着莫小暖便出來了。
“小暖!”兩個半分鐘前還針鋒相對的人,頓時默契十足,異口同聲的撲了上去。
醫生在前面攔住了他們:“你們誰是病人家屬?”
“我是她表哥!”樸海天連忙站了出來。
“她的後顱受傷,我們暫時做的隻是急救措施。
病人現在馬上要進行開顱手術……”
“開顱?”安凡的聲音突然之間變成暗沉的沙啞。
樸海天臉上也頓時變得異常蒼白:“那請問醫生,手術的安全系數……”
“什麼安全系數?你們是不是電視劇看多了?隻要有百分之一的危險,就不存在安全系數一說,懂嗎?你們自己考慮吧!但是要快,如果決定了就去挂号處迅速辦手續!”醫生說着,對護士們一揮手,衆人推着腦袋包得跟木乃伊似的便進了加護病房。
“媽的,我去殺了那個臭婊子。
她都幹了什麼了?”安凡暴喝一聲,轉身就往門外奔去。
“等等!”樸海天一把拉住他,神情異常嚴肅:“既然,你是小暖的男朋友,你也有權利參與這件事情,我們就坐下來好好商量吧!”安凡眼光閃了閃,剛才暴漲的怒火,在聽到“小暖的男朋友”時,也頓時消逝得無影無蹤。
但還是很堅定的點了點頭:“手術一定要做,費用的事情,我會想辦法……”
“有沒有人告訴你,你是個很讨人厭的家夥?”樸海天輕聲罵道。
安凡唇角微微上揚,擠出一抹無奈的笑容:“一切,就暫時拜托你了!我會馬上回來的!”
樸海天點了點頭,伸出手來要與安凡握手。
安凡看着他,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轉過身,冷冷道:“如果你我都想好好保護小暖,就該先幫她掃清一切障礙才對。
”
“暴力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樸海天沉聲道,
“但有的時候,道理行不通的話,就隻有拳頭才能鎮壓!不過,你這種富家少爺是不會懂這些的。
”安凡回頭,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飛快向前走去,身影迅速消失在走廊的盡頭。
“你出來!”安凡站在文靜家的樓下,話筒裡,他的聲音聽不到半點感情。
“凡!”文靜顫抖着,光是聲音,就已經那麼的楚楚可憐:“你……我不是故意的,是她先沖上來的……我,我不是故意的,她向我走過來,她好像想打我……”
“所以你就先下手為強,是不是?”他聲音如冰般的冷硬,停了半秒,卻忽然話鋒一轉:“傻丫頭,我怎麼會生你的氣呢?”安凡的聲音溫柔如水,讓人不自覺的心軟。
文靜的聲音這才微微回複溫度:“你真的不生我的氣嗎?”
“當然!”安凡笑,笑聲通過話筒傳進文靜的耳膜,她松了口氣。
“我想見你,你出來吧!”安凡呢喃般,聲音裡帶着輕歎般的氣息。
文靜一愣:“你在哪?”
“你家樓下!”
文靜拿着話筒跑到窗邊,果然看見安凡站在自家院外的鐵門外。
一股淡淡的甜蜜湧上心頭,他在召喚她,他的聲音宛若來自天堂的梵音天籁。
她豈有不熱烈奔赴的道理?她換下睡衣,穿上漂亮的毛衣。
細細的描眉,輕輕塗抹着眩目的眼影。
她凝視着這張臉,從毛孔裡都在散發着戀愛的味道,那麼甜蜜芬芳,莫小暖就沒有,想到莫小暖,文靜不由機靈靈打了個哆嗦。
莫小暖和那些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