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兩個小時之内,水晶宮夜總會裡已接二連三地出事,使得程宏顧此失彼,弄得焦頭爛額,簡直窮于應付。
首先是那位香槟總部的代表,打電話來通知程宏,斷然拒絕了他的要求。
并且聲明今夜一打烊後,他們的人就将開始接辦一切。
接着後面地下室的酒窯遭到了襲擊,等程宏親自率領大批人手趕去,突襲的人已得手而去。
酒窖裡躺着四五名留守者的屍體,其中包括被伍月香擊昏送來的那家夥。
據一名侍者領班的報告,喬扮侍者的鄭傑,曾被一名女郎要求,陪送她醉倒的女伴而去,一去就毫無消息。
照白振飛的判斷,認為鄭傑絕不會在這緊要關頭,輕易離開夜總會的,除非他發現了那兩個女郎就是找尋的目标。
可是已經接到電話通知趕來的趙家燕,卻遲遲未至,直到白莎麗把身上的油漆全部洗淨,盛裝而來,說明趙家燕早已離開美倫大酒店了。
他們卻仍未見她的人影,這才情知不妙,擔心那女郎又出了事情。
在場的隻有白振飛和白莎麗,知道趙家燕是什麼模樣,其他的人包括伍月香在内,沒有任何人見過那女郎。
因此為了怕趙家燕也許直接進入了場子裡,所以隻好由白振飛和白莎麗,雙雙以來賓的姿态進入大廳,各處搜尋她的影蹤。
不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宏恩慈善院的女秘書朱蓓蒂,突然打電話來告訴程宏,幾分鐘前有一批人闖進了慈善院,持槍制住了全院的人。
把她今天從夜總會帶走的公事皮包,以及兩名高級職員保管的,有關報名參加香槟皇後競選者的全部資料,悉數被侵入者劫奪而去。
程宏在四面楚歌的情勢之下,已毫無勇氣堅持與香槟總部周旋了。
雖然他的把兄弟王盛鑫慘遭毒手,使他内心感到無比的痛恨,但為了程太太的生命安全,他不得不投鼠忌器,不敢貿然采取任何報複行動。
甚至必須委屈求全,完全同意對方的要求,在今夜打烊以後,即将選舉籌備處的一切,整個地交給對方來接辦。
白振飛和白莎麗在場子裡各處搜尋過了,并未發現趙家燕的人影,隻好回到經理室來,沮然說:
“趙小姐根本不在場子裡。
”
程宏不禁深歎一聲,憂形于色說:
“對方處處比兄弟棋高一着,看來兄弟實已年老不中用,鬥不過他們了!現在我已決定接受他們的條件,把這次的選美交由他們來接辦。
所以希望白兄趕快設法通知鄭老弟,并且找到那位趙小姐,不必再卷進這場是非的漩渦。
至于你們幾位熱忱相助之情,兄弟隻好心領,容後再謝了……”
白振飛頗不以為然地說:
“程兄既有這個意思,我們自然不便橫加插手,非過問這件事不可。
不過,萬一趙小姐已經出了事,那麼這就是我們自己的事啦!”
程宏把眉一皺說:
“我想不至于會出事吧,既然她從未露過面,除了你們幾位之外,根本沒人見過她,對方又怎會知道她是誰呢?”
白振飛沉聲說:
“但事實上她在接到我的電話通知後,立刻就離開美倫大酒店,趕向這裡來了,而現在尚不見她的人影,如果不是在來這裡的途中出了事,她又會上哪裡去了?”
“這……”程宏不禁神色凝重起來。
伍月香忽然從沙發上站起來說:
“會不會是她趕來的時候,正好撞見鄭傑跟那兩個女的登車離去,所以沒有進來,就直接去跟蹤他們了?”
程宏“嗯”了一聲說:
“這倒也有可能……”
白振飛正色說:
“可是趙小姐是初次來吉隆坡,又是今天剛到,對街道的情形一點也不熟悉,比不得在香港。
萬一把人跟丢了,說不定她自己都分不出東南西北呢!”
程宏很有把握地說:
“隻要她不出事,就算是迷失了方向,兄弟也能負責派人把她找到。
萬一真出了事,無論是落在任何一方面的人手裡,兄弟也義不容辭,由我來出面跟對方辦交涉,絕對能保證使她安然歸來。
”
白振飛存心把他套住說:
“我們在這裡是人生地不熟的,到時候可得完全仰仗程兄啦!”
程宏毅然說:
“不成問題,除非在兄弟出面以前,趙小姐已經發生了意外,那兄弟自然無法挽救,否則兄弟絕對負責她的安全!”
白振飛遂說:
“好吧,程兄既然已經決定接受對方的條件,我們就不便介入了,現在我們不必在這裡礙事,也許程兄尚有很多事情需要安排和處理,我們可以到場子裡去等,一方面欣賞精彩表演。
如果鄭老弟或趙小姐有了消息,請立刻通知我們一聲!”
程宏确實千頭萬緒,有着許多事要安排和處理,因此也不挽留。
派了趙彬陪送他們三人到大廳去,設法替他們安排個桌位。
吉隆坡的夜總會,每夜營業到午夜兩點才打烊,現在十點剛過,大家所熱烈期待的節目“太空漫步”尚未表演,那是壓軸戲,要到午夜十二點以後才開始表演。
此刻正是今晚第二場穿插的節目在表演,第一場是日籍孿生姐妹的踢踏舞,第二場讓觀衆換換胃口,來了個西德軟骨舞蹈家,安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