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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故弄玄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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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魯絲小姐的軟骨舞表演。

     白振飛、白莎麗和伍月香三個人,占了個保留桌位。

    這是夜總會方面每夜自己保留的,一共是五張最好的桌位,是留作必要時派用場的。

     今夜僅隻剩下了這最後的一張空桌,正好給了他們三人。

     他們這張桌位距離舞池最近,欣賞表演是最理想的位置,可以看得清清楚楚,而且不緻被人遮擋住視線。

     表演在他們之前,已進行了好幾分鐘,隻見那女郎屈跪在地闆上,把腰腹挺得高高的,使身體成為弓形,而以兩手撐地。

    正将頭從兩條大腿中間鑽入,使得臉部朝下,頸部漸漸挺起,慢慢地由胯下鑽過去。

     這女郎全身柔若無骨,而且身材非常健美,是均勻的苗條,而不是脂肪過多的豐滿。

    穿一套紅白相間斜條花紋的比基尼三點式泳裝,一頭金光閃閃的長發,看上去别具一番清秀脫俗之氣。

     接連表演兩場都沒有“脫”,完全憑真實的技藝供人欣賞,這倒不是水晶宮夜總會的特别高尚,不屑以暴露女人的胴體來迎合觀衆。

    實際上這正是他們棋高一着的地方,因為從頭脫到尾,每一場都脫,到了最後壓軸戲上場時,就會給人一種“不過如此”的感覺。

     所以暴露胴體的精彩部分,要留待“太空漫步”時拿出來,到時候不脫則已,一脫就脫個徹底,那才能使觀衆刮目相看,對這節目激賞! 但這女郎的如此賣力表演,卻不能吸引住白振飛他們三個人,他們隻是心不在焉,佯作靜靜觀賞,暗中卻以目光四下搜索。

    一方面是繼續找尋趙家燕,一方面則是希望發現對方混迹其間的目标。

     可是他們應該想到,他們自己本身就是個顯著的大目标呀! 他們這一桌三個人,除了伍月香穿的比較随便,白振飛是永遠西裝革履,俨然一副紳士的派頭,白莎麗則是換上了夜禮服,盛裝而來。

     就在那女郎的表演進入高潮,不時獲得掌聲之際,忽見一名穿西裝,年約三十來歲的漢子走過來。

    突然徑自拉開他們這桌唯一的一把空椅子,便迅速坐了下來,同時将手伸在桌面下輕聲說: “别出聲,我的手上握着槍的!” 白莎麗和伍月香均吃了一驚,隻有白振飛力持鎮定地說: “老弟,你中計啦!” 那漢子果然怔了一怔,急問: “我中了什麼計?” 白振飛從容不迫地笑笑說: “這不妨就叫它誘敵之計,或者姜太公釣魚之計吧!換句話說,就是我們三個人坐在這裡是魚餌,為的是要引魚兒上鈎,現在你老弟果然出面了,難道還不承認是中了我們的計?” 那漢子急将眼光向四下一掃,有恃無恐地說: “中了計又怎麼樣?反正今夜打烊以後,我們的人都将露面,還怕被你們認出來不成!” 白振飛仍然神色自若地笑問: “那麼老弟坐到我們桌上來,有什麼貴幹?” 那漢子冷聲說: “現在除了我們的人之外,大家都在聚精會神地看表演,誰也沒注意到這裡。

    而且我的槍上套有滅音器,所以你最好老老實實地照我的話做,否則就别怪我心辣手狠。

    現在你們好好的聽着,一個個地站起來走出去,我們會有人跟着‘護送’的,先從你開始吧!” 白振飛不禁怒問: “你要我們出去幹嘛?” 那漢子獰聲說: “這裡說話不方便,所以請你們三位出去談談,請吧!” 白振飛惟恐這家夥當真不顧一切地開槍,隻好站了起來。

    不料就在他剛一站起之際,突然冷不防地猛将桌子一掀,推向了坐在對面的漢子。

     那漢子猝不及防,被桌面向胸前一抵,頓時全身後仰,一個倒栽,連人帶椅子翻了過去。

    白振飛立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搶步過去,急将身子蹲下,出手如電地捉住那漢子執槍的手腕,用勁一捏,槍便脫手掉在地闆上了。

     他并不拾起,一腳把槍踢向白莎麗腳前,卻故意忙着扶起那漢子說: “老弟,我看你是喝多了吧?”手則仍然緊緊扣住那漢子的腕問。

     那漢子痛得愁眉苦臉,卻不敢聲張。

     附近幾桌的客人雖被驚動,但一聽白振飛這麼說,以為那漢子當真是喝醉了,以至不慎摔倒,均一笑置之,繼續聚精會神地欣賞表演了。

     這時白莎麗已彎下腰,故作弄她的高跟鞋,很快把腳前的手槍拾了起來。

    而站在不遠處的幾名侍者,也趕了過來,使得對方的人眼看那漢子被白振飛制住,卻不敢挺身出來搶救。

     白振飛不愧是老江湖,他幾乎看準了這一點,判斷對方混迹在大廳裡的人不敢輕舉妄動,因此故意向被制住的漢子大聲說: “老弟,别在這裡耍酒瘋,妨礙别人看表演,我們走吧!” 于是他不由分說地,一手緊扣住對方的手腕,一手将那漢子攔腰一挾,拖了就往外走。

     那漢子被他制住,又見白莎麗以手提包遮住手槍,亦步亦趨地緊随在後,他哪還敢掙紮,隻好放棄抵抗,垂頭喪氣地被拖出了大廳。

     白振飛挾着他仍由側門出去,白莎麗和伍月香緊緊跟着,穿過甬道直接就進入了經理室。

     程宏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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