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莊德武老奸巨猾地說:
“那可不成,沒有人出面,到時候他可以不認賬。
而你們之中的人對他曾有救命之恩,現在如果再使他太太脫險,他還能忘恩負義?所以隻有你們出面跟他交涉,才是最适當的人選!”
鄭傑故意問:
“閣下真有把握,能把程太太救出來?”
莊德武哈哈大笑說:
“要沒這個把握,兄弟還能找上門來?那豈不是跟你老弟一樣,是在信口雌黃,亂開玩笑啦!”
白振飛忽說:
“不瞞莊兄說,我們剛才跟程老闆意見不合,曾發生了點小争執。
現在馬上又去跟他談這件事,似乎不是時候,不過我們倒願意試試。
莊兄是否可以給我們比較充裕的時間,以免欲速則不達,反而弄巧成拙?”
莊德武猶豫了一下說:
“好吧,兄弟先回去,不過在今夜兩點鐘以前,必須有确實的答複。
因為要動手救人的話,隻有在夜總會打烊後,香槟總部的人在那裡進行接辦事宜時,我這裡才好乘虛而入。
假使錯過這個機會,事情就比較棘手了!”
鄭傑正待斷然拒絕,卻被白振飛急以眼色阻止,他隻好保持了緘默,不便表示異議。
于是,莊德武留下了個電話号碼,便向浴室裡招呼一聲:
“走吧!”
難怪他有恃無恐,原來浴室裡尚有四名執着槍的大漢!鄭傑冷哼一聲,以憤怒的眼光目送他們出了房,急向白振飛質問:
“白大爺,難道你當真答應替他出面?”
白振飛胸有成竹地說:
“你别忘了,趙小姐可能也在香槟總部,我們不過是在投石問路罷了!”
白莎麗詫然問:
“你想利用他們去救程太太時,帶路讓我們去救趙小姐!”
白振飛笑笑說:
“這不是比我們去瞎貓碰死老鼠省事多了嗎?”
鄭傑卻不以為然地說:
“也許那家夥是别有居心,根本沒查明香槟總部的窩,說不定是存心報複我,故意整我們的冤枉!”
白振飛老謀深算地笑着說:
“好在我根本就沒打算出面,去跟程老闆打這個交道。
回頭隻要打個電話給姓莊的,就說程老闆願意不計任何代價,希望他盡快把程太太救出。
到時候如果姓莊的根本不知道香槟總部的窩,這個玩笑也沒整個我們的冤枉。
假如确有其事,我們這個投石問路之計,不就成功了嗎?”
白莎麗問:
“但程太太要真被他們救出了呢?”
白振飛笑笑說:
“所以我們必須搶先一步,捷足先登,不能讓程太太再落在他們手裡啊!”
于是,在一片笑聲中,他們開始密商起來……
趙家燕究竟上哪裡去了呢?
這倒真被伍月香歪打正着猜中了,趙家燕果然在接到白振飛的電話通知,匆匆趕來水晶宮夜總會時,乘“的士”剛進大門口,正好撞見穿着侍者制服的鄭傑,在随同那兩個女郎登車而去。
她在電話裡,已聽白振飛說明了要她擔任的任務,既然發現鄭傑随同那兩個女郎離去,她也就不下車了,吩咐司機直接采取了跟蹤。
暗中一直尾随到聯邦大酒店,眼見他們進去後,她也下了車。
可是等她跟進去時,卻已不知他們上了幾樓。
好在鄭傑的機警和身手,她是非常清楚的。
認為雖然那兩個女郎是對方的人,憑他來對付她們是綽綽有餘的,并不需要她露面相助,隻要在暗中随時準備接應就行了。
因此她考慮之下,決定了留在公用大廳裡,找了個圓形的沙發坐着,裝出在等人的模樣,實際上是監視着樓梯口和電梯間。
可是她卻不知道,在不久之後,鄭傑已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了這個酒店。
最妙的是她一直坐在那裡幹等,既不知道鄭傑被擊昏後悄然弄出了酒店,也不知道他在昏迷中又被送了回來。
但那兩個女郎退了房間,結完賬乘電梯下來時,卻被她發現了。
趙家燕既未見鄭傑跟她們一起下來,隻好當機立斷,決定跟蹤這兩個可疑的女郎了。
這次她們自己有車等在外面,車上并且有司機,等她們登車而去,趙家燕立即雇了“的士”尾随。
她是初次來到吉隆坡,對街道的情形一點也不熟悉,東轉西轉了半天,使她暈頭轉向,根本就摸不清方向了。
而且,漸漸已到了近郊……
最後那輛轎車終于停在一座巨宅的大門口,按了幾聲喇叭,便見大門開了,讓車子一直開進去。
趙家燕在距離五十碼外,就吩咐司機停了車,付了比車表上數字多出幾倍的車資,随即下了車。
她等“的士”開走了,始掩近巨宅前,先四下打量了一番情勢,憑她這女飛賊的身手,要潛入宅内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
翻越高高的圍牆,落身在花園裡,靜伏了片刻,隻見園内一片靜寂,既不見人影,也毫無聲息和動靜。
舉目看時,宅内的樓上是一片黑暗,僅隻左角上的一個房間有燈光,但窗簾拉得密密的。
樓下則是燈火通明,但每個窗口也均拉攏了厚厚的窗簾,不知裡面是在舉行酒會,還是在幹什麼秘密的勾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