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家燕立即找了處矮樹叢,把身上的洋裝脫下,從手提包裡取出一套極薄的黑色緊身衣換上,将衣物藏起,便迅速向宅内掩去。
她無法直接窺探樓下的情形,隻好施展飛檐走壁的本領,順利地攀上了樓上的陽台去。
附着牆外的磚槽,小心翼翼地移向那有燈光的窗口,發現窗簾并未完全拉攏,兩片的接合處,露着一條極窄的空隙。
使她不禁暗喜,正好向房間裡窺探。
從空隙向裡一張,隻見沙發上坐了個僅穿短内褲的赤膊壯漢,由于隻看到他的側面,無法看清他是什麼長相。
他的懷裡摟着個形同全裸的女人,身上僅披了件薄若蟬翼,等于完全透明的對襟式睡袍。
但胸懷大敞,裡面什麼也沒穿戴。
這時被趙家燕跟蹤卻渾然未覺,乘車回來的兩個女郎,正站在他們面前複命。
其中一個女郎說:
“那小子已經送回聯邦大酒店了,一切很順利,您還有什麼吩咐?”
壯漢滿意地笑笑說:
“很好,你們先下去吧,回頭等有了消息回來,我再派你們别的任務。
”
“是!”兩名女郎齊聲恭應,執禮甚恭地退出了房去。
壯漢随即向懷裡的女人說:
“這樣一來,我看那程老頭非就範不可了。
等這件事辦完,頭兒總不能不佩服我們的辦事能力,不至于老說我除了酒色之外,隻有見錢眼開,辦不了正經事了吧!”
那女人風情萬種地笑着說:
“那時候女人更多了,而且又全歸你訓練和管理,近水樓台先得月是不錯,可是隻怕你的身體吃不消啊!”
壯漢哈哈大笑了一陣,然後正色說:
“你怎麼也跟頭兒一樣,把我看成了色中餓鬼?其實要不是頭兒突然下令,限我在一個月之内,把現成的香槟女郎人數擴充,增加到五倍。
我又何必勞師動衆地帶了大批人馬趕來吉隆坡,跟程宏和莊德武這兩個紮手的人物鬥法?縱然程老頭被迫就範,使我們一切順利地達到目的,事後要把新的一批香槟女郎弄出去吉隆坡,還得大費一番周章呢!”
那女人忽問:
“你看頭兒是不是真準備大幹一番?”
壯漢說:
“那還用問嗎!他就是為了準備大幹一番,才感覺人手不夠,必須擴充一批新的香槟女郎。
将來計劃在東南亞一帶的各大都市,都設立一個支部,那時候需要的人數就更龐大啦!”
那女人遂說:
“我總覺得你這次的做法太冒險,萬一出了事,在頭兒面前怎樣交代?”
壯漢卻有恃無恐地說:
“事先我已向他請示過,并且說明了其中的利害,要不得到他的同意,我又怎敢擅自作主。
事實上他也很清楚,由于時間的迫切,又不可能公然招兵買馬,剛好碰上這個現成的機會,程老頭是以慈善捐款為名義,舉辦這次的香槟皇後選舉,不但名正言順,而且不至于遭到警方的懷疑。
我們隻要能接過來,不僅是坐享其成,事半功倍,更等于是順手牽羊呀!”
那女人笑了笑說:
“這正是太巧了,他們舉辦的是香槟皇後選舉,我們卻是在網羅香槟女郎。
”
壯漢又大笑說:
“其實香槟皇後隻能選出一個,充其量是增加幾個名次,落選的都可以稱之為香槟女郎。
将來納入我們的香槟總部,那才是名副其實呢!”
笑聲中,他樂不可支地把那女人緊緊一摟,低下頭去就向她的粉頰上狂吻起來,同時以手探向那赤裸的雙峰。
那女人被他吻得不勝其癢,吃吃地笑着說:
“别這樣嘛,回頭你還有正經事要辦,留點精力吧!”
壯漢根本不予理會,由她的粉頸一直吻下去,形同瘋狂的吻向她的雙峰……
窗外的趙家燕,目睹這放浪形骸的場面,直看得她面紅耳赤,心跳不已。
趕緊離開了窗口,不願繼續欣賞他們的醜态。
回到陽台上,她将那落地窗輕輕地推了一下,裡面居然未闩上,被她一推就應手而開。
趙家燕遲疑了一下,終于鼓起勇氣,悄然掩身溜了進去。
房裡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什麼也看不見。
她聽了片刻,沒有聽到動靜,證實這房裡無人,始小心翼翼地摸索到房門。
輕輕開了條縫向外一張,隻見斜對面的一個房間門口,把守着四名腰間别着槍的大漢,顯然那裡面必然囚禁着什麼重要的人物。
而樓梯口正對着他們,使趙家燕想看看樓下的情形,也無法通過他們這一關溜下去。
正在她進退維谷之際,忽聽樓梯上一陣腳步聲響,走上來一男一女,勾肩搭臂地調笑着。
女的笑問:
“你不是還要去辦事嗎?”
男的笑着回答:
“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現在不需要我再露面,剩下的事情該他們去辦,我可以休息休息,明天一早好去走馬上任呀!”
女的又嫣然一笑說:
“那你為什麼不好好睡一覺,養養精神,幹嘛還要我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