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說着他們已走到了趙家燕藏身的房門口,那男的突然把女的一摟,笑着就伸手推開了房門。
趙家燕大吃一驚,要想逃出陽台已來不及,黑暗中又不知道什麼地方可以躲藏,情急之下,隻好急向房門後一躲。
幾乎在同時,他們已進了房,順手關上房門。
男的正待伸手摸電燈開關,女的卻阻止他說:
“别開燈,我不習慣照得亮亮的……”
“好!就依你的吧!哈哈……”男的沒有堅持開燈,笑聲中摟着那女的,在暗中摸索到床前,雙雙一起倒在床上。
趙家燕不敢老站在門旁,以聲音分辨出方向,趕緊伏身下去,悄然爬至床邊下,伏卧在那裡一動也不動。
準備再偷聽他們的談話,以便進一步了解這裡情況。
但這一對幹柴烈火似的男女,上了床還有什麼可談的,隻聽得一陣悉悉索索的輕響,他們已在忙着寬衣解帶了。
放浪形骸的笑聲中,女的忽說:
“這玩意還不快放到枕頭下去,拿着怪吓人的。
”
趙家燕心知那男的身上帶有手槍,被女的摸到了,所以要他放在枕頭下去。
這對她來說,倒是個好消息,必要時可以奪槍應變。
黑暗中,一陣啧啧怪聲響起,顯然是那男的在女的遍體狂吻,女的則吃吃地笑個不停。
再加上他們的蠕動,壓得席夢思的彈簧吱吱亂響,交織成一陣令人難以忍受的聲音,簡直使床下伏着的趙家燕無法容忍。
可是,她既不能阻止,也無法溜走,直聽得她心煩意亂起來。
但這隻是前奏曲,接着好戲就上場了。
黑暗中隻聽得急促的呼吸,以及彈簧被壓得“吱呀,吱呀”頗有節奏地響着。
趙家燕突然心跳不已,呼吸也跟着急促起來,臉上一陣陣地發燒,大概早已面紅耳赤了。
刺耳的怪聲一直單調地繼續着……
大約經過了二十分鐘以上,“吱呀,吱呀”的聲音才漸漸停止,隻剩下了更急促的呼吸聲。
顯然床上的一場肉搏戰,已告鳴鑼收兵,終于風消雲散。
經過一悉狂風暴雨,他們均已精疲力盡,累得氣喘如牛。
趙家燕這才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但仍然不敢動彈,靜靜地伏在床邊,動着腦筋如何把枕頭下的槍摸到手……
突然,房門上“笃笃”響了兩下,床上那男的有氣無力地問了聲:
“誰呀?”
房外大聲說:
“王爺,施爺請你去一下!”
那男的隻好向女的說:
“你躺着休息一下,我去去就來!”
女的掃興地說:
“别是又有差事派給你了吧!”
“不會的!”男的說:“可能是程老頭那邊有消息來了,我去看一下……”
于是他下了床,在黑暗中匆匆穿上衣服,便徑自出房而去。
不料男的剛一走,女的也下了床,大概她是不放心,也想跟去看看究竟,可是卻摸不到脫下的衣服。
她隻好光着身子坐在床邊,伸手摸到床頭櫃上的電燈開關,“咔喳”一聲,把燈開亮了。
就在燈亮的時候,冷不防趙家燕伸手摸出了枕下的手槍,倒握着槍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那女人的背後撲上床,用槍柄向她當頭狠狠一擊。
那女的背朝着她,在猝不及防之下,隻發出聲輕哼,便被擊昏倒了下去。
趙家燕哪敢怠慢,急忙爬過床去,把倒在床邊的女郎,拖到了衣櫥前,打開櫥門,将她藏到裡面。
關上櫥門,回到床前一看,隻見那女郎脫下的衣服,竟是一件薄若蟬翼的阿拉伯裝,除此之外,沒有其他的任何衣物。
趙家燕正在暗自驚詫,不知那女郎怎能不穿内衣,僅穿了這身玩意就毫不在乎地到處亂跑。
念猶未了,忽聽房外有腳步聲走近,使她猛的一驚,趕緊熄掉了電燈。
房門開了,那男的回到黑暗的房中,關上了門笑問:
“現在可以開燈了嗎?”
“不……”趙家燕情急之下脫口而出。
男的卻未聽出聲音有異,哈哈一笑說:
“台燈總可以開吧!”說時已向床前摸索而來。
突然一槍柄,狠狠地當頭擊下,可是黑暗中沒有看準,擊在了他後頸上。
“啊……”他痛呼一聲,驚怒交加地喝問:“你她媽的瘋了……”
趙家燕隻好硬着頭皮冷聲喝令:
“别出聲,否則我就要你的命!”
那男的這才聽出不是那女的,不由地驚問:
“你,你是什麼人?”
趙家燕怕他趁黑暗中蠢動,迅速反手摸到台燈的開關,把燈開亮了,始命令說:
“别多問,快伏在床上!”
那男的一看她手裡握着槍,隻好順從地伏在床上。
這回趙家燕可不會失手了,趕過去就狠狠一槍柄,砸在那家夥的腦後。
“嗯……”一聲重濁的沉哼,他終于難逃被擊昏的命運,伏在床上不動了。
趙家燕不敢再停留,立即抓起那件阿拉伯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