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學在進步,道理很明顯,即使不是今天,那麼再過五十年,一百年……” “就連大家的鼻子……” “是的,就連鼻子,”這一次我幾乎是大聲吼叫了,“既然存在嫉妒的緣由,不管什麼緣由……既然我的鼻子是紐扣形的,而别人的鼻子……” “噢,您的鼻子嘛,用古人的話說,您的鼻子倒稱得上是‘古典式’的呢。
不過您的手……不,不,讓我看看您的手,讓我看看!” 我最受不了别人看我的手。
我的手布滿了汗毛,毛烘烘的。
這是荒誕的返祖現象。
我把手伸出去,并且盡可能用一個旁觀者的語調說: “一雙猴子的手。
” 她看了看我的手,又看了看我的臉。
“這可真是絕妙的協調。
”她好像稱分量似的,用眼睛打量着我,眉梢上又顯現出兩隻小犄角。
“他登記在我的名下。
”О-90高興得咧開了粉紅色的嘴巴。
她這話還不如不說,簡直是風馬牛不相及。
總之,這個可愛的О……怎麼說呢……她的語言速度設定錯了,語言的秒速總應該略微小于思想的秒速,而絕不可相反。
大街盡頭蓄能塔
個人活動時間結束了。
I-330和那個S體形的男性号民一起走了。
他那張臉令人肅然起敬,并且此刻看上去好像還很面熟。
不知是在什麼地方曾經見過,一時想不起來了。
分手的時候,I-330對我笑了笑——仍舊是像X似的讓人摸不着頭腦。
她說: “後天請到112号大課室
” 我聳了聳肩說:“這就要看我是否會收到正巧是您所說的那間大課室的通知了。
” 她卻用一種令人不解的自信口吻回答說:“會收到的。
” 這個女人就像一個偶然混進方程式的無法解開的無理數,使我很反感。
我樂得留下來,能和可愛的О-90待一小會兒工夫也好。
我和她手挽着手走過了四條大街。
到了拐角,她該往右走,我往左走。
“我真想今天到您那兒去,放下幔簾。
就在今天,就在現在……”О-90擡起圓圓的、亮亮的藍眼睛望着我。
她真可笑。
叫我對她說什麼好呢。
昨天她剛來過我這裡,并且比我更清楚,我們下一個性生活日是後天。
這不過又是她的“思想超前”,就像發動機提前打火(而這往往是有害的)。
分别的時候,我在她美麗的、無一絲雲翳的眼睛上吻了兩次……不,準确地說,是吻了三次。
——譯者注
——譯者注
——作者注
——譯者注
——譯者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