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亞曆山大·蒲柏派那裡汲取寫詩的技巧,他用押韻對句創作了很多道德故事。
後來,法國大革命、拿破侖戰争接連爆發,詩人們随機而變,唱起新歌。
而克雷布先生依然墨守成規,繼續押韻寫作。
想必,他看過青年人那些風靡一時的新詩,一定覺得不堪卒讀。
當然,大多數新詩,的确如此。
但是,像濟慈和華茲華斯的頌歌,柯勒律治的一兩首詩,雪萊更多的詩,卻真正拓展了深廣的精神領域。
克雷布先生已經過時了,但他還是孜孜不倦,寫他那些押韻詩。
我也讀過一點兒我們時代年輕人的詩作,他們當中,可能有更熱情的濟慈,或更純粹的雪萊,而且已經發表了讓世人難忘的詩章。
我贊賞他們的優美辭藻——盡管如此年輕,卻已才華橫溢,因此,如果僅僅說他們大有希望,未免荒唐——我驚歎他們巧妙的文體,語言如此豐富(他們的詞彙表明,他們在搖籃裡就翻過羅傑的《詞庫》
但他們并未帶來新東西:要我說,他們學識有餘,涵養不足。
他們拍拍我的肩膀,闖進我的懷抱,這種熱情,實在讓人受不了。
我覺得,他們的激情蒼白無力,他們的夢想枯燥乏味。
我不喜歡他們。
我已經是老古董了。
我會像克雷布一樣繼續寫對仗押韻的道德故事。
但是,如果我的寫作不是自娛自樂,而是抱有其他想法,那我就是個十足的傻瓜。
這裡四季如春、物産豐富,被譽為“最接近天堂的地方”。
斯特裡克蘭的原型,後印象派畫家高更自1891年在此定居,創作了《塔希提的牧歌》《兩個塔希提女人》《我們從哪裡來?我們是誰?我們到哪裡去?》等不朽的作品。
《聖經》中曾提到尼尼微城名:“耶和華必伸手攻擊北方,毀滅亞述,使尼尼微荒蕪,幹旱如曠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