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不可摧。
以前她幹什麼事都顯得身強力壯,可現在,埃德加發現自己得急忙趕着去幫她擡一塊原木去燒,或者到河裡提一桶水上來。
他沒有跟媽媽說過自己的擔憂:要是說她脆弱,她會生氣的——在脾氣方面,她更像個男人。
然而埃德加無法停止想象沒有了媽媽之後日子會多黯淡。
布林德爾突然焦急地吠叫起來。
埃德加皺着眉頭:那條狗發出警報就是告訴人們出了事。
過了一會兒,他就聽見了喊叫聲——不僅是吵鬧,還帶着憤怒,是一種争鬥中的叫嚷和咆哮。
那是他的哥哥們,現在他能聽見兩個聲音了,他們肯定是在打架。
埃德加順着吵鬧聲跑過去,聲音似乎是從房子另一側的谷倉附近傳過來的。
布林德爾跟着他一邊跑,一邊吠叫着。
他從餘光裡看見媽媽正彎腰去撿已經脫粒的燕麥,以便不讓鳥兒吃掉。
埃爾曼和埃德博爾德正滾在谷倉外面的地上扭打、撕咬、憤怒尖叫。
埃德博爾德那長着雀斑的鼻子在流血,埃爾曼的前額擦傷處有血迹。
埃德加大喊:“停下來,你們兩個!”他們沒理他。
真是太蠢了,埃德加想,我們得省下力氣來料理這片該死的農場啊。
埃爾曼和埃德博爾德打架的原因馬上浮出了水面。
克雯寶站在谷倉門口看着他們,開心地笑着。
她光着身體。
看見了她,埃德加的心中充滿了憎惡。
埃爾曼滾到埃德博爾德的身上,握緊大拳頭往後拉開距離,準備一拳打在他臉上。
埃德加趁着這機會,從埃爾曼身後抓住了他的雙臂把他扯開。
埃爾曼失去了平衡,沒法抵抗,落到地上,放開了埃德博爾德。
埃德博爾德跳起來往埃爾曼身上踢。
埃德加抓住埃德博爾德的一隻腳一提,把他往地上摔去。
埃爾曼又站起身,将埃德加推向一邊,抓住埃德博爾德。
克雯寶激動地鼓起掌來。
随後,一個充滿威嚴的聲音傳來:“停下,你們這幾個蠢孩子。
”媽媽從房子一角拐了過來。
埃爾曼和埃德博爾德馬上站着不動了。
克雯寶抗議道:“你破壞了興緻!”
媽媽說:“把衣服穿上,你這個不要臉的孩子。
”
有一會兒,克雯寶好像是被媽媽氣着了,準備要反抗,想張口大罵,可她沒這膽子。
她轉過身,往谷倉裡走一步,彎腰去撿自己的裙子。
她動作很慢,保證身後的人看見了她的屁股之後,又轉過身來,将裙子掀到頭上,再舉起雙臂,将雙乳往外突。
埃德加忍不住看了一眼,他注意到自從上次在河裡看見她的裸體之後,她長胖了。
終于,克雯寶将衣服往下拉,蓋住了自己的身體,最後又在衣服裡扭動幾下,讓自己穿得完全舒服了才罷休。
媽媽低聲說:“上帝放過我們吧。
”
埃德加對自己的哥哥們說:“我猜你們是其中一個跟她搞上了,導緻另一個不高興。
”
埃德博爾德憤怒地說:“埃爾曼逼她的!”
“我沒有逼她。
”埃爾曼說。
“你肯定是逼她了,她愛的是我!”
“我沒有逼她,”埃爾曼重複道,“她想要我。
”
“她可沒有。
”
埃德加說:“克雯寶,埃爾曼逼你了嗎?”
克雯寶看上去很忸怩。
“他很能幹。
”她表示享受。
埃德加說:“好吧,埃德博爾德說你愛他,是這樣嗎?”
“噢,是的。
”她停了一下,“我愛埃德博爾德,也愛埃爾曼。
”
媽媽厭惡地哼了一聲:“你是說你跟他們兩個都睡過嗎?”
“是的。
”克雯寶露出愉悅的神色。
“很多次了?”
“沒錯。
”
“多久了?”
“自從你們到這裡開始。
”
媽媽反感地搖了搖頭:“感謝上帝我沒有女兒。
”
克雯寶抗議道:“這可不是我一個人幹的!”
媽媽歎了口氣:“對,兩個人才能幹成這事。
”
埃爾曼說:“我是最年長的,我應該先結婚。
”
埃德博爾德輕蔑一笑:“這是誰規定的?我想什麼時候結婚就什麼時候結婚,用不着你來定時間。
”
“但我結得起,你結不起。
你什麼也沒有。
以後有一天我可以繼承這片農場。
”
埃德博爾德氣急了:“媽媽有三個兒子。
媽媽死了之後,這個農場會平分。
當然,我希望媽媽活得好好的。
”
埃德加說:“别傻了,埃德博爾德。
現在這片農場支撐不起我們一家人,如果我們三個人分别用這塊土地的三分之一來支撐我們各自的家庭,那我們全都得餓死。
”
媽媽說:“埃德加一向是你們中間唯一一個說話過腦子的。
”
埃德博爾德似乎非常受傷:“那,媽媽,你的意思是要把我趕出去嗎?”
“我不會做那樣的事。
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