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那我們三個人得禁欲,像修道院的修士那樣嗎?”
“我希望不是。
”
“那我們該怎麼辦呢?”
媽媽的回答讓埃德加吃了一驚:“我們去跟克雯寶的父母聊聊。
走。
”
埃德加不确定這樣做有什麼用。
德朗沒什麼常識,隻可能又作威作福一番。
利芙要聰明一些,也更善良。
但媽媽可能有招兒,隻是埃德加猜不出來是什麼。
他們沿着河邊漫步過去。
青草被收割并曬成幹草後,新的青草已經在此長了出來。
村莊沐浴在八月的陽光之下,四下寂靜,隻有河水淙淙。
他們在酒館裡找到了德朗年輕一些的妻子埃塞爾和他的奴隸布洛德。
埃塞爾對埃德加微笑着,她似乎喜歡他。
克雯寶說德朗在他兄弟的教堂住處,于是她便跑去找他。
埃德加在釀酒房裡找到了利芙,她正在用一把耙子攪拌麥芽糖。
她很高興能暫時停下手頭的活,于是她裝了一滿罐酒,拿到酒館前的長椅上。
克雯寶跟她的爸爸一起回來了。
他們站在太陽底下,享受着河水那邊吹來的微風。
布洛德給大家各倒了一杯酒,米爾德麗德幾句話便描述完了問題。
埃德加觀察着身邊人的面容。
埃爾曼和埃德博爾德開始意識到自己有多蠢,各自在想自己其實騙了對方,也被對方騙了。
克雯寶僅僅是自豪于對他們的掌控而已。
她的父母對她的舉動并不驚訝:也許之前就發生過這樣的事。
德朗隻要覺察到别人對女兒的批評意味,他就表示憤怒。
利芙隻是一副疲憊的模樣。
米爾德麗德在掌控局勢,表現得很自信。
埃德加想,決定這件事的處理辦法的,會是媽媽。
米爾德麗德說完之後,利芙說:“克雯寶必須馬上結婚了。
不然的話,某個來渡口的人可能會讓她懷孕,等到那人走了之後,雜種就得由我們自己來養了。
”
埃德加想說:那雜種真會做你的孫子嗎?但他沒說出來。
德朗說:“别這麼說我的女兒。
”
“她也是我的女兒。
”
“你對她太嚴厲了。
她也許有她的錯……”
米爾德麗德打斷道:“我們希望她結婚,但她應該怎麼生活?我們的農場喂不飽再多一個人了,更别說到時多的不止一個人。
”
德朗說:“我不會讓她嫁給一個不能養活她的丈夫。
我是夏陵郡長的表親。
我的女兒要跟一個貴族男人結婚。
”
利芙嘲諷地笑了起來。
德朗繼續道:“而且我不能讓克雯寶離開。
我們這裡的工作太多了。
我需要一個年輕力壯的人在渡口劃船。
布洛德懷孕了,這活我也不能自己幹,我的背不好。
曾經有個維京海盜把我從老馬的背上打了下來。
”
“對,對,在瓦切特戰役。
”利芙不耐煩地說,“你喝醉的時候說的可是從老鸨身上被打下來,而不是老馬啊。
”
米爾德麗德說:“關于這個工作,德朗,克雯寶離開之後,你可以雇用埃德加。
”
嗯,埃德加想,這我可沒想到。
“他就是個年輕力壯的人,而且他可以造一條新船,你們那條老樹幹随時會沉。
”
埃德加不确定自己對這個提議的看法。
他很想造一條新船,但他恨德朗。
“雇那個自以為是的兔崽子?”德朗尖刻地說,“沒人會要一條朝他主人亂吠的狗,我不要埃德加。
”
媽媽沒理會:“你可以付他一天半便士。
你可再也找不到比這更便宜的船了。
”
德朗的臉上浮現出正在算數的表情,他在研究米爾德麗德說的到底對不對。
不過他表态:“不,我不要這樣。
”
利芙說:“可我們得做點什麼。
”
德朗很固執:“我是克雯寶父親,我來決定。
”
“還有一種可能。
”米爾德麗德說。
又來了,埃德加想,媽媽又在尋思什麼計劃?
“來啊,說出來。
”德朗說。
他試圖掌控局面,但沒人相信他。
米爾德麗德沉默許久,然後說:“克雯寶必須跟埃爾曼和埃德博爾德兩個人共同結婚。
”
埃德加也沒想到這個。
德朗暴怒:“意思是她會有兩個丈夫,對嗎?”
利芙故意說了一句:“嗯,很多男人也有兩個老婆啊。
”
德朗怒了,但一時說不出利芙錯在了哪裡。
“我聽說過這種婚姻。
”米爾德麗德平靜地說,“如果兩個或三個兄弟共同繼承的農場太小,不足以養活一個以上的家庭,他們就會采用這樣的婚姻方式。
”
埃德博爾德說:“不過,該怎麼弄?我是說……晚上的時候。
”
米爾德麗德說:“兄弟們輪流跟他們的妻子睡。
”
埃德加絕對不想跟這場婚姻扯上什麼關系,不過這會兒他沒說話,他不想挑戰媽媽的權威。
稍後他會陳述自己的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