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煤的質量……”
“絕妙的,詹姆斯先生,絕妙的!”西蒙-福特回答說,“您自己看看這個!”
說着,他一鎬采下了一塊黑色的岩石。
“您瞧!您瞧!”他反複說着,将煤湊到燈下,“這塊煤的表面閃閃發光!我們将在這兒采到肥煤,富含瀝青物質的煤!而且它們将以大塊煤①分割開來,幾乎沒有煤灰!啊!詹姆斯先生,20年了,終于有了一塊可以有力地跟天鵝海和卡迪夫競争的礦床!好吧,那些司爐還将對此競争,而如果采礦花費不多,賣到外面去就不會更貴了!”
①礦工所稱中等類型的煤。
“确實,”麥德琪說,她已拿過了煤塊,很内行地審察着,“這是優質炭——把它帶走,西蒙,把它帶到村舍去!我希望這第一塊煤在我們的開水壺下燃燒!”
“說得好,老婆!”老工頭回答說,“你将看到我并沒有上當。
”
“史塔爾先生。
”哈利這時問,“您對我們進入新煤礦後就一直走的這條長長的平巷的大緻方位有什麼想法嗎?”
“沒有,孩子,”工程師答道,“有一個羅盤,我或許能确定它的大緻方向。
可是,沒有羅盤,我在這裡就像一個水手在大海上,在迷霧之中,在沒有太陽時就沒法測定方位。
”
“毫無疑問,詹姆斯先生,”西蒙-福特反駁說,“但是,我請求您,别把我們的位置同海員的位置比,他們的腳下永遠并且到處都是深淵,我們是在堅實的土地上,在這兒,我們永遠都不必擔心沉沒!”
“我不會引起您這種不快,老西蒙,”詹姆斯-史塔爾回答,“我遠遠沒有想到以一種不正确的比較來貶低阿柏福伊爾的新煤礦的價值!我隻想說一件事,這就是我們不知道我們在哪兒。
”
“我們在斯特林郡的地下,詹姆斯先生,”西蒙-福特答道,“這一點,我肯定得就好像……”
“聽!”哈利說,打斷了老工頭的話。
所有的人都像年輕的礦工那樣豎起了耳朵。
他的聽覺神經訓練有素,突然發現有一種沉悶的聲音,就好像是來自遠處的低語。
詹姆斯-史塔爾、西蒙和麥德琪,他們很快也聽到了。
這聲音來自岩群的高層,一種隆隆聲,可以清晰地感覺到那聲音連續不斷地“漸強”和“漸弱”,盡管很輕。
四個人豎着耳朵聽了幾分鐘,都一言不發。
接着,突然地,西蒙-福特叫起來:
“嗨!以聖蒙果起誓!難道是翻鬥車已經在新的阿柏福伊爾的軌道上行駛了?”
“父親,”哈利回答說,“我更覺得這是水在一片沿海地帶上翻滾所發出的聲音。
”
“那我們不是在海底下了!”老工頭叫起來。
“不,”工程師答道,“但不是不可能我們正在卡特林湖的湖床底下。
”
“那這個地方的拱頂可能不厚,因為水聲都聽得到?”
“不厚,正是這樣,”詹姆斯-史塔爾回答,“這也使得這個洞袕這麼巨大。
”
“您可能說得有理,史塔爾先生,”哈利說。
“再說,外面的天氣這麼糟,”詹姆斯-史塔爾接着說,“湖水可能像沃斯灣的水那樣漲了起來。
”
“嗨!那有什麼,畢竟,”西蒙-福特答道,“含磷礦層伸展在一個湖的底下不會比那更糟!這不會是第一次人們去大洋底下找煤!當我們必須開采北運河的所有深處和最深處時,有什麼壞處?”。
“說得好,西蒙,”工程師叫道,他看着興奮的工頭,忍不住微微一笑,“我們就在海水底下推進我們的壕溝!把大西洋的洋底挖得滿是窟窿!用鎬從大洋底下挖過去,去和我們的美國兄弟們會合!如果必要,就一直挖到地球的中心,從它身上挖出它的最後一塊煤來!”
“您認為是開玩笑,詹姆斯先生?”老工頭問,神情略帶嘲弄。
“我,開玩笑!老西蒙!不!可您是這麼興奮,使我也情不自禁了!聽着,讓我們回到現實中,現實已經美麗了。
我們的鎬就留在那兒,過一天再來拿,回村舍去吧!”
暫時沒有别的事要做。
再過些時,工程師将在一隊礦工的陪同下,帶着燈和必需的工具,再次勘探新-阿柏福伊爾。
但是,得趕緊回到多查特煤倉。
況且,路很好走。
這條平巷幾乎筆直地穿過岩群直到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