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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帅克在吉拉里一西达⑴的奇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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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己利益,偕您觀劇,而戲隻合他一人口味。

    我喜歡直率,我無意幹預您的家事,不過很想與您私下謀一面,就純藝術方面的題目與您一談……  “在這裡的旅館碰頭怕不成,我想還得把她領到維也納去,”中尉尋思着。

    “我想法請個臨時假。

    ”  因此,我冒昧地請求與您訂一約會,以便在光明正大的情況下,得以謀面,并進一步結識。

    我是不久即将面臨戰争危險的人,我深信您不至見拒這個請求。

    如蒙俯允,我在戰地恐怖中也将永遠銘記這一美妙無窮的日子,和我們二人之間的深切了解。

    您的決定對我即是法律。

    您的回音将成為我生命中的關鍵。

      他署上了名字,把剩下的法國白蘭地灑喝幹了,又叫了一瓶。

    他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順便重讀他所寫的,差不多每句話都使他感動得流下淚來。

      早上,帥克把盧卡施中尉叫醒的時候,已經九點了。

      “報告長官,今天您值班,您睡過時辰啦,我現在得到吉拉裡-西達送這封信去。

    我七點叫過您一遍,七點半又叫了一遍,然後八點還叫了一遍——剛好他們上操,打這邊兒走過去,可是您隻翻了個身,報告長官——我說,長官您……”  原來盧卡施中尉自己咕哝了兩句,眼看又要翻過身去。

    可是他沒翻成功,因為帥克無情地搖撼着他,并且大聲嚷着:  “報告長官,我到吉拉裡-西達送那封信去啦。

    ”  中尉打了個呵欠。

      “那封信?對了,我那封信。

    你嘴得嚴緊,知道吧。

    這件事隻有你我兩個曉得。

    解散!”  中尉又把帥克剛才拽過的被子裹到身上,繼續睡了。

    同時,帥克就出發前往吉拉裡-西達去了。

      如果他半路沒碰上工兵沃地赤卡,紹普洛尼街十六号也許沒有那麼難找。

    多年以前,沃地赤卡曾在布拉格住過,因此,為了紀念一下他們舊雨重逢,唯一的辦法就是到布魯克的紅羊酒館去,那裡的女侍是捷克人。

      “你現在到哪兒去?”沃地赤年問道。

      “那是個機密,”帥克回答說。

    “可是你我既是老朋友,我告訴你吧。

    ”  他把一切原原本本對沃地赤卡說了。

    沃地赤卡說,他是個老工兵,他不能丢下帥克就走。

    他提議他們一道送那封信去。

      他們談了好半天過去的日子。

    十二點過不多久,他們就離開了紅羊酒館,事情仿佛都很順利自然。

    特别是他們心裡有一種根深蒂固的信念,就是他們誰也不怕。

    在到紹普洛尼街十六号的路上,沃地赤卡滔滔不絕地談着他對匈牙利人的仇恨。

    他一再對帥克說,他一遇到匈牙利人就會動起武來。

      終于,他們在紹普洛尼街十六号找到了嘎古尼先生開的那家五金行。

      “你最好等在這裡,”帥克在門口對沃地赤卡說。

    “我跑上二樓把信留下,等個回音。

    等一會兒就轉來的。

    ”  “什麼?我丢下你不管?”沃地赤卡抗議道。

    “你不曉得匈牙利人。

    我們得提防着點兒。

    我來收拾他。

    ”  “别胡鬧了,”帥克很莊重地說。

    “管他匈牙利人不匈牙利人,我們要的是他的老婆。

    在那家有捷克女侍的酒館裡,我不是告訴你中尉有一封信要我交給她,而且這是個絕密嗎?中尉要我起誓任誰也不告訴。

    酒館裡那個女侍不是說,中尉這話說得很對,因為這種事隻能秘而不宣嗎?她不是說,如果有人知道中尉給一個有夫之婦寫信,可不成。

    你自己不也點頭說有道理嗎?如今你又想跟我一道上樓啦!”  “唉,帥克,你還不認得我這個人,”工兵沃地赤卡很嚴肅地回答說。

    “隻要我說了要跟你一道來,記住,我說到哪兒就辦到哪兒。

    兩個人總要更安全些。

    ”  “那麼好,你就來吧,”帥克同意了,“但是你舉動可得當心點兒。

    咱們不想惹出麻煩來。

    ”  “老夥計,你用不着操心,”沃地赤卡說,他們一面朝着樓梯走去。

    “我要揍他一……”  小聲補了一句:  “你看吧,這匈牙利人一定不難對付。

    ”  帥克和沃地赤卡站到嘎古尼先生住所的門口。

    帥克按了下門鈴,随着,一個女仆出現了。

    她用匈牙利話問他們的來意。

      “Nemtudom,”⑽沃地赤卡鄙夷地說。

    “乖乖,你幹麼不學學捷克話?”  “VerstehenSiedeutsch?”⑾帥克問道。

      “APisschen.”⑿  “那麼你去告訴你們太太,說我有話同她講。

    告訴她這裡一位先生有封信要交給她,在外邊呢。

    ”  他們站在過道,帥克說道:  “這地方确實既雅緻又舒服。

    瞧,他們帽架子上挂了兩把雨傘,那幅耶稣基督像畫得也還不壞。

    ”  女仆又從裡面出來了,房間裡铿然響着刀叉和杯盤相碰的聲音。

    她用很蹩腳的德語對帥克說:  “太大說,她現在沒有空閑。

    有什麼東西可以交給我,有話也留下吧。

    ”  “好吧,”帥克很莊重地說道,“這就是給她的信,可是你可别對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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