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念頭:“快溜!”
于是忙擺手道:“大哥哥,我那配和你們坐在一起,那豈不是丢你們臉嗎?我還是走吧。
”
“不,咱們都稱兄道弟的了,那裡講究這些,來,坐下吧。
”不由分說,蕭不灑已将小乞丐按在了凳上。
蕭不灑心中暗道:朋友,我可不能放你走啊,你走了我不就成了窮光蛋了嗎?
小乞丐一屁股坐到凳上,頓時頭皮發麻,心發慌,心裡像鹿撞般,忐忑不安起來,當下幹笑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
蕭不灑叫道:“這有什麼關系,夥計,再拿個碗來!”
夥計聽得叫聲,忙又拿了雙海碗上來。
于是,幾人又若無其事地喝起茶來。
隻有小乞丐隻得硬着頭皮端起碗“品嘗”起“黃山雲霧”來,茶到嘴裡什麼滋味他是不會知道了。
“唉!”
喝着喝着,忽聽蕭不灑一聲長歎,道:“小飛,昨天那個偷我錢包的人被我們打得也夠慘了的。
”
洗飛一聽,頓時會意,忙接口道:“是啊,大哥,咱們不僅砸斷了他的一雙腿,還剁去了他的一雙手,以後他隻能靠一雙手生活了,也确實殘忍了點。
”
“最後我還挖了他一個眼珠呢,現在還在我口袋中放着呢!”吾肥說着,作勢朝懷裡掏去。
洗飛叫道:“喂,呆頭鵝,别拿出來,你要吓死人嗎?”
吾肥隻好罷手。
這幾人的一唱一和,倒真把一旁的小翠給搞糊塗了,不過小翠可不是個“呆頭鵝”,她隻是一聲不吭地在一旁看着。
但那小乞丐可是再也坐不住了,屁股上像是長了根刺似的在凳上移來移去,渾身發抖,冷汗直冒,一雙手還下意識地不停地摸着眼睛。
蕭不灑忙問道:“怎麼了,小弟弟,你眼眼疼嗎?”
小乞丐支吾道:“沒、沒什麼,剛才好像掉了顆沙子進去。
”
洗飛突然叫道:“哇!小弟弟,你怎麼直冒冷汗,全身發抖呀?莫不是生病了吧!”
“不,不,哦,對,對!我有點拉肚子,哎呀,不好,我要上茅房!”小乞丐叫道,忙站起身來要往外跑。
蕭不灑忽然厲聲喝道:“給我站住!你這個‘有礙觀瞻’的‘石不全’!”
“啊?”
那小乞丐一聽到“石不全”三個宇,頓時猶如被施了“定身法”般,怔怔地站在那裡,望着蕭不灑竟說不出一句話來。
吾肥一旁驚叫道:“什麼?他就是那洛河鎮上福來客棧的‘石不全’?”
“不錯!”蕭不灑面帶微笑點了點頭。
“好你個‘石不全’”吾肥頓時恨恨地道:“上次你在那什麼勞什子‘西湖醋魚’裡偷放了雙小青蛙,害得我嘔了三天,沒能吃下東西,今天你又把‘三雙手’伸進了我大哥的口袋裡,真是‘賊膽包天’哇!”
吾肥說着,一步跨上前去,雙臂一使勁,竟将那小乞丐拎小雞般地舉了起來。
“看爺爺今天不摔扁了你!”
小乞丐頓時吓得在半空中手舞足蹈:“救命啊!救命啊!”
蕭不灑忙道:“慢來!慢來!小肥,遇事不可莽撞,快把他放下來。
”
吾肥氣道:“哼,暫時先讓你身上的‘零件’齊全一下,等會兒我叫你真成個‘十不全’!”
小乞丐忽然對蕭不灑求道:“饒命啊,大哥哥,你的錢包我并沒有偷走呀!”
蕭不灑忙伸手朝懷中摸去,錢包确是不異而飛了,忙不解道:“我的錢包剛才明明還在,現在被人偷走了,難道除了你還有别人嗎?”
小乞丐一指桌上的那隻海碗道:“錢包是我偷的,不過卻沒有拿走,喏,不就在我的那隻大碗下面嘛。
”
衆人忙朝桌上瞧去,蕭不灑伸手掀開那隻碗,果然,錢包不知何時竟“躲”在了下面。
洗飛奇道:“哇,石不全,你發什麼神經病?錢包偷到手怎麼卻沒拿走?”
小乞丐頓時斜眼一墜委屈道:“誰敢拿呀,你們又是劈大腿,剁手掌,又是挖眼珠的,我跑還來不及呢。
”
“哈哈……”
幾人一看小乞丐那委出樣,竟都忍不住大笑起來。
小翠現也知道“三雙手”是什麼意思了,“噗嗤”一聲也笑出聲來。
小乞丐不解地問道:“喂。
你們笑什麼?”
“哈哈……我原來以為‘三雙手’膽子都挺大的,沒想到你卻膽小如鼠,哈哈……”蕭不灑依然大笑不止。
小乞丐垂頭喪氣地道:“唉,沒辦法,我幹這行時間太短,技藝雖高,但經驗不足呀!”
見他那樣,幾人笑得更厲害。
小乞丐張口問道:“喂,這位老兄,你怎麼認出我就是‘石不全’的呢?”
原來,這小乞丐竟真的是那洛河鎮上福來客棧裡的一癞、二斜、三塌、四豁、五耷、六挂、七麻、八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