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将耳朵堵住,幾人你一句他一句說得他是又羞又急,出拳更無章法。
蕭不灑那肯放過此次偷襲的機會,暗運“靈犀功”于指尖,遙遙點出。
酸公子忽用左拳擊右掌,剛欲呼痛。
臉上又着一拳,他立刻便覺得眼睛一黑,似乎看見了一個很大很大的“醋缸”。
吃醋者死于醋也!酸公子倒在地上,滿廳的酸氣尚未消失,衆人忽又聞到一股甜香。
緊接着,一條身影閃到廳上,一見廳上酸公子的死屍,不由驚呼道:“是誰下的毒手?”
隻見此人滿嘴黑牙,想必是糖吃了多了的緣故。
原來此人正是武林四公子中的另一位——甜公子。
吾肥湊上前去,拍拍了肚皮道:“那個酸公子碰上我這個醋缸了,當然是要吃癟啦。
”
甜公子名字雖然好聽,脾氣卻不小,一聽此話不由大怒,揮拳便擊。
吾肥大叫道:“喂,你這個人怎麼一點規矩都不懂,說動手就動手啊?”
話雖如此說,招式卻緊。
忽聽洗飛叫道:“小肥,注意左邊!”
吾肥聞言,立刻縱身向右跳開。
那知甜公子的拳頭正在右邊等着他呢!
“砰”的一聲,吾肥隻覺胸口猛中一拳,若非練就“挨打神功”,早就趴下了。
忽聽洗飛又叫道:“呆頭鵝,注意下盤?”
吾肥氣道:“臭小飛,偏不聽你的。
”
他對洗飛的“叛變”行為,心中實在是氣極了。
沒想到甜公子一個“掃堂飛腿”,“轟隆”一聲巨響,吾肥便被掃倒。
吾肥心中氣道:“臭小飛,你存心要害我呀!”剛要痛罵洗飛,忽然靈機一動,不由跳起來叫道:“暫停!”
甜公子一楞,道:“幹什麼?”
吾肥問道:“喂,你是不是甜公子呀?”
“不錯,我正是甜公子。
”
吾肥叫道:“甜公子,你要老實坦白,你和上宮小翠究竟是什麼關系?”
甜公子被搞得一頭霧水,奇問道:“上宮小翠?她是誰呀?我和她又有什麼關系?”
吾肥詭秘地笑道:“問你呀,你那天晚上和小翠摟摟抱抱的,以為我沒看見呀?”
小翠一聽此言,氣得嘴唇直打哆嗦,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一旁的洗飛臉色也是青一陣,白一陣的,心中自是不大好受。
吾肥乘勝追擊叫道:“人家小翠都默認了,你一個男子漢大丈夫怎麼敢作不敢當啊!”
甜公子莫名其妙,口齒不清道:“我……我……”
“我和你拼了!”話音剛落,一條人影沖上前去,對着甜公子渾身上下揮拳亂打一氣。
這個瘋子似的家夥自然是洗飛了。
隻見洗飛狀若瘋虎,雙目雖小似“綠豆”,此時卻發出吃人般的兇光來,招式更是迅猛異常。
吾肥見風使舵,趕緊讨好道:“小飛,我幫你對付這個淫賊。
”
洗飛不由感動道:“小肥,你真是我的好兄弟,我以前對你一點都不好,你卻還幫我。
”
吾肥嘻嘻笑道:“沒關系啦,都是老朋友了,都是出來混的,誰沒個難處呢。
”
洗飛是要拼命,吾肥則竄前竄後暗加偷襲,更加上蕭不灑遙遙相助,甜公子就是甜得像塊蜜也沒有用了。
經過衆人的一番“轟炸”,甜公子終于倒下,吾肥卻早已躲到蕭不灑身後去了。
原來他自知剛才的激将法雖妙,但功效卻不長,最多也隻能瞞得一是時而已。
果然隻聽小翠罵道:“死胖子,臭胖子,你剛才胡說八道些什麼!”
洗飛也已清醒過來,沖上前去,仿佛要把吾肥撕成碎片方解心頭之恨。
吾肥自認為躲在蕭不灑身後平安無事,不提防蕭不灑一個“倒踢紫金冠”,将他踢了個臉朝黃土背朝天。
原來蕭不灑還在對吾肥剛才進洞進說的話耿耿于懷呢。
衆人正在打鬧間,忽聽蕭不灑叫道:“石不全,你給我滾出來!”
話音剛落,從一個石柱子後面竟真的跳出一個小孩來,嘻皮笑臉,豁嘴塌鼻癞痢頭,正是那“石不全!”
石不全笑嘻嘻道:“大哥,我來了。
”
蕭不灑氣道:“叫你不要來你偏要來,你的武功那麼差,萬一出事怎麼辦?”
“我知道大哥這是為我好,但是這種好玩的事情,我怎麼能不來呢?”
吾肥早已搶上前去,拉住石不全的手,笑道:“來得好!來得好!咱哥倆在一起,就不怕别人欺負我們啦。
”
說着還對猶自憤憤不平的洗飛擠了擠眼睛。
蕭不灑見吾肥和石不全勾肩搭背,一付臭味相投的樣子,隻好無奈地哼一聲。
小翠問道:“石不全,你是如何通過那些機關暗道的?”
石不全笑道:“這還得感謝蕭大哥呀,如果沒有他作了标記,我早就死翹翹了。
”
蕭不灑一擺手道:“石不全,那些标記不是為你準備的,而是為了山下那些武林同道準備的。
”
石不全得意道:“嘻嘻,那我可不管。
”
蕭不灑道:“好啦,好啦,現在最要緊的是去找神農師父,小霞,帶路吧。
”
于是,衆人随着小霞,又開始在彎彎曲曲、機關密布的通道裡巡行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