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度春樓”内已有了動靜。
“石榴姑娘!石榴姑娘!你上那兒了去了,你快來呀!”一個男人忽然扯開喉嚨大叫起來,聲音響徹整個“度春樓”,聽來甚為迫切。
蕭不灑幾人忙定神一聽,這正是那“一張床”老武大的聲音。
小翠驚道:“哎呀,這不是武老大嗎?蕭不灑,石不全莫不是出事了?”
蕭不灑道:“不會的,這武老大在喊什麼‘石榴姑娘’,不像出什麼大事。
”
洗飛道:“咱們再聽聽,要是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就沖出去看看。
”
于是,幾人忙又凝神聽去。
可是,待那武老大的幾聲“老貓叫春”似的叫聲過了之後,什麼聲音又都沒有了。
“度春樓”内又恢複了甯靜。
小翠奇道:“咦,真是奇怪,怎麼又沒動靜了?”
蕭不灑輕道:“咱們再等等。
”
片刻之後,忽聽窗下有人低低道:“不灑大哥,快開窗!快開窗呀!”
哈,不是石不全又會是誰!雖然他此時仍是嗲聲嗲氣地。
幾人心中一喜,蕭不灑忙打開窗戶,将窗外的石不全提了進來。
石不全一進屋子,就喘着粗氣嗲聲嗲氣道:“哎呀,吓死我啦!”
小霞笑道:“石不全,你怎麼還捏着嗓子裝女人呀?”
“媽的,都養成習慣了!嘿嘿。
”石不全這才反應了地來,不好意思地幹笑了兩聲。
蕭不灑急問道:“石老弟,東西到手了嗎?”
石不全得意道:“到手啦!”
衆人一聽,懸着的心這才又放了下來。
蕭不灑催道:“快拿來與我看看!”
石不全忙從懷裡掏出藥盒遞了過去。
蕭不灑接盒在手,打開一看,隻見裡面依然是十粒一般大小的黑色藥丸,忙問道:“石老弟,全換過了?”
石不全笑道:“嘻嘻,一粒不剩,全部被我‘掉’了包。
”
小霞驚喜道:“哇,太棒了!石不全,你簡直太神了!”
洗飛笑道:“喂,石不全,這次可全都虧了你。
”
小翠感興趣地問道:“石不全,你是怎麼把藥換過來的?”
石不全笑道:“嘻嘻,難倒不難,就是挺驚險、挺刺激的。
”
吾肥不知何時已經醒來,忙下床問道:“驚險刺激?那你快說說。
”
石不全笑道:“這可多虧了你小肥哥給我的兩個饅頭呀?”
衆人忙對吾肥問道:“饅頭?怎麼回事?”
吾肥笑而不答:“嘻嘻,石不全,你别瞎扯蛋了,快說說你的驚險刺激吧!”
石不全道:“嘻嘻,其實也沒什麼,隻不過我剛才的運氣極好罷了。
”
“剛才,我出了這間屋子之後,直順着走廊往裡走,想去找那武老大。
可是找了半天也沒找到,于是我又上了樓去找。
剛走到樓上,忽聽背後有人罵道:石榴,你還磨蹭什麼,還不快去伺侯客人?
我一聽,吓了一大跳,忙回頭看去,哇,原來樓下正站着那頭老母豬!”
洗飛忙問道:“那老母豬?她在罵誰呀?”
“我也正感奇怪呢,左右上下都看了看,一個人也沒有,我想那老母豬定是把我錯當什麼人了。
我心裡正奇着,忽聽那老母豬又罵道:石榴,你怎麼沒聽見我的話呀?還不快去八号房間伺候武大爺!
哇!武大爺?我一聽心裡一陣暗喜,忙對那老母豬道:就去,就去!
老母豬像是發現了什麼,忙對我問道:咦,石榴,你的聲音怎麼變粗了?
我一聽,又是吓了一跳,忙道:我這兩天感冒了。
老母豬又對我罵道:感冒?想必是想偷懶吧?還不快去!
哈,蒙混過關!于是我忙轉身朝右邊走去,突然那老母豬又叫了起來:喂,八号房在左邊!
我一聽,心裡暗道一聲‘謝了’,便又連忙轉身朝左邊走去。
隻聽那老母豬在身後罵道:死石榴,像是吃錯了藥似的!
我可不管她罵什麼,反正隻要找到八号房就行!
于是我便數着門房上的号碼,不一會兒,我就到了八号,我想都沒想,就闖了進去……”
吾肥一旁叫道:“哇!石不全,你膽子可真大!”
石不全道:“因為當時我想我是‘石榴’,就是來伺候武老大的,自然是不必偷偷摸摸的了,否則反而會引起别人的懷疑。
”
吾肥又問道:“嗯,後來呢?”
“後來我一進房門,頓時被眼前的景象吓呆了……”
洗飛急問道:“怎麼回事?”
“因為這種事我從來沒見過,隻見房裡隻點了一根蠟燈,地下正赤身裸體的綁着一名大漢,我一看,那天是武老大。
”
蕭不灑也奇道:“咦,怪了,武老大怎麼會被綁着?”
“還有更奇怪的的呢?在武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