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的險事。
“該上戲了!”羽公子輕輕笑道:“下頭已經挖到了武斷紅的财寶箱?”
“是,方才下頭傳消息上來,十二口大箱子全數取出。
”明冷香的情緒好像受到感染似的興奮起來,道:“可以行動了!”
羽公子點了點頭,回過身來朝房間門口那個全身灰袍,一頂鬥笠遮面的漢子,緩緩而有力的道:“苗碎愁,你報仇的機會來了!”
“是,多謝公子!”那道身影裡發出詭異而空湯的聲音,緩緩的飄在空間裡,道:“黑魔門上下千條人命今晚就要向何相識讨回來。
”
當最後一個字還在房裡飄湯的時候,苗碎愁的身影忽的就在空氣中消失。
不,可以說苗碎愁根本就不站在那裡。
那是黑魔門除了門主以外隻有“刑堂堂主”才有資格鑽研的一種奇異身法,而苗碎愁就是黑魔門幸存唯一的高手,刑堂堂主。
“他原本是黑魔門最有資格當門主的人。
”羽公子看着窗外,輕輕笑道:“但是他甯可念着手足之情讓給他的大哥苗離愁。
”
像這樣一個漢子,一個這麼重親情的漢子如果遇上了殺兄仇人,他會怎麼做?
下頭,第一波攻擊的是吞日天的“八天秋蟬”。
羽公子笑了,頭也不回的望着窗下出聲道:“香兒,你現在可以下去按照計劃将十二口箱子運往目的地。
”
□□□
“八天秋蟬”出現的時候,那些懸挂的風燈竟是大力的搖晃起來,甚至連在油皮之後的燈焰也為之一縮,四下登時暗淡不少。
那是一種死亡的氣,有如黑霧般的遮住了大地。
何相識一雙眼眸縮緊,左右早有八個人迎了上前。
以乎他早就料定“八天秋蟬”必然是今夜攻擊的主力之一,果是所估計的,”八天秋蟬”悶不吭聲的挑劍便刺,又狂又激的向對面迎阻的八把劍而去。
那是八把蛇形劍,何相識最少訓練了他們五年。
蛇形劍最大的功用是,劍風氣機會令對手的劍勢偏離。
而且,它們的走勢非常奇特。
“八天秋蟬”第一輪猛攻在“八蛇劍陣”産生奇特的氣機前崩潰,他們不得不退。
八蛇劍陣卻是凝鼎不動。
他們在等待,就像何相識在等待。
羽公子是他真正想要的目标,隻要“八天秋蟬”沒有能突破自己的第一關口,姓羽的不得不現身。
因為,武斷紅的财寶在柏氏祠堂之下。
何相識看着“八天秋蟬”第二波攻擊的同時,黑暗裡有一道人影如鬼魅般的飄來。
好快,幾乎完全無視于這堂前一幹人的存在。
那是一個灰袍漢子,頭笠遮住了面目。
何相識皺眉凝視,卻是對方越接近越是模糊不清,甚至整個“人”近乎半透明了起來。
“黑魔不見術!”何相識想到的時候似乎晚了一點。
他的背後,猛可裡一股氣機湧至。
最奇特的是這股氣機的湧撞并不同于一般罡風像整面牆的迫來,而是如似千萬針細的透背而至。
何相識大喝回身,右手掌中的“論語”早已大大的翻揚,這刹那,數百“字”飛出,幾乎是全力一搏。
苗碎愁這一擊的力道和何相識反身出招的氣勁幾乎是平分秋色。
差别的是,苗碎愁先出手,而另外一點就是柏青天在同一個時候也對苗碎愁出手。
彈指間而已,三道人影中有兩個。
用力的喘息中,自牙唇裡噴出來的血珠激射在泥土地上,混着反彈再落到地面散開成一灘的血漬。
韋燕雪快步向前,一刀架在苗碎愁的脖子上。
馬鋒的力道很巧,無論對手有任何反擊都難免頸脈會留下一道血口子。
至于柏青天則大步過去扶起了何相識。
慘白泛金的亂色,難看得今心不忍。
柏青天輕輕一歎,握住對方的手腕。
是想用内力相渡,渡過鬼門關?
前方,“蛇形八劍”和“八天秋蟬”戰得更瘋狂。
十六道身影錯綜盤雜,已是到了敵我難分。
蛇形八劍很顯然的也采取了攻勢,不要命的攻擊。
是因為他們知道何相識的命在垂危。
汗,由柏青天的額上淌下,他已盡了全力。
何相識卻是沒有活過來。
奇怪的是,當何相識下最後一口氣時,蛇形八劍似乎人人心中有所感應。
于是,更慘烈的流血在迸散。
十六條生命就這樣消失在世間。
柏青天憤怒了,他大力的轉過身來,瞪住苗碎愁。
然後,看見十丈外有一幢閣樓,閣樓上有一道身影。
雖然隔了那麼遠。
雖然那人是背光。
柏青天卻能十足的感覺到對方的譏诮,以及這個人的身分,羽公子。
這一刹那不過起了小小的微風,柏青天竟是全身冰涼打顫。
錯了,自己所有的人判斷全錯了。
羽公子顯然看了個大笑話。
柏青天的胃部在痙孿,他對着韋燕雪那把刀惡狠狠的一咬牙,道:“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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