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疑的人,一定要好好的查清楚,這是破案的原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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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好客棧和那座黃瓦屋宇在韋燕雪帶領數十名捕快翻天覆地的尋找時,長安衙門的後院也有了事。
葉萬萬和兩名黑玄衣袍的女人迅速的自牆外翻了進來,他們似乎早已知道馬廄的位置。
幾個步子,他們欺身到馬廄之前,看見了那輛黑馬車和八匹被脫的黑馬。
葉萬萬别看他八十歲了,三兩下便套好了馬,無聲無息的開蹄駕了馬車便要從後門出去。
蓦地,他覺得背後的氣流一動。
好輕微的感覺,才皺眉便又覺得脖子一熱。
兩名黑玄衣服的女人并沒有發覺這點,她們拉開了門,讓馬車迅速的馳出去,又很快的關上了門。
“成了!”她們噓了一口氣,彈身落坐到葉萬萬的身旁。
忽然間,好像有一點點不對。
馬車朝着一面牆直沖過去,葉萬萬并沒有加以控制。
她們驚呼一聲,這才發覺葉老頭已經死了。
死人當然不會控制馬車。
她們忽然間有一絲恐懼從背脊升了上來。
葉萬萬是怎麼死的?對方又是怎麼個下手法?
她們心中一凜,大力的往上彈身,可惜,在“百八龍”的殺技中,最少有九種方法來狙殺這種情況。
二十七年前“百八龍”的首領阿萬答應給羿死奴一個奇特的名字和一身可怕的武功。
顯然,他并沒有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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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燕雪正在清查黃瓦屋宇内所有的人時,大門口忽然沖進來一輛馬車。
馬車是通墨深黑。
而且,車夫的位置上還坐了三具體。
黃瓦屋的主人叫做韓以新,有着一張黑臉。
韋燕雪很清楚的看到韓以新的眼睛看見黑馬車闖進來,以及上面的那三具體,一張黑臉變成了白色。
“你認識他們?”韋燕雪冷笑的問道:“你要否認?”
韓以新吞了口口水,勉強笑了起來,道:“韋爺,韓某是老老實實的生意人,怎麼會認識這些江湖人物?”
韋燕雪笑道:“你怎麼知道他們是江湖人物?”
韓以新楞了楞,陪笑道:“因為……這輛馬車很有名,城裡誰不知道兩天前發生的事?”
這話是有它的道理。
韋燕雪卻冷笑道:“那麼,你想人為什麼要把這輛馬車由衙門的馬廄裡開出來撞破你家大門?”
韓以新不愧活了五十來年,嘿嘿一笑道:“這點還有望韋爺明查。
”
“是嗎?”韋燕雪冷冷一笑,挑眉道:“你是老老實實的生意人,何必将後苑布陣?”
“這點并不犯法呀!韋爺!”韓以新叫了起來,道:“那是在下一位懂得陣法的朋友所設計,目的在用來防止偷賊到家裡來行竊……”
他可是振振有辭的又道:“難道這點也不行嗎?”
韋燕雪挑了挑眉,走向了黑馬車,拉開車門。
登下,隻見得一張字條好好的放在裡面。
“大恨後住于此,好好查查。
”
什麼話?韋燕雪一雙眉毛高高的挑起。
寫這字條的人豈不是在命令自己做事?
他猛可裡一轉身,朝韓以新道:“我知道鬼域的大恨後住在這裡……”韋燕雪嘿嘿笑了起來,紙條在手指間變成碎片。
“你轉告她!”韋大捕頭的脖子青筋暴浮,冷惡着聲道:“隻要她人在長安城裡,我一定把她翻出來曬太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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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聽說來的是羿死奴這家夥。
”大舞瞅了黑情人一眼,哼哼道:“進城不過半天,就把大恨後的人馬弄得灰頭土臉。
”
“可不是,行家出手就大大不同啦!”
魯祖宗嘿嘿笑道:“你打算怎麼辦?”
黑情人大大皺起眉頭,苦笑道:“事情比我們想像的複雜多了,看來現在哥哥我不能裝死啦!”
大舞似乎也同意了這點,歎氣道:“那小子一定會留下暗号給你,而且現在事情鬧大了,你不能不出面見他。
”
黑情人嘿嘿笑,拍了拍大舞的肩頭道:“行啦!反正如果目标果真換成是你,隻好将就的‘死’一回吧!”
大舞這會可苦下了臉,将眼光望向魯祖宗。
“别跟我求救。
”魯八手大叫道:“沒我的事!”
黑情人的心情顯然愉快多了,終究裝死是一件很累人的事,這檔子換成了别人有什不好?
他很愉快的竄出了“秘窟”,在黑夜的長安城裡走了一圈。
然後,目光停留在一間不大不小的廟寺前。
這間取名“西經寺”的廟院可比佛音古寺小多了。
不單是面積排場,從懸挂的引魂燈就可以看出來。
七月鬼節,廟寺會有放焰口供穴道鬼魂吃食。
自來廟中有得道成佛的高僧,最多左右各懸挂九盞風燈引路,最少者則懸挂一盞以引孤魂。
眼前的“西經寺”,則是左右各有兩盞風燈,在長安古城内算是氣派較小的寺院。
黑情人跨步進入,牆角的暗記已經說明羿死奴的方位,淡淡一笑中他故意折了一圈才往後進走去。
後頭有井,幾處爐火正燒着金紙。
人并不多,黑情人很快的就找到羿死奴的身影。
金紙由指間飛揚出去,在火焰裡化成灰舞。
羿死奴将陰錢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