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當然有!”
申老老的回答顯然令荊狂風很吃驚。
既然有,又為何派自己前來長安?
“因為你的出現會引來一個人!”申老老愉快的笑道:“柏青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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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青天的确來了。
他很訝異荊狂風竟然那兒也不去,就是一頭栽入“大不易”的紫東閣裡大賭特賭。
随後,當天色入夜時,那老小子到了後頭花苑,兩三個轉裡消失無蹤。
“你确定他到了後苑?”柏青天問着韋燕雪。
“是!”韋燕雪也皺起了眉道:“而且這酒樓牆外都布置了不少弟兄,有任何的動靜立刻就會知道。
”
沒有任何消息傳來。
“那麼荊狂風還在這座後苑裡?”柏青天嘿嘿冷笑的走到幾峰池中假山之前挑眉。
“捕頭,這裡面有秘道?”韋燕雪問着。
目前這是唯一解釋荊狂風消失的理由。
“姓荊的在賭場裡多久?”柏青天忽然問了這一句。
“前後有四個時辰。
”
“四個時辰?”柏青天笑道:“他有多少銀子?”
誰都知道,紫東閣内的賭注押得很大。
韋燕雪挑起了眉,嘿聲答道:“據報告,隻挑過一次千兩的銀票……”
“千兩?”柏青天緩緩而冷笑道:“他在天字号賭房?”
“是!”
“那裡最基本下注就是千兩?”
“是!”
“你想紫東閣放水?還是姓荊的手氣特别順?”
柏青天的問話很清楚。
紫東閣在天字賭房内每招待一個人一個時辰就得費掉上百兩的銀子。
荊狂風在裡面四個時辰最少“投資”了四百兩。
“他隻是一個外鄉人!”柏青天嘿嘿笑道:“如果你是賭場老闆,會對一個來曆不明的外鄉人放水?”
不會。
所以唯一的解釋是荊狂風和“大不易”大有關系。
韋燕雪佩服極了。
他更明白自己和柏青天之間的差距有多。
“我們該怎麼辦?”柏青天反問。
這是他的原則,讓手下有處理事情的機會。
隻要不鬧出大事,他一向就照樣決定。
韋燕雪的額頭冒出了汗,喉嚨一陣乾澀的道:“既然申老老和荊狂風有關系,顯然他早料到我們會跟來。
”
柏青天靜靜的在聽着。
“所以……”韋燕雪噓緩一口氣,比較平靜的道:“我想……我們不如回去,反正進洞的老鼠一定要出來的……”
柏青天哈哈大笑道:“好極了,就這麼辦!”
他贊許的看了韋燕雪一眼,接道:“反正我們已經知道姓申的是龍虎尊中人,不怕他跑了是不是?”
申老老當然可以走。
但是“大不易”酒樓可是大大不易才建立起今天的規模和地位。
龍虎尊舍得下這塊地盤?
柏青天的聲音經過精密的傳聲到了申老老和荊狂風的耳裡。
當他們聽見柏青天和韋燕雪雙雙的笑聲離去時,申老老的表情是有夠難看了。
中國早有一句話,偷雞不着蝕把米!
荊狂風也像被人戲耍了似的看了一眼申老老,悻悻道:“副座如今做何打算?““好個柏青天!”申老老冷嘿道:“他有他的門道,我有我的法子!”
他看了荊狂風一眼,淡淡道:“他們必然在‘大不易’的外頭布下了不少眼樁!”
荊狂風點着頭,瞪着大眼哼道:“怎麼樣?”
“等一下由我通過密道從書房出去……”申老老嘿嘿冷笑道:“你則由秘道自藍西閣的客棧門口走。
”
荊狂風雙眼一閃,沉聲道:“嘿嘿!柏青天那老小子一定會出面,就算不是他,韋燕雪也會現身。
”
“不錯!”申老老哈哈大笑道:“然後你就盡快的退回藍西閣内,經由宇字号上房的秘道回到這裡來。
”
為什麼要繞這麼一圈?
申老老冷嘿一聲,接道:“這段時間就是我去柏青天那間王侯宅的時機。
”
他判斷的是,柏青天和韋燕雪給荊狂風這麼一逗,必然會怒不可遏。
人一生氣往往會使上蠻勁。
申老老冷冷一嘿道:“到了明天早上,姓柏的有氣無力的時候就有好戲可瞧。
“荊狂風大笑拍掌道:“好!擒殺了姓柏的正好可以為以往死在他手上的兄弟複仇!”
申老老竟然搖着頭道:“不!這人不能殺!”
“為什麼?”
“因為他對控制斷紅幫有相當大的影響力!”申老老回答着,邊大笑的往秘道中。
像蜘蛛網般的秘道左彎右拐,他到了書房的暗門前猶深吸一口氣。
然後含笑的推開了壁門,一步子跨出。
跨出,落入柏青天的手中。
“你好!”柏青天冷冷笑道:“你一定很奇怪我怎麼知道你的書房有秘道?”
“不!我不是奇怪這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