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老老一張臉脹得變紫,在柏青天的五指下吃力的道:“我隻想知道你怎麼看得出來是這面牆?”
柏青天笑了,他的确是看不出來。
如果沒有起造這間書房的工人曾經跟他提起靠南那面牆建造時有點奇怪,柏青天的确看不出來。
“這點我并不想告訴你!”
柏青天哈哈大笑的點了申老老的穴道,嘿嘿道:“我有興趣的是,你在龍虎尊中的地位……”
柏青天的話才剛說完,窗外忽然有人輕笑了起來。
“原來柏大捕頭也有興趣?”
“誰?”柏青天雙目一閃道:“好輕功!”
“羽公子!”
“羽公子?”柏青天眼皮一跳,冷嘿答道:“久仰了!”
窗外風微起,淡輕似無。
屋中忽然多了一個人,一個很俊的年輕人。
柏青天一撫颔下短須,哼哼冷笑道:“羽公子在江湖傳言中最是‘善變’,一生二十年中最少有七八種身分……”
其中最為武林所震異的是“險王”爾先生。
險王一生行險,而且是刀鋒上用脖子滑過的險。
羽公子看着柏青天淡淡一笑,答道:“柏大捕頭是天下僅存的兩大捕頭之一,羽某亦久仰得很!”
兩人各一句客套,氣氛卻一點也不親熱。
羽公子輕輕一笑,看了申老老一眼,嘿聲道:“真令人意外,申大老闆竟然是龍虎尊的四頭魔虎之一!”
申老老臉色大變,瞪眼怒聲道:“你從何得知?”
“哈哈哈……”羽公子得意大笑道:“不但羽某已經知道你們四頭魔虎的身分,就連那顆龍頭本人在一個月内也要把他摘下來!”
申老老心中一陣恐懼,竟然沒來由的相信了。
“不可能!”他嘶啞叫道:“人情冊上卷根本沒有我們的名字……”
羽公子冷笑一聲,擡眼看向柏青天道:“柏大捕頭,咱們來一件交易如何?”
柏青天沉嘿一笑,笑而不答。
“羽某料理掉龍虎尊!”羽公子負手傲然道:“這一個月的時間内,你和大舞他們三個别插手……”
柏青天冷嘿一笑,嗤聲道:“柳無生還在你的手上。
”
“這事容易!”羽公子雙眉一挑,嘿道:“三天内我一定放人!”
三天?柏青天腦海心念轉動。
為什麼需要三天?
難道這其中真如猜測的,想偷學帝王之絕學?
柏青天的眼瞳子一閃,冷冷道:“可惜!柏某無法答應你!”
羽公子冷嘿一笑,忽的竄身向前斥道:“那就怪不得羽某人不客氣!”
“早等着!”柏青天回了三拳兩腿,哼道:“柏某要領老第五先生的不世奇學久矣!”
登下,兩道人影翻飛,又快又疾。
申老老不過是看了他們交了七手,便心中一歎。
羽公子果然正如傳說中的可怕!
他同時也相信,以羽公子的造詣足可打敗龍頭幫主。
正思想間,空氣中“啪啪”兩響。
隻見柏青天口中一道血箭噴出,人身則往書房外破門竄了出去。
羽公子哈哈大笑,對着柏青天的背影道:“蘇佛兒領悟了大悲咒心法猶且不是羽某的對手,更何況是你!”
說完,冷冷的看向申老老。
“嘿嘿!你别想由我口中探聽出來誰是龍頭!”申老老咬牙哼道:“申某可死,字兒沒半個!”
“這點你放心!”
羽公子輕輕一笑,道:“因為我根本就是要殺你!”
為什麼?難道姓羽的不想由自己口中探聽秘密?
申老老的眼中忽然有了極端的恐懼。
他想起一個人。
荊狂風!
韋燕雪看見荊狂風的同時,柏青天同時也出現在面前,他吃了一驚!
柏青天的臉色慘白,那是内力受到創傷造成的。
是誰有這麼可怕的威力?
荊狂風顯然也有點訝異這個變化。
他隻有眼睜睜的看着韋燕雪扶着柏青天離去。
“怎麼一回事?”他皺眉自聲問道:“申老老應該沒有這個能力!”
“說得好!”
羽公子忽然從身後冒到了面前,然後神奇曼妙一拍荊狂風的肩上,笑道:“那老小子的确沒有!”
荊狂風額上一陣汗,兩條腿幾乎支撐不住對方這個年輕人右掌上的“壓力”,乾澀的道:“你……是誰?”
“在下姓羽……”
“羽公子?”
“嘿嘿……狂風長老能認識在下那最好不過了!”羽公子大笑道:“因為這樣問話就方便多了。
”
荊狂風想狠狠的吐一些豪壯的惡話來。
可是當他在申老老的體前面看了一眼時,他心中隻有一個想法。
人家怎麼問,自己怎麼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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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娘的心情随着夕陽沉下去時更緊張加深。
她到現在還無法确定自己是對是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