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比起之前看見的那幾道随意的痕迹,這裡的刻痕更像是刻意刻成了什麼東西。
可是留下痕迹的人一定沒有什麼藝術細胞,印痕很淩亂,我看不出刻的是什麼。
“苔微,你到底看見了什麼?”蘭斯似乎很好奇,他的聲音有些急切。
我探出頭,有些苦惱的說:“我看到一些刻痕,不過不知道是什麼。
”
“讓我看看。
”蘭斯說着,也把頭伸到桌子下面。
拜托,這麼窄的地方怎麼可能容得下兩個的頭啊!我隻好把自己的腦袋退了出來。
不過他也很快就從桌子下縮了回來,站起來的時候,我聽見他自言自語了一句“曼珠沙華”。
曼珠沙華?就是彼岸花嗎?他怎麼突然想到這個?啊,他是說,桌子底下的刻痕是曼珠沙華?我聯想了一下,好像的确有點像。
不過蘭斯是怎麼一下子就想到這種花的?難不成他以前是種花的嗎?
我狐疑地盯着蘭斯的臉,發現他的臉色突然變得有些凝重。
我突然有種感覺,現在站在我面前渾然忘我地陷入思考的他才是真正的他,而讓他放下了戒備突然失控的就是曼珠沙華。
他是不是想到了什麼線索?
“喂,蘭斯,你在想什麼?跟曼珠沙華有關嗎?”我讨厭這種什麼都不知道的感覺,開口問他。
蘭斯的身體顫抖了一下,他突然轉過臉看我,眼睛裡是從未有過的凝重神色:“沒什麼。
苔微,你别再查這件事了。
”
他的話隻會更讓我覺得他有事瞞着我。
曼珠沙華,這種話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嗎?說起來我對植物之類的東西完全不了解,蘭斯又不肯說,算了算了,靠他還不如靠我自己。
不就是一朵花嗎?大不了我去圖書館把植物圖鑒找出來看。
“苔微,你别忘了,你答應過我的,我隻會幫你這一次。
”蘭斯似乎知道我在想什麼,在旁邊嚴肅的開口。
“知道啦,我不會再查的。
”我不甘心地敷衍他。
之前沒有任何線索,我才會答應蘭斯不在調查溫妮的事,現在讓我知道了這麼關鍵的線索,我怎麼可能不查下去呢?
如果那些刻痕是溫妮自己刻上去的話,那就很有可能她已經感知到危險了,為什麼她不跟我說呢?
不管,我一定要想辦法甩開蘭斯,去查一下曼珠沙華。
蘭斯這個強力貼身牛皮糖可不是那麼好甩開的,悰宿舍回教室的路上,他幾乎是寸步不離地跟着我,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我的貼身保镖呢。
于是,一路走來我們又被無數人圍觀了。
“蘭斯,你可不可以貼我不要貼得那麼緊?”我低着頭,覺得很丢臉。
“不跟緊一點兒怎麼保護你呢?”蘭斯相當理直氣壯地回答。
“拜托,你比我還弱,如果真有人沖出來要暗殺我,你也救不了我吧!”我真的很想知道他的信心是從哪裡來的。
“至少我可以擋在那些人面前啊!”蘭斯似乎被我戳到了痛處,紅着臉反駁我。
擋在那些人前面?這家夥不會是想當我的人肉盾牌吧?可是那樣他會死啊!我震驚的看着他的臉,卻隻看見他绯紅的臉上無比堅毅的表情,藍眸中似乎有星星在閃耀。
“笨蛋……”我鄙視的說着,心裡卻像被人用手指戳到了某個柔軟的地方,泛起一絲感動的疼。
我繼續走在人滿為患的路上,尴尬的感覺好像沒有那麼濃烈了,我的嘴角不自覺地翹了起來。
這個蘭斯也不是那麼一無是處,至少他心地夠好的。
不過呢,就算他是個好人,我也要想辦法甩開他!
走進教室,班長就苦着臉朝我走來。
看到他的一瞬間,我腦袋靈光一閃,想出了一個好辦法。
“苔微,有沒有找到考勤卡?”班長急切地問。
“不好意思,溫妮的房間被警察搜查過,考勤記錄應該是被他們拿走了。
我看你隻能補一份記錄上去了。
”我抱歉地對班長說。
“這下慘了。
我這個月還要負責組織美術館參觀的事,哪來那麼多時間啊?”班長苦着臉說。
“那倒是,不過參觀的事不一定要你親自去辦,可以找人幫忙。
”我給他出主意。
“誰肯幫忙啊?下個月就是獵人資格考試,老師和同學都忙得要死。
”
“嘿嘿,找一個最閑的人幫忙就行了。
比如說,我們新來的家政科老師”我對班長露出一個狡猾的笑容。
這可不能怪我,誰叫蘭斯總是守着我不放。
不讓他忙一點兒,我怎麼有機會去調查呢?
“好像是個好主意。
不過蘭斯老師會肯嗎?”班長有點忐忑。
“哎呀,蘭斯老師人最好了。
他要是不同意,你就死命求他,說的凄慘一點,他肯定會同意的。
對了,現在離上課還有時間,你趕快去求他。
”我繼續慫恿他。
班長将信将疑地看着我,似乎在确定我是不是在整他。
不顧最後他還是被我無比真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