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比熱心的眼神打動了,抱着必勝的信念朝教師辦公室走去。
“加油!班長,我永遠支持你!”我在身後揮動小手絹為他送行。
嘿嘿,等到他走進辦公室的一刹那,我一溜煙地從教室裡溜走了。
以班長那摩擦的語速,等到他把事情來龍去脈的講清楚,我也差不多找到資料回來了。
學校裡什麼地方查資料最快呢?當然是圖書館了!我跑進圖書館,在計算機上把所有有關曼珠沙華的書都找了出來,看到檢索頁面上華麗的“27”頁,我震驚了。
天哪,這麼多書都記載了這種花嗎?我深吸一口氣,決定把這些書全都看完!
看書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一件事,我推開手中的那本植物圖鑒,看看書桌上堆成小山一樣的書本,有種頭暈目眩的感覺。
植物圖鑒裡的介紹已經很全面了,但都是很枯燥的知識,根本沒有可疑的地方。
至于那些相關的小說就更扯淡了,一種很普通的花卻被不同的作者賦予了各種奇怪的定義,完全沒有值得我注意的地方。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覺得頭上都能長出蘑菇了,才把桌上的書全部看完。
動了動僵硬的脖子,我挫敗地歎了口氣。
看了這麼多書,還以為能找到什麼線索,結果都是些完全沒有用的東西。
這“神秘”的花其實一點兒都不神秘,不也就是普通的花草嗎?難道說,我一開始就找錯了方向?有問題的不是這種花本身,而是跟這種花有關的某件事或者某個人?比如說,學校裡種植曼珠沙華的花匠?
可是學校裡根本沒有人種這種花……
我苦惱地捧着臉,絞盡腦汁回憶,卻沒有任何關于這種花的記憶。
可是溫妮為什麼會再那麼隐蔽的地方可上這種花呢?
或者,那朵花不是溫妮刻上去的?
我百思不得其解,隻好把充滿疑惑的目光投向窗外,然後我突然意識到一個非常嚴重,嚴重的幾乎可以毀滅世界的問題——天黑了!
什麼?你說天黑不算什麼?怎麼可能不算什麼呢?天黑了就意味着我一下午沒去上課啊!我有曠課了!而且是整整一下午!
我不想出去,就讓我一輩子待在圖書館吧!現在出去的話,大概會被老師念死,被同學嘲笑死,被老爸的眼神戳死。
可是不對,就算躲在圖書館,時間長了也會被人發現,我還是主動出去自首比較好——至少不會死的太難看。
想到自己出去後的悲慘境遇,我垂頭喪氣地還掉書,極度不情願地從圖書館走了出來。
沒想剛走出圖書館,我就被路人們用奇怪的眼神看我。
不會吧,這麼快全校的同學都知道我曠課一下午的事了嗎?難道老爸已經貼出校園通緝令,要把我抓到他的辦公室受罰嗎?
“哎呀,苔微,你終于出現了,大家都在找你。
”一個女生抓住我的衣服。
“你,你,你想幹嘛?抓我到校長那裡領賞嗎?”我的腳上像是裝了彈簧,一下子跳出老遠,戒備又慌張地看着她。
“喂,你小說看多了吧!你忘了嗎,校長昨天晚上就出差了。
”女生白了我一眼。
“咦?不是校長嗎?那你們找我幹嘛?”我一頭霧水。
說起來我還真不知道老爸出差了,這還真是岌岌可危的父女關系啊……
“蘭斯老師,是蘭斯老師在找你!他逢人就問你在哪裡,我看他好像好着急的樣子,都找你一下午了。
”女生邊說便丢該我一個埋怨的眼神。
蘭斯找了我一下午?不是吧?他真的那麼怕被老爸扣工錢嗎?不就是失職了半天嗎?有什麼關系呢?我不說他不說,老爸絕對不會知道的。
“苔微,蘭斯老師真的很擔心你,你快去找他吧!”女生見我依然沒什麼反應,用責備的語氣催促我。
擔心?我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蘭斯拼命的找我是因為擔心我?好像有可能。
畢竟,蘭斯是個固執得讓人崩潰的好人。
說不定對他而言,我消失一下午的事比世界末日還嚴重。
我有點内疚起來,往蘭斯的宿舍跑去。
他那麼瘦弱,又在烈日下找了我一下午,一定很辛苦吧。
我第一次覺得挺對不起某個人的,哎呀,這種欠别人人情的感覺真難受。
可是我才剛跑了幾步,就看見蘭斯低着頭、像隻鬥敗的公雞一樣萎靡的身影。
在黑暗中。
他瘦削修長的身影顯得格外寂寞。
“蘭斯。
”我眼睛一亮,擔心的開口叫他。
他的身體劇烈顫抖了一下,突然擡頭朝我看過來。
水藍色的眼眸此時閃爍着難以置信的光芒,然後染上一抹狂喜。
他看起來疲憊的身體像是突然注入了力量,朝我狂奔過來。
我看着他越來越接近的身影,覺得有點不知所措。
我該跟他說什麼呢?對不起?還是謝謝你這麼擔心我?可是我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他靠近我時陡然變冷的眼神吓了一跳。
“蘭斯……”我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