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欲待出手招架,雙手一擡,才想起雙臂已廢,悶哼了一聲,被點在當地。
冷雲觀主陰沉冷笑一聲道:“你先不義,休怪兄弟不仁。
”話落血絲密布的雙目突然一瞪,厲叫一聲道:“姓雲的,本觀主來擺平你。
”話落縱身撲向陣中的雲中鶴。
就在冷雲觀主飛身撲出的同時,半空中響起一聲震耳的大笑道:“哈哈……咱老頭可趕上這場熱鬧了,哈哈……”震耳的大笑聲中,陣心内落下了血佛。
雲中鶴雙手雖然在不停的驅殺着圍攏上來的冷雲觀主的弟子,一雙星目卻始終沒放過冷雲觀主。
因此,台上一切,他都看得十分清楚,冷雲觀主人才撲到,雲中鶴已突然轉過身來,恰成對面而立之勢,正在這時,血佛也已趕到。
雲中鶴冷漠地道:“血佛由裡向外,好好的照顧這些朋友,别叫武林人說咱們金碧宮小家子氣。
”話聲陰森冷酷。
血佛大笑一聲道:“哈哈……小宮主,你放心好了,咱老光頭一向以慈悲為懷,決不會薄待了他們的,哈哈……”長笑與慘号聲,立時混成了一片。
雲中鶴陰森的盯着冷雲觀主道:“觀主,你此時放人還來得及。
”
冷雲觀主此時滿腔怒火難平,隻恨不得立刻殺了雲中鶴,不要說人質已失,就是不失隻怕也不會答應,聞言厲聲長笑道:“哈哈……雲中鶴,本觀這些手下的命就這麼白搭了嗎?”
雲中鶴星目中冷芒一閃,冷漠地道:“如果尊駕能就此保住了冷雲觀,雲某以為占便宜的是你。
”
冷雲觀主聞言更怒,氣極大笑道:“哈哈……本觀主一生中什麼便宜都占過,就是沒占過這種折兵賠人的便宜,雲中鶴,你可否說得更明白點?”話聲憤怒而帶有諷刺。
雲中鶴冷冷地道:“白劍鈴馬欲掃平之地,能有完瓦活人,尚無此例,冷雲觀便宜就占在這裡。
”
“這麼說,倒是你白劍鈴馬之主,開了自古未有的大思了?”
話落雙掌之上,已凝滿了功力。
雲中鶴冷漠平靜的道:“這确是未曾有過的事,時間再拖下去,對貴觀一無利處。
”
冷雲觀主血絲密布的眸子,目中殺機一閃,陰沉的道:“本觀主也這麼想,不過,本觀主要占的便宜卻不止此。
”
雲中鶴俊臉一沉,冷冷地道:“觀主可是覺得仍有占更大便宜的可能?”
冷雲觀主老臉一寒,冷冷地道:“不錯,本觀主有把握多撈點回來,比方說……”話落一停,突然飛身暴喝一聲,道:“比方說本觀主要擺平你。
”聲落一招“銀河倒瀉”,由上而下,挾着雷霆萬鈞,排山倒海之勢,向雲中鶴頭上壓了下來。
雲中鶴心頭一震,右手一舉,才想用劍,突然心中靈光一閃,倉促中飄身倒射出七尺,右手一收,回手把劍插人鞘中。
一擊未能奏功,已在冷雲觀主意料之中了,是以,雲中鶴飄身一退,他已影附形般的追了上來,雙手揚處,一招“三清坐殿”再度攻向雲中鶴,招式捷快淩厲,變化之奇,遠在第一招之上。
雲中鶴退身之時,已想到他會跟上來了,但卻沒料到會有這般快捷的速度,當時心頭一震,倉忙之間,抖手展出了一招“紅日照九洲”。
一見炎陽七幻掌,冷雲觀主打心裡頭就有點懼怕,手下不由一緩,才搶得的先機已然失去。
雲中鶴一掌逼住了冷雲觀主,冷笑聲中,掌勢一變,迅如驚電般的攻出三掌,把冷雲觀主逼退了七八步,冷漠地道:“觀主,你替貴觀選擇了瓦解的那條路。
”
冷雲觀主先機一失,心中更怒,厲吼聲中,騰身躍起七八尺高,拳腳并施.指顧間攻出了十二掌七腿之多.一面厲吼道:“姓雲的,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
這時,四周慘号之聲已開始減少,洶湧如浪的人潮也已躺下了大半,鵬城白鳳展玉梅已抽身走到雲中鶴這邊來了。
就在這時,突聽血佛大叫道:“盲老兒,他們投降了。
”
血盲沉聲道:“他們要投降可以,不過,老夫得先把話說明白,爾等投降後,生死老夫無法保證,得聽侯咱們宮主發落,如果心有不甘.可以抵抗到底。
”
冷雲觀主聞言大驚,暴喝聲中,舉掌急如雨點般的向雲中鶴攻到,顯然是怕雲中鶴有時間開口答應衆人投降。
雲中鶴也聽到了血盲的話了,但卻不肯在未擒住冷雲觀主之前給予答複,當下冷笑一聲,迅捷的出掌迎了上來。
這段時間内,四周又響起了幾聲慘号,突聽一個尖銳的聲音叫道:“投降死活未蔔,抵抗則死在眼前,各位,咱們就住手聽侯發落吧。
”
血盲冷冷地沉聲道:“各位既然投降,可以聚集一處,帶着你們的兵刃,本宮主在未決定各位生死之前,仍給爾等留有自保掙命的機會,但有一件,各位如想未等發話之前脫身,則将是自選死路。
”
冷雲觀的人确實被殺怕了,聞吉齊聲道:“我等認命了。
”
冷雲觀主一聞此言,心頭突然一震,鬥志也立時消了一半,就在此時,突聽雲中鶴冷喝一聲道:“黃浪橫波溢!”一輪黃色日輪随聲急如閃電般的從上壓了下來。
冷雲觀主信心早失,擡頭突見日輪,不由大驚失色,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