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寶,我想對付它們是不成問題的,馮女士的安全可以由我完全負責。
值得擔心的倒是見到令尊之後,他是否能相信我和馮女士說的一切,那就無法預料了。
”
“還有,”湯美蘭補充說:“那鬼女人要在家裡怎麼辦?”
鄭傑判斷說:“我想她一定不會在家的,因為她已經說出藏伍小姐的地點,醒過來見我們不在了,就會想到我們是趕去救人了,那她就必須趕快去找姓丘的商量對策。
而現在姓丘的也可能回到了市區,急于通知他,那女人是絕不會留在家裡的!”
白莎麗迫不及待地說:“既然這樣,我們就馬上出發,分頭進行吧!”
湯美蘭已不再猶豫,決定依計而行,馮阿姨當然不便表示異議。
尤其這等于是直接打擊湯太太,替她出一口氣,她又何樂而不為?
于是,事不宜遲,他們四個人即準備了一下,便一齊出發,分道揚镳。
由白莎麗帶着湯美蘭駕車前往北港碼頭,去給那批小子答複,鄭傑則偕同馮阿姨,另外雇車趕到湯公館去。
鄭傑挨的那一頓毒打确實不輕,雖經馮阿姨找來兩個按摩女郎,為她按摩了一番,現在仍感到周身一陣陣疼痛不已。
但這時事态緊急,他隻好咬牙硬挺着,不願把痛苦流露于形色,以免馮阿姨為他擔心。
并且此去見湯宏濤,是隻許成功不許失敗的,萬一進不去,或者發生意想不到的阻礙。
甚至見到了湯大爺而不能使他相信一切,那麼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因此一路上他們彼此都保持着沉默,一言不發,顯然兩個人均有些心神不安,好像十五隻水桶吊在那裡,七上八落地搖蕩着。
到了湯公館附近,他們就付了車資往下走,相偕徒步走過去。
鄭傑今晚已由湯美蘭帶着溜進去過,好比是識途老馬。
但湯公館裡的戒備森嚴,日夜均有保镖的輪流巡視,加上幾頭兇猛的狼狗,更使他提心吊膽,絲毫也不敢大意。
走至宅後那株大樹的圍牆外,鄭傑先替馮阿姨在附近找了個藏身之處,然後才掩近牆角下,手足并用地攀上了牆頭。
眼光四下一掃,果見那四條巨大的狼狗,正在分頭向各處巡視。
鄭傑立即坐在牆頭上,利用大樹掩護,把馮阿姨交給他的一塊花綢料取出,而小心翼翼地取出那隻特制口紅,将底部旋開,旋開螺絲帽似的小蓋,把裡面的液體遍灑在花綢上。
然後把口紅還原收好,便手持花綢招搖不停,以引起那些狼狗的注意。
果然那些狼狗的目力極敏,一發現牆頭上有了動靜,便一齊疾奔而至,撲向了牆角下。
鄭傑眼看誘敵之計已售,立即撒手抛下花綢,隻見四頭狼狗一撲而至,動作之敏捷,簡直令人看得心驚肉跳。
如果它們撲住的是人,早就被咬得體無完膚了。
但這是塊灑有強烈麻醉藥的花綢,嗅覺剛一觸及,便見四頭以餓虎撲羊之勢撲上去的狼狗,當即一齊倒在了地上。
鄭傑大喜過望,忙向藏在附近的馮阿姨打出手勢,招呼她奔到牆角下,由他在牆頭上接住她伸出的雙手,終于吃力地把她拉了上去。
利用近牆的那株大樹,下去就方便多了,并且宅内擔任巡邏的,實際上隻有這四頭狼狗。
保镖均留在屋子裡,沒有什麼動靜,他們每隔個把小時,才出來分頭各處看看。
其實這四頭狼狗,真比八個人還管用,任何風吹草動,也難逃出他們的耳目。
所以那些保镖才如此放心,即使有了動靜,四頭狼狗已足夠應付。
何況他們随時都在戒備,隻要一被驚動就能及時趕出來,還怕閑雜之輩能逃得了不成?
因此,四頭狼狗的威脅一解除,鄭傑就像吃了顆定心丸,頓時精神一振,不由地膽大氣壯起來。
他立即縱身落地,眼光四下一掃,沒有發現動靜,便急将四條昏倒在地的狼狗拖開,藏在矮樹叢裡。
再把那塊花綢拾起收進口袋,然後才将馮阿姨接抱下來,拉着她的手就直奔宅後。
這時他仍然重施故伎,利用牆外附着的水管,連拖帶拉地,把馮阿姨帶着拉上那虛掩的窗口,終于越窗而入,神不知鬼不覺地進了房間。
他先示意叫馮阿姨留在窗口,再輕手輕腳地掩向房門口,把房門輕輕開了條縫,向外一看,頓使他意外地暗自一驚。
從門縫看出去,隻見一男一女的背影,正在向一名女仆輕聲交代什麼。
女仆唯唯應命,便匆匆走下樓去。
而這回身走進卧房的一對男女,赫然竟是湯太太和丘子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