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人是最有魅力的,這話果然不假。
迦藍看到了他平日裡未曾表現出來的一面,暗暗驚奇,或許這樣認真專注的他才是他真實的一面吧?倘若他一直都是以這樣的面目面對她,或許她就能很自然地喊他一聲師父了。
隻是喊了師父之後,他們之間的距離也就徹底拉開了。
師徒之間,隔着一條世俗道德的鴻溝,是無法逾越的,師徒名分既定,他們從此也就成了兩條道上的人了。
莫名的,就是不願意想要這條鴻溝……
小孔雀在他周身打着轉,忙東忙西,一會兒充當搬運工,一會兒遞水遞果子,像極了一位賢妻。
“賢妻”兩字一旦印入她的腦海,她渾身忍不住打起了哆嗦,她是不是想得太偏了?
“你要看到什麼時候,還不快過來幫忙?”鳳天策的聲音遠遠地傳來過來,将迦藍從胡思亂想中拉了回來。
“你在做什麼?我有什麼可以幫你的?”迦藍猜測着他多半是在做一些可以幫助他們離開崖底的工具。
“你過來。
”鳳天策拿眼神示意她走到自己身邊。
“然後呢?”迦藍立在他身邊問道。
鳳天策輕輕一笑,一張帥得人神共憤的俊臉,揚起一個角度側向了她。
“你就負責幫我擦汗。
”
“啊?”迦藍沒有反應過來,如此大費周章地喊她過來就是為了幫他擦汗?她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從身上掏出了一塊幹淨的帕子,在他臉上用力地擦了起來。
鳳天策向後退開了些,哭笑不得:“我是讓你幫我擦汗,不是讓你幫我擦皮。
”
迦藍的嘴角壞壞地勾起:“有差别嗎?”
餘光處,天天正拿怨婦的眼神盯視着她,那眼神仿佛在無聲地說:你敢再欺負主人試試?不斷拿眼神沖她挑釁和威脅。
迦藍見好就收,開始規規矩矩地替他擦汗。
“你砍這些木頭是要做什麼?”
“你猜?”某些惡劣之人的回答總是那麼惡劣,迦藍已經習以為常了。
“我猜,你要做的應該是可以讓我們離開這個該死的崖底的工具吧。
”
“這裡不好嗎?山清水秀而且又很安靜,沒有人會打擾,你想在其他地方尋找到這麼一處安靜又風景秀麗的地方怕是會很難。
”
聽着他的話,迦藍不由得聯想起他的那一番同穴而眠的說辭。
她冷不丁地打了個寒顫,她可不想跟他永遠生活在這裡,然後死後同穴而眠。
“外面的花花世界,我還沒有呆夠呢,我可不想一輩子呆在這裡。
”迦藍道。
鳳天策惋惜地長歎:“那太可惜了,我本來還打算在這裡建一個小屋,然後咱們師徒二人就可以在這裡長久地居住下去,從此過上幸福的生活。
”
看他一臉憧憬的神态,不也知是真是假。
迦藍黑着臉盯視着他,悶聲道:“你砍下這些木樁,該不會真是要建小屋吧?”
還師徒倆過上幸福的生活,這是為人師表該說的話嗎?想象着日後每天都要跟他生活在一起,迦藍就感覺末日提前來臨了,還不天天被他欺負慘了?攤上這麼個師父,她的命恐怕也不長久了。
鳳天策瞄着她有趣的表情,大笑了起來:“小藍藍,别這麼無趣嘛,本來這裡就沒有什麼人陪我說話了,你再變成一個木頭人一言不發,那我豈不是會無聊死?”
她就知道,他鐵定是将自己當做可以被随意欺負的對象了,整日裡就想着怎麼欺負她來取樂,将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無良!無德!無品!
三無人員,就是他鳳天策了!
打定了主意不再搭理他,就讓他無聊死好了。
迦藍背轉了身去,踱步到小溪邊,清澈透明的水底,一顆顆的石子和水草清晰可見,偶然間有一兩條魚在水底遊過,讓迦藍興奮地叫了起來。
“快看!快看!水裡有魚呢!”
鳳天策和小孔雀齊齊拿異樣的目光看向了她,不就是魚嗎?有什麼可大驚小怪的?
鳳天策忍不住猜測道:“難道這是你這輩子第一次見到活着的魚?”
迦藍沒好氣地回了一句:“當然不是!我以前可是經常抓魚吃的,而且,烤魚是我最大的強項,每個吃過我烤魚的人都贊不絕口。
怎麼樣?要不要我抓幾條來烤給你嘗嘗?”
她一邊說着,一邊兩眼放着興奮的光芒,神采奕奕。
鳳天策點了點頭,起身走到了溪邊,說道:“你退後,抓魚的事,讓我來。
”
迦藍想了想,也對,她身上有傷,若是下水去抓魚的确不是很方便,退了幾步。
看着前方的鳳天策慢慢揚起了雙臂,無名之風在他腳底升騰而起,霎時間,方圓之地,形成了小規模的飓風,那氣勢越來越兇猛。
鳳天策整個人被飓風包圍着,身影越來越飄渺,仿佛就要淡化在了風中。
驚人的力量,她不禁有些看呆了。
這是風靈術戰技!
她也曾見過鳳天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