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遐想。
鳳天策的眼神有片刻的恍惚,他情不自禁地贊了句:“真美!”
迦藍以為自己聽錯了,這男人的審美觀向來古怪,他的話是做不了數的。
時間定格在了這一幕,一個側着臉,香肩luo露,酥胸在白色的紗布間若影若現,紗布上還染有大灘的血迹,更添了一層野性之美;另一個專注地凝視着她的側臉,神情有些恍惚,指間還纏繞着一圈圈的紗布,卻是遲遲沒有動作。
當小孔雀天天飛回山洞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幕,它的小爪子上挂着一隻簡易的用草編織而成的籃子,籃子裡放着幾顆果子。
突然之間,它的小爪子松開了,籃子裡的果子便“霹靂啪啦”掉了一地,小孔雀渾身的羽毛都豎起來了,看到如此暧昧火辣的這一幕,它氣得炸毛。
啊啊啊……怎麼可以這樣?
醜八怪,你居然光天化日之下引誘主人,你太不害臊了!
主人,快回神!不要被美色所惑!你看到的隻是她不醜的一面,等你看到她醜的一面,一定會嘔吐死的!
小孔雀内心抓狂地呐喊着,卻也不敢當着主人的面,展露出它不“斯文”的一面。
受了它的驚擾,鳳天策和迦藍二人齊齊轉過頭來。
“天天,還不快将果子撿起來?”鳳天策語氣淡淡,聽不出任何的情緒。
主人——
不可以傷害小獸獸脆弱的感情!
小孔雀兩眼撲閃着,使勁賣萌,它一邊抖着羽毛,一邊誇張地抽吸着。
在主人持續的目光盯視下,它不得不飛到地上去撿果子。
“不讓你吃!就不讓你吃!”它的内心裡嘀咕詛咒着,用它纖長的嘴在每個果子上戳出一個洞,一圈下來,竟是将每個果子都戳了一個洞,沒有一個是完好無損的。
那小心思小心計怎能逃過迦藍和鳳天策的眼睛?鳳天策淡淡含笑,視而不見,迦藍則抖着嘴角,陷入了淩亂中。
這隻小獸的醋意也太大了吧?這是想讓她吃它的口水,還是将她當成了果子,這是拿它的尖嘴在狠狠地捅她呢?
幸而它隻是一隻小獸,倘若變成一個真正的女人,那還不整天泡在醋缸裡,背後整天紮她小人?
想到小獸可能對她采取的報複,迦藍渾身打起了冷顫,對鳳天策說道:“你們都出去,我自己來包紮傷口。
”
這一次,鳳天策沒有堅持了,留下了許多幹淨的新紗布,他便喚上小孔雀往洞外去了,看這陣勢,定是要安慰他的寵物去了。
天天是個極為善妒的主兒,也是個極容易滿足的主兒,兩個極端性情的掌控權都掌握在了鳳天策一人的手中。
隻要稍微給它一點甜頭,它就立馬心情大好,臨走之前還不忘朝迦藍投去挑釁的一眼,那傲驕的姿态跟一個得了便宜賣乖的小女孩沒什麼差别。
終于,整個岩洞隻剩下了迦藍一人,她往洞外張望了一下,确定鳳天策已經走遠,她慢慢地扯開了舊的紗布,讓自己的身體慢慢地呈現出來,luo露在空氣中。
“真美!”聯想到鳳天策剛才不經意的一句誇贊,她不禁心猿意馬了起來。
真的很美嗎?為什麼她自己沒有察覺到?
從自己的一堆雜物裡取出了萬物鏡,劃着流光的鏡面慢慢地對向了自己,她朝着鏡子裡面瞄去,那張她曾經見過的傾城絕色的臉龐再次浮現在了鏡中。
沒有了胎記的臉頰白璧無瑕,精緻的五官,再加上一雙可吸納天地萬物的明眸,她絕對擁有傾倒衆生的資本。
雖然不是特别在意自己的容貌,不過女人心底多少都有一點點小小的虛榮,她也不例外。
聽到鳳天策誇贊她真美的時候,她都希望那是真的……不對,鳳天策怎麼能看到自己真實的面容呢?那他誇贊的又是什麼?
萬物鏡傾斜了個角度,慢慢下移,她看到自己側面優美的身體曲線,尤其是胸前豐盈的兩團,更是活脫脫地吸引人的眼球。
她的雙頰逐漸*起來,磨着牙,狠狠低咒。
就知道他心懷不軌,無緣無故地誇贊她準沒好事,果不其然,這個色狼看的都是什麼地方?
她又在心底低咒了半天,收起了萬物鏡,不再繼續看了。
等将自己的傷口重新包紮完之後,她等了良久都不見鳳天策主仆歸來,于是穿戴整齊,從床上跳了下來,走出了洞外。
洞外野草雜生,像是一片原始的叢林,未經開采。
在洞口的左側,有一條新開劈出來的小道,有着人為的明顯痕迹,應該就是鳳天策前往的方向了吧?
她循着小路慢慢地找了過去,終于在一條小溪邊找到了鳳天策主仆。
隻見鳳天策坐在一根被齊根砍斷的木樁上,背脊挺拔如松,在他面前堆積了許多的木條,他一根根丈量着,不知在做些什麼。
他認真專注的神色,有着别樣的魅力,一舉手一擡眸都盡顯風華,特别是他專注的眼神,尤其吸引人。
都說認真工作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