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天策淺笑:“能夠擁有一隻會施展精神領域戰技的獸寵,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你走運了,誤打誤撞,居然得到一隻能力強大的小獸,不過,它真實的本體究竟是什麼,我還真看不出來。
”
迦藍思襯道:“現在應該就是蛟龍精神力最為松懈的時候了,我們趁機殺了它,奪取山河書。
”
“等等。
”鳳天策閉上了眼睛,久久地沉寂着,神秘莫測的樣子,讓迦藍難以琢磨。
寒池外,蛟龍突然消失了,從水底傳來異樣的聲響,伯侯長野和納蘭潇白等人皆生出了懷疑,莫非這水底下另有乾坤?
“戰王,看來你的戰王之劍也不過如此。
”納蘭潇白淡淡說道。
伯侯長野優雅一笑,道:“你不必激本王,本王不吃你這套。
本王從出生至今從無敗績,區區一條蛟龍,根本不是本王的對手。
不過,今日本王戰意正濃,你且瞧好了,看本王如何誅殺了蛟龍奪取山河書。
”
他說着,就要隻身往江水中跳去。
天邊,一聲清嘯,在絕壁的最高處,綻出了萬丈光芒,隐約中,有一件寶物漂浮在了那裡。
“看,是山河書!真正的山河書出世了!”
也不知是誰喊了句,在場的所有人都精神振奮了起來。
不錯,就是那光芒,除了山河書綻放出來的光芒,還能是什麼?
“山河書?”伯侯長野眯眼,狐疑地看着絕壁高處漂浮着的寶物,再看看寒池,眼下同時出現了兩件山河書,到底哪件是真,哪件是假?
“納蘭潇白,你有何見解?”他試探問道。
納蘭潇白淡淡一笑:“我是個眼盲之人,戰王都無法分辨清楚,問我何用?”
“也對,你是個瞎子,又怎麼能分辨出真假?”伯侯長野狂妄地大笑了聲,突地縱身而起,遠遠地傳來他不可一世的話,“本王先去瞧個究竟,确認真假後,再回來取書不遲。
這世上除了本王,沒有人有資格駕馭山河書,哈哈哈……”
“公子,此人太過狂妄了。
”在納蘭潇白的身後,有一名劍師站了出來,不滿道。
他的心聲,也就是衆人的心聲。
“無妨,這世上多一個旗鼓相當的高手,才有意思。
”納蘭潇白清雅的聲音,低而沉靜,他平靜的神色對着寒池的水面,久久地沉思着,沒有進一步的動作。
“三皇子,我們要不要去追?到底哪個山河書是真的?”尉遲榮拿不定主意。
皇埔英麒思索了片刻,深沉的語氣道:“無論是納蘭潇白還是伯侯長野,憑我們二人之力,都不可能對付得了他們,與其跟他們拼武力,不如等确定了最後得到山河書的人是誰,咱們再想辦法不遲。
”
“好,那我們繼續觀戰。
”尉遲榮無條件地相信他。
皇埔英麒淡淡瞄了他一眼,雖然這個蠢貨沒什麼腦子,不過倒是一件很好使的武器。
等回到皇城,他就禀報父皇,給尉遲家族多點的好處,讓他們能夠徹底成為他的有力支持。
這邊,鳳天毓和沐家兄弟倆也商量了起來。
“咱們現在怎麼辦?”鳳天毓問道,他并不認為靠自己一人之力就能得到山河書,他們三人合力争奪還差不多。
可惜,沐西瑤興趣缺缺:“我要回去了,策策遭遇了不幸我得回去為他守靈。
”
“……”鳳天毓無話可說了,不過難得他如此念情,大哥已經走了,他還如此念念不忘,可見他對大哥的情誼是真的。
“那我們就各自散去吧!我也得盡快趕回去,将此噩耗告知爹娘,希望他們不要太傷心難過……唉,我至今都無法相信,大哥是真的走了。
還有哪個醜八怪……”
想到迦藍,他心裡怪怪的,先前恨死了她,希望她早死早超生,然而此刻,他對她的恨意,伴随着她的死,煙消雲散了。
沐西瑤卻不滿地哼聲道:“醜八怪真是讨厭,居然跟我的策策死在了一起,她上輩子不知道燒了多少高香。
”
人都死了,還吃醋?他的醋意也未免太大了吧?
“白癡,走了!”沐西霖轉身,第一個離開了寒池。
“幾位公子,你們這就回去了嗎?那山河書……”花家主擔憂問道,倘若他們都走了,山河書豈不是更沒希望了?
“花家主,你不是允諾了嗎?誰得到山河書,誰就是你花家的女婿。
你瞧,這不是還有其他四位公子在幫你争奪山河書麼?你記得認清楚了,到底哪個才是你花家的準女婿。
”沐西瑤調侃道。
“這個……”花家主哭笑不得,他連他們幾位主兒都搞不定了,更别說是伯侯長野和納蘭潇白這兩位大能了。
鳳天毓和沐西瑤兄弟三人一起離開了,花家主仍然不死心,獨自留了下來,繼續觀望。
“就是現在!”寒池底下,鳳天策的眼睛突然睜開,鳳目中迸射出兩道驚人的神光,目光似乎刺破了蒼穹。
突然之間,他的掌中凝聚成了一柄方天畫戟,分明就是由風凝聚而成,卻是有形的,上面無數的銘文和花紋不斷飄浮流轉。
頓時之間,一道虛空在前面裂開,強大的空氣波動,形成了飙風。
鳳天策邁步向前,一步踏入了飙風的中心。
迦藍隐約看到了他的身上多出了一件白色的铠甲,他的背後還有一對隐形的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