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風神戰铠?
“風神戰戟,破!”
迦藍的耳邊,回響着他的聲音,冷酷,威嚴,猶如高高在上的帝王,主宰天下,無敵無雙!
一刹那,鳳天策手中的方天畫戟沖天而起,月牙戟鋒芒變幻,一層層的水波在他的戟鋒之下如鏡片一般破碎。
“嗷——”
感應到了殺氣,蛟龍瞬間清醒了過來,可惜已經遲了,方天畫戟以驚人的速度到了它的咽喉,一戟封喉!
如此強韌的皮毛,在方天畫戟的攻擊之下,就猶如豆腐一般,不堪一擊。
“嗷——”
蛟龍發出了最後的哀嚎,龐大的身軀慢慢沉入了水底,鮮血染紅了四周圍的水波。
在它的體内,幽幽的白色光芒,從它咽喉處飛了出來,正是山河書。
鳳天策眼睛一亮,正欲伸手去取,突然,四下裡的水波劇烈地震蕩起來,遊在水底四周的生物都消失了,山河書趁着這機會,飛離了他的視線。
鳳天策立時明白了過來,方才制造的幻境,是屬于蛟龍的,蛟龍已死,也就是說幻境的主人已死,幻境也就随之消失了。
“該死!”迦藍也明白了過來,忍不住低咒了聲,這時候再去找山河書,它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寒池之上,華光乍現,山河書破池而出,整個寒池的上空光芒四射。
剛剛走到半路的鳳天毓等人回頭,看到了山河書的真容,一個個興奮不已。
“看,這才是真正的山河書!”
遲遲沒有離開的納蘭潇白猛然擡起了頭,他面對着山河書的方位,雙手揚起,寒池的水面驟起一道水牆,十丈、百丈、千丈……
水牆的高度直追向山河書,如一塊飛毯,欲将它卷入其中。
山河書乃是靈物,豈會傻傻地呆在原地,等水牆來席卷它?
咻的一聲,在半空中化作了一點白光,徹底消失了。
水牆轟然落下,天空中,卻空無一物,山河書遁逃了。
納蘭潇白的右耳微微聳動了下,吐出了幾個簡單的字:“走,去皇城!”
直至納蘭潇白一行人徹底走遠後,皇埔英麒和尉遲榮二人才反應過來。
“什麼?山河書就這麼消失了?”皇埔英麒陰沉着目光,愈發覺得山河書棘手,連納蘭潇白都無法奈何它,自己又怎麼可能馴服得了它呢?可是,若是不能将山河書得到手,他何以有資本争奪天下?
“三皇子,納蘭潇白他們回皇城了,是不是他已經察覺到,山河書去了皇城的方向?”尉遲榮的話,讓皇埔英麒精神一振,倘若山河書真的到了皇城,那就好辦多了。
“走,我們也回皇城!”皇埔英麒道,兩人旋即一起離開了。
鳳天毓三人停留了片刻,也各自回去了。
“皇城?正好,絲珑這次被天翼學院選中,要去皇城入學……”花家主若有所思,一邊嘴裡念叨着,一邊離開了寒池。
寒池周圍,頓時空蕩蕩的,再無一人。
一陣水花聲,打破了四周圍的寂靜,一男一女從池底鑽了出來,正是鳳天策和迦藍二人,還有一隻十分享受地趴在迦藍胸前的小色獸。
“人都走光了,也不知道最後是誰得到了山河書。
”迦藍環顧着四周,忍不住猜想。
“我猜,誰也沒有得到。
”鳳天策眼底劃過神秘莫測的光華。
“你是說,倘若他們之中有人得到了山河書,其他人定然會繼續争奪,不可能放他如此輕松離去?”迦藍頻頻點着頭顱,低頭處,藍色的小獸一動不動地趴在她的胸前,遠遠看去,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胸前挂了一條形狀奇異的藍色吊墜。
拿指尖挑弄了幾下,小家夥懶懶地蠕動了下,再沒有任何的反應。
鳳天策将她的小動作收入眼底,彎唇道:“我看,就給它取名叫小色好了,好記又貼切。
”
“你怎麼不給天天取名叫小醋壇?”迦藍反擊。
“不喜歡嗎?那就喊它小藍藍吧,跟你很相配呢!”他笑得燦亮。
“我還是喊它小策策好了,跟你更搭!”迦藍拿手指逗弄着胸前的小家夥,問道,“小策策,你喜歡這個名字嗎?”
鳳天策嘴角一抖,身下某個部位跳了下,有了不良的反應。
“小澤。
”出乎意料的,一個奶乎乎的聲音,響了起來。
“小澤?原來你有名字了。
”迦藍繼續逗弄它,它卻再也不開口說話了,不知道是懶到了家,還是剛剛出殼,所以十分嗜睡的緣故。
“主人,我們是不是要回家了?”天天從遠處飛了回來,乖乖落在了主人的肩頭。
“事情辦得怎麼樣?”鳳天策擡起修長漂亮的手指,摸了摸天天的頭顱,溫聲問道。
“哈哈,那隻黃金豬真的以為山河書在我手上,一路追着我,被我甩掉了。
”天天搖頭晃腦,很是得意的模樣。
鳳天策微微眯眼,沉聲道:“如此說來,納蘭潇白沒有離開?”
“呃……是的,他壓根就沒有離開寒池。
”天天道。
“納蘭潇白……”鳳天策默念着,朝着迦藍腰間的方向投去深深的一眼,那裡,迎着風聲,奏出了天籁之音。
迦藍疑惑地盯視着主仆倆,不知他們背地裡究竟在搞什麼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