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消息中有‘玄天五濁木’這件事……。
”
他看了衆人一眼,眸子閃過一絲痛苦,道:“前頭不遠就有一座茶坊,在那兒說吧!”
這條路竟真有一座茶坊,而且是座頗有唐風的茶坊。
“真是不錯的地方!”
柳帝王他們并了三張桌子坐下,邊啜着茶邊看向方圓嘿嘿笑道:“老大,你可以說了吧?”
方圓的目光一直投射在坊外的藍天上,片刻之後這才緩緩道:“五濁木是天地間最邪惡的樹木……,不,應該說它是一種最考驗人心的樹木……。
”
這可是有趣的事,大夥兒可真專心了。
“這種樹木須經千年以上方得長成,長成之後全樹隻結一果……。
”方圓雙目微閉,緩緩道:“這果子亦須經千年之久吸收日明精華人間千氣而後自然爆破……。
”
這個“自然爆破”四個字可令人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大夥兒全想到方才那個“毒血兩亡人”恐怖的樣子。
“這種千載難逢的機會時,如果立即将母樹的根挖出來七天七夜的時間裡趁它毒性潛藏的時候用法子壓伏便是‘玄天五濁木’的成因!”
方圓看了眼前這七人一眼,嘿聲道:“世間在佛家是由五濁惡世,所言!怨恨嗔癡愚……。
這五濁木在母胎千年成果,果成并吸收人間千氣種種欲,如果讓它發揮出來當真不是人力能擋……。
”
“為什麼?”柳帝王忍不住問了一句。
“此木削制成杖後運用某種方法可以将它千年吸收的各種‘欲’化成一種‘氣’擊入人心!”方圓苦笑的搖頭:“當年天下十劍就是敗在這裡!”
因為天下十劍人人修為妙絕,亦是人人以己為尊。
縱使他們的定性極高極深,終是忍不住這個“天下第一劍”五個字在心中蠢動!
“不過十劍終是十劍!”
方圓哈哈大笑道:“那隻‘玄天五濁木’在我們十人全力奮擋之下可也傷了極重的創擊!”
宣雨情點了點頭,道:“難怪方才你說是人心人性最佳的考驗器具。
如果一個人的修行能到‘空’的境界一切世間事物皆不落于心的話……那五濁木便是無用了!”
“理是如此──。
”
方圓苦笑道:“但是你面對一個敵人時可還能‘空’?”
這是實話。
絕對實實在在的話!
面對要殺你的人猶且不舉劍不出手,那死的一定是你!
柳大公子歎了一口氣,道:“這玩意兒那來的?”
“成吉思汗的古墓裡!”方圓苦笑回着:“普天之下就此一支,也幸好如此……否則豈不是天下大亂!”
“那麼,是他偷進了古墓之中?”
柳帝王的眼眸閃了兩閃,“這在元人可說是天下最大的一條不敬之罪!”
這或許是一個轉機!宣雨情點了點頭,并皺眉問道:“五濁木不是具十足的毒性?他又如何能取?”
“段九九的幫忙吧!”閻如來閉目沉憶道:“有一個曾聽大修羅提起段九九在毒術的研究上三十年前已是料千古所未有。
”
事情讨論到這裡可是隻剩下最後一點:“玄天五濁木在三十年前受了創擊,要多久的時間可以複元?”
“半甲子!”方圓的表情很痛苦:“最久半甲子時間!”
“半甲子就是三十年──。
”柳帝王叫道:“依這麼看來豈不是那怪東西又要出世作亂了!”
“可能還有三個月的時間……,”方圓仰首望天,眼瞳孔裡一絲好深的恐懼:“五月十五月圓時,正是那三十年前我們與他一戰之夜!”
五月十五月圓時!
柳帝王緩緩的站了起身,朝一桌子的人可是十分慎重而嚴肅的道:“在我們的一生裡,總是有件天賦的使命!”
“現在,我明白要做、要阻止、要斷絕的一件事是什麼!”他轉身往外走,留下最後一句話:“不論你們要做什麼,但是别妨礙到我!”
柳帝王的一生可沒這麼嚴肅過,誰都知道!所以沒有人去阻止他。
相同的,每個人在心底也各自打着一個主意──一個不允許任何人妨礙、阻止的計劃。
單城仍舊是單城。
活着的人一樣在呼吸,而空氣在早晨的時刻仍然是充滿燒餅油條的味道,一條又一條的街路也仍是平坦。
如果有什麼不同,就是這座中原的城池忽然彷如回到了幾年前蒙古人統治的時代,到處都可以見到塞外打扮的鞑靼人呼喝而過。
柳葉家在單城隻是上百間點之一,平凡的很。
在子的後頭是這家主人柳葉住的房間。
柳葉住房的右側有間通,裡頭則住着柳葉家的三名夥計。
一個子四個人撐住,這是很平凡很自然的事。
柳葉家今早開門卻有點不一樣。
柳老闆今晨可沒像以往那般站在櫃台拉扯嗓子一大聲:
“有客人來──,小夥子們努力點!”
起先,早來的客人沒什麼感覺,到了後頭就有人問話啦:“小火毛──,怎一回事不見你們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