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
“你老關心了。
”那個叫小火毛的打揖回道:“當家的今天身體不舒服,受了點風寒在後頭躺着。
”
“有沒有去請大夫啊!”
小火目的後頭忽的一個笑容可掬的年輕人在問。
這夥計回頭一瞧,可是個外地人生平未見過面的。
“多應這位公子關心。
”小火毛講話客客氣氣的,卻有一股生疏的感覺:“你可是剛到?要不要點什麼?”
年輕人笑了笑,忽然湊到小火毛的耳邊低聲道:“柳當家的恐怕不是‘生病’,而是在幫人‘醫病’吧?”
小火毛的臉色變了一變,倒是挺鎮定的嘻嘻一笑回話:“客倌想要吃包子,咱這裡沒有。
柳葉家子上上下下全吃素……。
燒餅油條豆米漿沒半點沾葷,看來是找錯了地方。
”
“看來是我看錯啦?”年輕人又搖頭又拍腦的笑道:“咱家這個老親難道不是這間子的老闆?”
小火毛瞅眼看了這年輕人上下一回,試探問道:“這位公子,你怎麼稱呼?”
“柳帝王!”
“柳……柳……帝王?”小火毛可是結結巴巴的接不起話,好半天才吞了一口口水道:
“咱家老闆是有這麼一位親戚沒錯。
可是……。
”
“可是怎麼知道哥哥我是不是真的柳帝王?”這年輕人又湊向前咬耳根道:“因為我爹留了記号表示在這兒給咱世伯治病……。
嘻嘻,你不會不知道咱爹叫什麼名字吧?”
小火毛這回可不得不信了,當下“啊哈”一聲,拍着對方的肩頭道:“原來你是老闆的親戚,怎麼不早說?”
“你來了?”在一大塊雪白色有一個半人高的檀香木前面,那個令人尊敬的“帝王”柳大先生正在那兒盤腿打坐向着兒子笑道:“這塊自夕陽新月谷得來的萬年檀木果然奇妙非常。
”
柳帝王用力嗅了嗅,搖頭道:“怪了,怎麼沒有檀香味?”
“這種已經上萬年化褐為雪的檀木早就将日月精華内斂于幹木年輪内……。
”柳葉呵呵笑着自這塊檀木的另一端探出身來道着:“可别小看了它──,一旦它内蘊裡面的精氣散發出來若非有極深的定力根本承受不起。
”
所謂“天地福氣,無慧難得”!
柳帝王踱呀踱的到了他爹身旁一笑道:“受傷了!元般若的劍似乎是有相當可觀之處!”
柳夢狂淡淡一笑,回道:“帝王絕學方是天下第一!”
“這當然是!”柳帝王尊敬的應了一聲,朝向柳葉問話:“這塊壓箱寶都搬出來了,晚輩有什麼可以做的?”
“到上頭去。
”
“上頭?”柳大公子可是連懷疑也沒有的飛身而上。
柳大公子這回可忍不住訝聲道:“怪哉──,這玩意兒似乎是有生命的……。
”
“你所知道的玄天五濁木不也是有‘生命’?”柳夢狂在下頭淡淡道:“天地萬物自有其靈力精氣,隻是人類用眼不用心,所以看不到罷了──。
”
這話相當有理。
柳帝王點了點頭在上頭叫道:“現在下一步要怎麼個做法?”
“你從上頭用利刃鑿一個洞下來,柳葉可是謹慎極了的道:“到了中下方約莫是你爹盤坐心口位置再至側面一排孔相通!”
“明白了。
”
柳帝王應了一聲便是抽出一把鋒利匕首往檀木面上插下。
乖乖!這檀木可是大不簡單,一股不可思議強大氣機反彈而上。
不隻是己首插落的位置,整個檀木面上俱為之大轉波動。
咱們柳大公子差點沒蹲個穩便要跌摔下來!
“嘿嘿──,小子你可明白這不是件簡單的事了吧?”柳葉在下頭呵呵笑道:“就看你到晚上能不能做的成?”
柳帝王朝下頭哼哼道:“這點事可難不倒晚輩──。
”
“那最好。
”柳葉的心情顯然是愉快極了,在柳夢狂的身邊一大屁股的坐下道:“老弟咱們好好喝一頓酒輕松輕松,我可相信上頭那小子辦得成!”
柳大混混能說個什麼?一個是他老爹,一個是要救他爹的同宗世伯;除了歎氣猛做“苦力”之外可是連半個字也不敢抱怨。
韓道大總管可不覺得這一路往單城走是多光榮的事。
“成親”隊伍老長一條的往南而走本來已是很招搖的事,再加上那個唐糖美人唯恐天下不知似的樹了大幟在馬車箱後頭,鬥大鮮明的字是:“唐糖成親大喜車”!
“唉,你一定要這麼招搖嗎?”韓大總管在馬車内好大的一聲苦笑重覆着說了這句最少說了一百次的話:“咱們就不能‘正常’點,兩個人一對的各騎一匹馬吹吹這滿天滿地的春風?”
他會說這句話另外一個理由是──縛手縛腳外加全身的穴道上上下下被點制了十來處。
“這當然不行了。
”
唐糖笑的表情可美了,又俏又嬌一雙眸子閃着晶亮迷人的光彩。
“你們乾坤堂人多勢大,我可是知道隻要讓你露面在外頭包管要一天一夜整個中原武林傳遍……。
”
“你不想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