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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2年1月1日下午致胡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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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問“兩本是一對麼?未待答,是否與這兩本(指我處康橋日記兩本)相同的封皮?” 她含糊應了些話,似乎說“是!不是,說不清”等,“似乎一本是——”現在我是絕對記不清這個答案(這句話待考)。

    因為當時問此話時,她的神色極不高興,我大窘。

     (六)我說要去她家取,她說她下午不在,我想同她回去,卻未敢開口。

     後約定星三(十二月九号)遣人到她處去取。

     (七)星三九号晨十一時半,我自己去取,叔華不在家,留一信備給我的,信差帶複我的。

     此函您已看過,她說(原文):“昨歸遍找志摩日記不得,後撿自己當年日記,乃知志摩交我乃三本:兩小,一大,小者即在君處箱内,閱完放入的。

    大的一本(滿寫的)未閱完,想來在字畫箱内(因友人物多,加意保全),因三四年中四方奔走,家中書物皆堆疊成山,甚少機緣重為整理,日間得閑當細撿一下,必可找出來閱。

    此兩日内,人事煩擾,大約須此星期底才有空翻尋也。

    ” [注:這一篇信内有幾處瞎說不必開論,即是“閱完放入”,“未閱完”兩句亦有語病,既說志摩交她三本日記,何未“閱完放入”君處箱内。

    可見非志摩支出,乃從箱内取出閱,而“閱完放入”,而有一本(?)未閱完而未放入。

    ] 此箱偏偏又是當日志摩曾寄存她處的一個箱子,曾被她私開過的(此句話志摩曾親語我。

    他自叔華老大大處取回箱時,亦大喊“我鎖的,如何開了,這是我最要緊的文件箱,如何無鎖,怪事——”又“太奇怪,許多東西不見了, missing,旁有思成LilianTailor及我三人。

    ) (八)我留字,請她務必找出借我一讀。

    說那是個不幸事的留痕,我欲一讀,想她可以原諒我。

     (九)我覺得事情有些周折,氣得通宵沒有睡着,可是,我猜她推到“星期底”必是要抄留一份底子,故或需要時間(她許怕我以後不還她那日記)。

    我未想到她不給我。

    更想不到以後收到半冊而這半冊日記正巧斷在剛要遇到我的前一兩日。

     (十)十二月十四日(星一) halfabookwithl28Pagesreceived(datedfromNov.17,1920endedwithsentence“itwasbadlyplanned.”)。

    叔華送到我家來,我不在家,她留了一個note說怕我急,“趕早送來”的話。

     (十一)事後知道裡邊有古(故)事,卻也未胡猜,後奚若來說叔華跑到性仁家說她處有志摩日記(未說清幾本)徽音要,她不想給(不願意給)的話,又說小曼日記兩本她拿去也不想還等等,大家都替我生氣,覺得叔華這樣,實在有些古怪。

     (十二)我到底全盤說給公超聽了(也說給您聽了)。

    公超看了日記說,一本正是他那天(離十一月廿八日最近的那星期)看到了的,不過當時未注意底下是如何,是否隻是半冊未注意到,她告訴他是兩本,而他看到的隻是一本,但他告訴您(适之)“Irefusetobequoted”,底下事不必再講了。

     二十一年元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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