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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有客从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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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的,先收拾這幾個畜牲,不怕老賊不出來。

    ” 淩蔚說罷,飄身下馬,慢慢的向四兇踱去。

     火象朱大元一順手中雁翎刀,首先喝道:“大膽小殉.竟敢用暗器傷我三弟,還不過來納命!” “好說!好說!我正是來納命的,你這畜牲就是想走,也得把那朝天的大鼻子給我留下,我向來一視同仁,決不厚此薄彼。

     你們識相的自己動手,每人留下一樣,好讓人家看你們四個畜牲果然同心,也好叫江湖上知道小爺待人公平。

    ” 淩蔚慢吞吞的幾句話,差點把四兇的肺給氣炸了。

     “小狗不必要耍嘴,拿命來!” 火象朱大元雁翎刀一掄,一招“力劈華山”,向淩蔚肩頭斜砍下來。

     淩蔚并不躲讓,眼看那刀堪堪已劈在身上,他左手向上一擡,朱大元的刀忽然停在那兒不動。

     朱大元忙定睛一看,不禁吓得魂飛天外。

     原來淩蔚輕描淡寫的用兩個手指把那雁翎刀挾定,一向以臂力稱雄武林的他,雖用盡全身之力,竟不能将刀抽回。

     他一面又聽到對方奚落道:“就憑這兩手三腳貓的本事,敢叫小爺納命?” 說罷,輕飄飄的一掌,向朱大元當胸拍出。

     朱大元一見淩蔚用的是禅門絕技中的“大力金剛指”,本已驚懼萬分,忽覺一股陰柔之勁,當胸襲來,情知不妙,連忙棄刀向後撤身,業已慢了一步。

     隻聽一聲悶哼,火象朱大元半截鐵塔似的身子,平空跳起五六尺,向後飛快地摔了出去。

     同時,一道快如閃電的白光,向朱大元飛墜的身子追來。

     接着一聲慘嗥,朱大元那顆大如雞蛋的朝天鼻,竟給自己的雁翎刀齊鼻梁割下,血淋淋的掉在地下。

     原來淩蔚右掌擊去,左掌手指挾住的雁翎刀,順勢甩出,将火象朱大元的鼻子削下。

     其他三兇見淩蔚舉手之間,就傷了朱大元,當時又怒又怕,齊聲怒喝,一齊撲攻上來了。

     長耳狸陳清的喪門劍分心急刺,穿山甲翁進雙槐杖直奔腦門,瞎了一支眼的鐵腿鹿王流雨兩手中判官筆疾點淩蔚的“期門穴”,三招由不同的方向攻來,又狠又辣。

     隻見淩蔚肩頭微晃,白影閃動。

     但聽一陣兵器相撞的激響,不知何故,鐵腿鹿王流雨的判官筆與穿山甲翁進的雙槐杖竟碰在一起,兩人均被震得向後撤身。

     長耳狸陳清一劍紮空,正待收招後撤,忽覺手腕一麻,喪門劍已被淩蔚劈手奪了過去了。

     淩蔚一手提着陳清的喪門劍,一手指着陳清笑罵道:“你這個畜牲耳朵長得很是特别,應該留下。

    ” 長耳狸陳清情知不妙,轉身撒腿就跑,但聽慘嗥聲再起,白影疾閃,長耳狸頓時成了沒耳狸。

     淩蔚劍削陳清雙耳後,忽覺身後有破空之聲襲來,原來是翁進趁他追殺陳清時,以左手打出一掌五毒門稱雄江湖的“血魂砂”。

     淩蔚鼻中冷冷地哼了一聲,頭也不回,反手一掌,劈出一股“玄陽真氣”,将襲來的毒砂向王流雨襲去。

     王流雨左目新傷,視聽不靈,待發覺不妙,欲想躲避,已是不及,但聽慘哼一聲,頓時跌翻在地。

     翁進知道已跑不了,反而站立不動,準備以靜待動,或能拖延一點時間,待師叔血影追魂梁天翼趕來相救。

    淩蔚見翁進不逃,當即笑道:“你這畜牲到還識相,你喜歡用左手偷打,我就留下你的左手。

    ” 說罷,喪門劍一擺,迎面紮來。

     翁進雙槐杖一招“如封似閉”,向外封去,不料淩蔚輕描淡寫的一劍,實已蘊含海上孤鴻的絕藝“屠龍九式”招數,劍鋒一貼杖身,立化成一片寒光,“金蛟戲水”,易刺易削,慘嗥再起。

     翁進的左手已齊腕斷去,人也痛暈在地。

     淩蔚出手時,王湧和淩嶽均未下馬。

     王湧見淩蔚舉手之間,連廢江湖成名的沙河四兇,身法招數,均為聞所未聞,不禁大聲呼好。

     淩蔚斬下穿山甲的左手後,把手中的喪門劍随手一丢,回頭向王湧、淩嶽作會意的一笑。

     就在此時,忽聽一聲厲嘯,兩個快捷無比的身影巳縱落場中。

     淩蔚轉目一瞧,隻見一個是身着火紅色道袍的瘦長老道,一個則為黑臉微須,身材高大,相貌威盛的老人。

     淩蔚知道來的定是血影追魂,即漫步向二人走去。

     血影追魂梁天翼身子才落定,已看見沙河四兇的慘狀,隻氣得火冒三丈,當即大聲喝道:“大膽小狗.出手竟如此狠毒,是誰人門下,還不快報名領死。

    ” 淩蔚依舊慢吞吞的答道:“你也配問小爺的師門嗎?我看你這老猴子一身火紅,拿回九宮島去,和我們的靈猿‘雪玉’作伴倒是一對,可惜小爺身有重任,不能為送隻猴子跑趟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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