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口中喊道:“陳伯伯。
”兩人四手攬着怪老頭頸上,抱個死緊。
怪老頭急嚷道:“兩個丫頭,究竟你們是誰?這麼一來不怕我老頭子神飛魄散,凡心大動麼?”
兩女登時放手,掀開面帕,臉紅紅地,嘟着一張小嘴嬌嗔道:“陳伯伯,您老不正經嘛,十多年也沒上山找我姊妹一次,答應了傳我們姊妹一點手法,老是騙人。
”
怪老頭定睛一瞧,呵呵笑道:“原來是你們兩個醜丫頭,現在出落得這麼俊了,虧你們想得出,拿這撈什子掩首蓋臉,是怕人家看去了吧。
”
兩女臉更紅了,一股勁兒不依着道:“您老人家盡拿-女兒開玩笑,您還沒說出十幾年往何處去了?”
“鷹爪神”陳元浩眼睛一瞪道:“虧你們問得出口,我老人家二世為人,自離了你師父老尼姑處,回山勤修氣功,真氣一岔就走火入魔,多虧我那兩個夥計,替我用本身内功貫通丹元真穴,去年才複元漸可行動,害得我老頭子形容枯槁,無複當年潘安俊顔。
真個我老頭子就如此記性不好,不照顧你兩個丫頭麼?怎麼?十多年你們找上了心上人沒有?”
說着眼睛一瞥“小飛虎”杜英俊。
二女又紅雲上面,羅瑤蓮嬌嗔道:“您老人家老沒正經,走火入魔,死了活該。
”說時,瞟了一眼杜英俊道:“他嘛,是“終南三子”門下,他叫杜英俊,-女們在靈石寺相逢,他因師弟孫卓如被“天魔女”索曼娘擄去,所以才追往天魔宮,您老人家怎地這般口沒遮攔。
”
“鷹爪神”陳元浩咧着嘴笑,笑得那麼有勁,望着杜英俊自言自話道:“原來是牛鼻子門下,根骨倒還過得去,英俊……嗯,兩個丫頭算有眼力。
”聽得三人面上熱熱地,陳元浩繼又面向二女笑道:“所以你們就跟着他,天魔宮要人是不是?”
二女知“鷹爪神”陳元浩,隻一開上玩笑,就永沒個休完,於是白了他一眼,羅瑤梅嘟着嘴說:“-女們是找“六合拳經”及“九龍旗”來的嘛!”
“鷹爪神”陳元浩一聽“九龍旗”不禁一怔!急急問道:““九龍旗”又出世了麼?是不是為“天魔女”竊去?”
羅瑤梅搖搖首說:“不是,兩物原為六合門掌門人杜萬源所珍藏,-女們是受了家師之命,去杜萬源處借用“九龍旗”不想一步去遲,杜萬源被他叛門師兄圓空賊秃暗下毒手盜去,所以一路追蹤,聽說圓空賊秃是天魔教門下呢!”
“鷹爪神”眼珠一轉,忽道:“丫頭,我們快追。
圓空賊秃是不是一個身材高大的和尚?”
羅瑤梅面現驚喜道:“怎麼?您老人家遇見了這圓空麼?”
“鷹爪神”急道:“圓空是向戴雲山跑的,事不宜遲,我們追還來得及。
”
杜英俊忙道:“老前輩,晚輩還得趕去天魔宮救出師弟,恕不能奉陪,就此拜别。
”
“鷹爪神”圓眼一翻,罵道:“小娃兒,怎麼這般沒耐性,我那兩個老夥伴已闖到天魔宮去了,你那師弟保證死不了,你這一跑,難道媳婦兒都不要了麼?”
杜英俊被他說得面一紅,喃喃地分辯說:“不是……”
“鷹爪神”陳元浩大喝一聲:“不是甚麼?還不乖乖跟我老人家走,不然,你那師弟我就撒手不管,看着你牛鼻子師父有能力向天魔宮救人嗎?”
羅姑娘二人水汪汪的眼睛隻瞧着杜英俊臉上,似是乞求神情,杜英俊幽幽一歎,心想:“我這條性命也是羅姑娘救出來的,說甚麼也要同她們跑上一次。
”便慨然道:“晚輩遵命就是。
”
“鷹爪神”陳元浩才露出笑容道:“小娃兒,這不是結了麼!跟着我老人家,準不吃虧,好處有的是。
”繼輕喝了聲:“我們快走。
”抖袖一揮,登時就走出十七、八丈外,也沒看清他用甚麼步法的?杜英俊暗暗欽佩此老功力精湛,三人也不怠慢,随着身後急竄,刹那間,均沒入山崖中。
寫至此處,順便提提“九龍旗”及“天南三絕”是何來曆?
“九龍旗”是明末清初,永曆帝奔緬後,有一宗親至此,方知國事已不可為了,才隐迹滇邊哀牢山,暗中結識江湖人物,号召反清複明,他把宮中帶來九顆徑寸夜明珠,特地繡一面“九龍旗”金絲朱底,九顆夜明珠就織在九條龍口内,持此為信符,凡武林忠義之士,見旗如見皇明,立即奉命行事,即是江湖中有甚麼紛事,持旗也可止息,傳至第三代上,掌旗人乃朱洪,這人胸無大志,日事荒淫,門中忠義之士,均紛紛求去,此時“哀牢二煞”崛起,乘機夤緣結交朱洪,其實觊觎這面“九龍旗”此旗本身并無甚麼珍奇,但此旗一得可執天下武林牛耳。
當時朱洪手下有一“琵琶手”令狐邁看出“哀牢二煞”心懷叵測,暗中勸誡朱洪不可太親近二煞,反被朱洪申斥一頓,說:“這豈不是叫武林同道說我朱洪是個不近人情的人物。
”
“琵琶手”隻得暗暗歎息,便暗中防着二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