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也包括你們四個在内。
”
話落右臂向外揮了半個圈子,四道冷芒分别貫穿了四個美豔女子的心房。
在一片血光與慘厲的号叫聲中,四個美豔女子紛紛倒卧于血泊中,手法奇準其狠,心卻比手更狠。
看都沒多看這四個侍奉了他多年的美女一眼。
商無華心無旁鹜的低下頭去,全神貫注在包袱上,好像他身邊什麼事情都不曾發生過似的。
商無華攤開包袱,用左手把上層的白色披風-開,然後伸右手去-劍。
就在這時候,一個銳利的劍尖指在他鼻頭上了。
商無華畢竟是經過大陣仗的人,一怔之後,他并沒有采取行動,先定了定神,目光才順着劍尖向上移去。
然後他又是一愣,脫口道:“你……你是……”
“我是方才還在跟你談交易的年輕人。
”
不錯,正是那個年輕人。
他左胸下血紅一片,右肘上也染紅了一片,可是,他那張紅潤的臉上,卻找不出一點受傷的樣子。
商無華強自鎮定,盯着年輕人道:“這麼說,老夫是被你算計了?”
年輕人淡漠的道:“這隻能怪你對你的布置太自信了。
”
商無華茫然的道:“那方才你身上流的血是怎麼回事?”
年輕人正色道:“豬尿泡内裝上鮮血,然後裡面貼肉處襯上一層薄鐵片,沒有什麼奧妙。
”
商無華仍然不解的道:“你怎麼知道老夫那張石桌的桌緣上有機關埋伏?”
年輕人淡然一笑道:“進過你這“煉金房”的人并非個個都不能活着離開,比方說,你為了使君山能放心的把天煞令放在這裡,你總得把安全設置展露一下給他看看吧?他對外當然會守這個秘密,但是,對他自己的兒子,他總不會不提吧?”
商無華道:“他對他兒子說的話,你又怎麼會知道呢?”
年輕人搖搖頭,道:“我有理由把什麼事情都告訴你嗎?”
商無華一怔,突然若有所悟的道:“混進“君山”?對,年輕人,老夫不認得你,他也一定不認得你,憑你的本領,混進“君山”當名護院自然沒有問題,高明,哈哈大笑中,商無華故作漫不經心之狀。
他把左手中的披風向左後方抛去,趁着大笑時身子搖擺之勢,左手也向後方按落,做出要支撐身體之狀。
寒電一閃,商無華突然覺得左手食中二指一陣錐心奇痛,急忙收手,右掌卻在這時候揚起,但卻沒有機會往外推。
因為,他發現那支銳利的劍尖,此時正點在他咽喉上。
收左手,擡右掌,商無華把握住每一刹那可用的時光,仍然趕不上。
商無華的天巧二字除了表示他技藝的不凡外,還有快與準的意思在内,而今,他不但沒快過人家,連人家的劍是怎麼出的、怎麼收的竟然都沒看清楚。
年輕人溫和的漫聲道:“你别忘了你周圍到處都是機關按鈕,萬一高興過度,一不小心接上了,那不是太危險了嗎?”
此時的商無華已經忘了斷指之痛了。
連那紅潤如嬰的臉色也發白了。
他端正的坐着,問道:“你到底是誰?”
年輕人淡漠的道:““天地雙令”的主人。
”
商無華驚恐的脫口叫道:“童……天……罡?你……你,羅漢崖下已粉身碎骨……的人……”
年輕人銳利的雙眸中漸漸籠上了無限煞氣,音調也随着冷了下來。
“代我而死的是先父。
”
商無華原先的氣勢完全沒有了,悄聲道:“童當家的,我……我可與那件事一點牽連都沒有,你是知道的,我一向很少在江湖上走動。
”
童天罡冷冷的道:“你隻與僞造“天煞令”有關?”
商無華忙道:“老夫僞造的這些東西,童當家的要怎麼處理老夫都沒意見。
”
在商無華已度過的六七十年的歲月中,他從來未經曆過對自己的性命像此時這麼失去自我主宰的時刻。
童天罡冷漠的道:“對這八萬兩黃金由我處置你不心痛?”
商無華是頭老狐狸,他很明白什麼時候說實話最有力量:“老夫此時隻求童當家的能放過老夫,别無所求。
”
童天罡冷漠的道:“你看我會放過你嗎?”
商無華陣忙道:“我可以帶你離開此地。
”
童天罡冷冷的道:“如果沒有尊駕帶路,我能不能出得去?”
商無華打了個寒噤,毫不猶豫的點點頭道:“多花點時間,當然出得去。
”
他一直都在說實話。
童天罡想了想,道:“把包袱給我,然後去把桌上那些假令包起來,帶我出去。
”
商無華順從地把包袱包好,交給童天罡,然後起身走到石桌前,逐一把每一把假天煞令包好,再捆成一個大包袱,然後轉身交給站在他身後五尺之外的童天罡,他竟然沒有去碰安在桌上的機關樞紐。
童天罡從商無華手中接過那捆假令,把手中的包袱及“天煞令”放在地上,以左手托着那捆假天煞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