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就照我們的辦法,有了真憑實據,他再想抵賴也不行!”
鄭傑卻是有苦說不出,因為今晚八點鐘以後,他們的行動就要開始了,目前連伍月香的下落都未查出,又怎能及時把她救出來,參加這次的行動呢?
事實上原訂的計劃己改變,伍月香昨天大獲全勝的消息,今天報上才刊登出來。
她又沒有機會露面,到各賭場上大顯身手,造成轟動的局面。
今晚臨時出現,誰又能認出她就是報上刊載的,那位幸運的東方女郎?
而且鄭傑已看出白振飛的意思,對今晚有無伍月香參加,似乎已無關重要了。
因為她尚未成為衆所矚目的神秘女郎,自然不可能因她而把大批賭客吸引到“摩洛哥賭場”去。
反正今晚是已決定動手了,即使賭客寥寥無幾,也勢在必行了。
何況這家規模宏大的賭場,每晚都是盛況不減的,又哪在乎漏掉一批賭客?
所遺憾的是,他們決定動手的時間,并不是賭場最熱鬧的時候。
假如伍月香不發生意外的意外,一切照原定計劃,先接連幾天大顯身手,像在澳門時一樣,使她成為轟動一時的“午夜情人”。
而在動手的當晚,提前出現在“摩洛哥賭場”,那就不受時間影響,必然會把賭客和遊客,大量地吸引去了。
因此鄭傑現在所顧慮的,就是如果在動手之前,不能及時把伍月香救出。
白振飛很可能就會置她于不顧,得手後便揚長而去,把她撇在此地不聞不問。
于是,跟伊瑪娃通完電話,一看時間已不早,他便立即就駕車匆匆趕到“海宮酒店”。
白振飛等人尚未回來,仍然隻有白莎麗一個人在房間裡,她一見鄭傑就說:
“白大爺又來過電話了,他們已經潛入‘摩洛哥大酒店’中央系統空調的機房,弄得差不多了。
隻是怕萬一需要多耽擱點時間,五點鐘趕不回來,所以叫葉龍通知我,如果你先到就不要離開,務必等着他們。
”
鄭傑沮然坐了下來說:
“我看白大爺的意思,對于今晚行動,似乎有沒有伍月香參加都無關緊要了。
”
“本來嘛!”白莎麗說:“誰叫她自己太不小心,昨天剛到就把三十萬美金被人劫奪了去,以緻節外生枝地惹出一大堆麻煩。
昨夜在賭場裡,衆目睽睽之下,居然又被人劫持而去,使我們整個計劃,幾乎受她一個人影響而泡湯。
這都是她自己造成的,早知如此,我們當初又何必千方百計地要她加入,結果反而成了我們的累贅。
現在沒有她我們也照樣進行,有什麼了不起,少她一個人我們大家還多分一些呢!”
鄭傑頗不以為然地說:
“不過話說回來,她雖然被人劫持了,卻連那二十萬美金藏的地方都沒說出,憑這點就很夠意思了。
何況昨夜的事,實在應該由我負責啊!”
白莎麗不禁冷笑一聲,妒火中燒地說:
“你當然是幫着她說話,因為你們都是賭中老手,可說是志同道合,天生的一對,地生的一雙。
今晚得手以後,各人分得一份,然後搭檔起來去闖天下,那該多美,多好呀,可惜的是她沒這個命!”
鄭傑心煩意亂地說:
“莎麗,無論怎樣,她也是我們之中的一份子。
現在她的情況不明,總不會是故意讓自己落在人家手裡的,你又何必幸災樂禍?”
白莎麗忽然乖戾地笑笑說:
“信不信由你,也許我倒知道她的下落呢!”
鄭傑詫然急問:
“你知道她的下落?”
話猶未了,房門上已“笃笃”敲了兩下,他隻好趨前手按腰間的槍柄,大聲問:
“誰?”
“是我們。
”房外是白振飛的聲音回答。
鄭傑忙不疊開了房門,讓白振飛、葉龍和範大貴進來,随即又關上了房門,把鎖落下。
“一切OK了!”白振飛眉飛色舞地說:“連我都沒想到,機房裡根本沒人看守,花不了半個小時,我就在兩部空調機上做好了手腳,今晚去破壞正在使用的那一部,絕對不會有問題啦!”
鄭傑接口說:“問題是我們沒有查明伍月香的下落,恐怕不能及時把她救出啊!”
臼振飛聳聳肩說:
“反正我們已盡了最大努力,對她可說是仁盡義至了。
縱然救不出她,今晚的行動也無法改變,這并不是我們存心撇下她呀!”
鄭傑正色地說:
“白大爺,我并不是堅持非救出她不可,但我們必須顧慮到一點,就是萬一在酷刑之下,她被迫洩漏了整個計劃呢,你們大概還沒想到這個問題的嚴重吧!”
白振飛果然為之一怔,呐呐地說:
“我想不緻于吧……她連那二十萬美金藏的地方都沒說出,怎麼會說出整個計劃呢?”
鄭傑鄭重其事地說:
“本來我也是這麼想的,但在幾分鐘之前,我才突然考慮到這個問題。
因為他們把她劫持去,必然是有目的。
如果我是對方,首先就要逼她說出錢在哪裡,然後再問我們帶了這麼多派不了用場的美金,來此地的企圖是什麼。
伍月香不是鋼打鐵鑄的,在嚴刑相逼之下,試問她能硬挺得住嗎?”
白振飛沉吟了一下說:
“假使她被迫說了出來,為什麼昨夜他們不派人來把錢取走呢?”
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