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老大這才明白他的用意,不禁勃然大怒說:
“姓鄭的,你他媽的也太過分了吧!”
鄭傑冷聲說:
“我的話隻說一遍,假使閣下認為太過分,我也絕不勉強!”
“那你要怎麼樣?”魏老大色厲内在地怒問。
鄭傑斬釘截鐵地斷然說:
“閣下不必多此一問,不信就試試看吧!”
魏老大氣得面上紅一陣,白一陣,最後成了鐵青。
但在這種情勢之下,那些男男女女眼看老賊頭被人制住,為了投鼠忌器,誰也不敢貿然輕舉妄動。
一個個站在那裡,隻有看着他們幹瞪眼!
無可奈何之下,老賊頭終于沮然屈服了。
但鄭傑卻毫不疏忽,吩咐一名女郎把香煙整個遞過來給他看過,當面取出一包拆開來。
仔細一看,果然與趙家燕從那洋鬼子身上扒到的完全相同,其中一半是作有暗記号的!
十支不夠分配,他又吩咐那女郎再拆開一包,取出其中未作記号的一半,遞給那些男女每人一支。
老賊頭既被人以槍制住了,他們雖然明知這種香煙不能吸,也隻好硬着頭皮接受。
于是,由那女郎拿着打火機,替他們一個個地點着……
這确實是個别開生面的場面,隻見他們十幾個男女,人手一支,被強逼着連連猛吸,頓使整個客廳裡呈現出一片煙霧彌漫的奇景!
鄭傑一眼瞥見,自己帶來那包被魏老大奪去的香煙,由于剛才被他一撲,這時正好掉在翻倒的沙發旁邊,于是向老賊頭吩咐:
“你也來一支吧!”
魏老大不禁驚怒交加,氣極了地忿聲說:
“姓鄭的,你可别逼人太甚!”
鄭傑冷笑一聲說:
“魏老大既然不願賞臉,我也不便勉強,那麼現在我可要替你發号施令啦!”
這時那十幾個男男女女,似已陷入了被催眠的狀态中,一個個都如癡如呆,怔怔地站在那裡。
隻見他們兩眼失神,臉上表情呆滞,仍然把香煙繼續一口口地猛吸着……
鄭傑眼看時機已成熟,立即發問:
“你們是哪兩個到‘國際大飯店’去下手的?”
随見兩個漢子挺身上前,不約而同地齊齊說:
“是我們……”
“除了香煙之外,你們還拿了什麼?”鄭傑喝問。
兩個漢子又齊聲回答:
“還有一包包的藥粉……”
鄭傑不禁暗喜,迫不及待地問:
“東西呢?”
兩個漢子仍然一齊回答說:
“交給了老大……”
鄭傑把槍用力一頂,沉聲說:
“魏老大,請把那些藥粉交出來吧!”
魏老大獰聲說:
“很抱歉,這就恕難從命,因為我不知道那一包包的是什麼,以為是毒品,不敢留着以免出麻煩。
所以在你來之前,已經把它全部拆開,用水龍頭從水管沖掉啦!”
鄭傑大吃一驚,急問:
“真的嗎?”
魏老大老奸巨猾地笑着說:
“老弟如果不相信,可以自己問他們,或者親自動手搜呀!”
鄭傑那會相信這老賊頭的話,急向那兩個漢子喝問:
“魏老大是不是在撒謊!”
兩個漢子同時回答:
“是的……”
魏老大急加抗議說:
“他們已經沒有判斷力了,你怎麼能這樣問!”
鄭傑反問他:
“你說該怎麼問呢?”
魏老大徑直向兩個漢子說:
“你們告訴他,我是不是把那些藥粉用水沖掉了!”
兩個漢子果然又說:
“是的,用水沖掉了……”
魏老大不由地洋洋得意說:
“怎麼樣?老弟,現在你總該相信了吧!”
這一來倒把鄭傑弄糊塗了,因為他們的兩種不同問法,兩個漢子都以同樣的回答,究竟誰是誰非,就無從确定了。
于是他想到,隻有把魏老大催眠,才能使這老賊頭說出實話!
“魏老大,請你自己抽一支煙吧!”鄭傑又把槍在他腰後一頂。
魏老大獰笑說:
“這倒大可不必,老弟如果還不相信,我可以帶你到洗澡間去看,那些玻璃紙還在呢!”
鄭傑猶豫了一下,才帶着魏老大一起站起來,放開圍勒住他頸部的手臂,而以槍逼着他走向洗澡間去。
不料剛向裡面走去,背一轉向那些被催眠的男女時,剛才奉命進内取出兩條煙的大漢,竟出其不意地從鄭傑身後疾撲而至,舉刀就向他背上刺下!
原來這家夥非常機警,他不但得到老賊頭的暗示,隻取出兩條香煙,而且在裡面就先吧了支作有記号的,雖然隻來得及猛吸幾大口,但已吸去了大半支。
由于他先吸了摻有解藥的,再吸那種能使人被催眠的便不發生作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