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更是一怔,不禁露出滿臉的驚詫之色。
他雖暗自一驚,卻不得不向那幾個漢子使個眼色,忙不疊親自走過來招呼:
“二位要買什麼?”他居然裝作不認識鄭傑了。
鄭傑不知是因為自己換了身打扮,使這家夥當真一時沒能認出,還是故意裝的。
由于他尚不明白邵玉姣的真正意圖,所以不便貿然答腔,幹脆保持緘默,讓那女人自己出面應付。
邵玉姣卻不動聲色,俨然以顧客的姿态說:
“像他這樣身材的現成西裝有沒有,要最好的,找幾套來給我看看!”
“有!有!請這邊來看……”金瘤子向玻璃櫥櫃走了過去,心裡卻在暗懷鬼胎。
邵玉姣挽着鄭傑的臂彎,輕碰了他一下,示意叫他暫時勿露聲色。
兩個人跟到玻璃櫥櫃前,便見金瘤子忙着取出了幾套挂着的現成西裝,極勉強地裝出笑容說:
“這幾套我看差不多,請試試看吧……”
鄭傑隻好脫下上裝,把金瘤子取出的穿上試了試,這件太寬大,并不合身。
于是繼續又試了幾件,結果隻有兩套比較适合。
問了價錢,邵玉姣連價都不還,就照價買下了,不過她故意說:
“我們身邊沒帶現款,回頭把這兩套衣服,請派人送到‘大東旅社’來,找巴生市來的鄭先生和鄭太太就可以了!”
嘿!她居然自稱是鄭太太呢!
“是!是!”金瘤子陪着笑臉說:“回頭我就派人送去……”
邵玉姣忽然輕聲笑問:
“哦!對了,聽說你這裡有‘白貨’?”
金瘤子的臉色頓時大變,吃驚地矢口否認說:
“你,你弄錯了吧,我這裡哪有什麼……”
邵玉姣笑笑說:
“你别緊張,我不過是問問罷了,如果有的話,回頭順便帶幾包替我們送去,沒有就算了!”
說完她又笑了笑,挽着鄭傑便向外走去。
金瘤子卻站在那裡怔住了!
走出店外,一上車鄭傑就忍不住問:
“你要他把衣服送去,我知道這是故意說出我們在‘大東旅社’落腳,好讓他去通知姓杜的。
但我不明白,你為什麼問他有沒有‘白貨’?”
邵玉姣一面發動引擎,一面笑笑說:
“這是表示早已知道他的底牌,讓他對我有所顧忌!”
車子離開了金瘤子的店,立即直駛“大東旅社”。
相偕進入旅社,他們要了個樓下的房間,鄭傑提着那隻小皮箱,邵玉姣狀至親呢地挽着他,兩個人真像是來度蜜月的一對新婚夫婦!
邵玉姣進了房間,便交代領他們進房的侍者:
“回頭有人來找鄭先生或鄭太太,就帶到我們房間來!”
“是!”侍者恭應了一聲,徑自退出房外,順手帶上了房門。
鄭傑不禁笑問:
“你為什麼冒充我的太太?”
邵玉姣笑笑說:
“如果不這麼說,我們一男一女住進旅館裡來,豈不被人看成了是對野鴛鴦!”
鄭傑強自一笑說:
“你倒真是心細如發,處處都設想得非常周到……”
“不周到怎麼行?”邵玉姣說:“辛大老闆把一切都交給了我,這付擔子有多重呀!”
鄭傑悻然說:
“至少你不用擔心,萬一有什麼意外的情況發生,耽誤了時間,體内注射的病菌會發作吧!”
邵玉姣安慰他說:
“你放心,現在才過了三四個小時,還有足足二十個小時以上,我們難道還不能把事情辦完趕回去?”
鄭傑不以為然地說:
“我覺得你太自信,完全打的是如意算盤,把對方估計得太低了!”
邵玉姣忿聲說:
“你也不必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現在我用不着跟你擡杠,反正有待事實證明,吹牛皮沒有用,事後你才會相信我不是毫無把握在亂來!”
鄭傑置之一笑,沒有繼續再跟她争辯。
他這時一心隻想找個機會離開這女人片刻,以便打個電話到巴生市去,問問白振飛的消息。
這次他跟白振飛到巴生港來接那兩個人,把白莎麗、伍月香和趙家燕三個女郎都留在了巴生市,住在一家飯店裡等着。
本來他們預定隻需幾個小時,接到那兩個人就回去的。
可是沒想到由于白振飛的面貌身材酷似杜老大,非但人沒接到,反而節外生枝惹上了這身麻煩。
鄭傑和白振飛在金瘤子的店分手後,就失去了聯絡,他在昏迷後被帶回了島上去整整一夜。
如果白振飛找不到他,很可能趕回巴生市去,因此他必須設法跟那三個女郎取得聯系。
一方面可以知道白振飛的消息,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