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對哲學性自殺不感興趣,隻對單純性自殺感興趣。
我隻想消除自殺的情感内容,從而認識自殺的邏輯性和誠實性。
其餘一切态度對荒誕精神而言,意味着精神回避和在精神所揭示的東西面前退卻。
胡塞爾說要随意擺脫“在某些衆所周知、簡單方便的生存條件下生活和思想的積習”,但他認為,最後的跳躍為我們恢複了永恒和永久安逸。
跳躍并非像克爾恺郭爾所企盼的那樣呈現極端的危險。
相反,危險存在于跳躍前的微妙時刻。
善于在令人眩暈的山脊上站穩
[20],這就是誠實性,其餘皆為托詞。
我也知道性無能從未引發過如同克爾恺郭爾筆下那種楚楚動人的和諧。
但,假如無能為力在曆史無動于衷的景色中有自己的位置,那在推理中卻是找不到位置的,因為我們現在知道了推理的苛刻性。
[1]指基督教聖父、聖子和聖靈合成的神。
[2]這是雅娜·海爾什歸納雅斯貝爾斯《存在哲學》中的一個想法,參見她的《哲學幻想》,第179頁。
[3]參見謝斯托夫《鑰匙的權力》,但引文最後的兩句原文是:“隻是當人要得到不可能得到的東西時才轉向上帝。
而為了得到可能得到的,世人求助于同類。
”
[4]參見謝斯托夫《鑰匙的權力》。
[5]尼采語,參見《權力意志》。
[6]依納爵·羅耀拉(1491?—1556),天主教耶稣會創始人。
[7]加裡亞尼神甫(1728—1787),意大利外交家、經濟學家和作家。
德·埃皮納夫人(1726—1783),法國貴夫人、文學家。
此話引自1777年2月8日神甫給她的信。
[8]以上幾段引言均出自克爾恺郭爾的《日記》,法文版,伽利瑪出版社出版。
[9]我沒有說“排斥上帝”,這仍然是肯定。
[10]參見柏格森《物質與記憶》第一章。
[11]甚至最嚴格的認識論都以形而上為前提,以至于當代大部分思想家的形而上學都隻有一種認識論。
[12]居爾維奇的原話應該是:“它們直接出現在現實世界中,并一般地出現在知性和想像的一切數據中。
”參見《德國哲學的當前傾向》。
[13]巴門尼德認為“有”或“存在”是單一的、有限的、不變的和不可分割的,“存在”和思維是同一的。
[14]希臘神話中的一種怪物,有些與神和人為敵,有些則與神和人為友。
[15]參見胡塞爾:《邏輯研究》第一卷,第100頁,轉引自謝斯托夫:《鑰匙的權力》,第329頁。
[16]參見胡塞爾:《邏輯研究》第一卷,第199頁,轉引自謝斯托夫:《鑰匙的權力》,第329頁。
[17]轉引自謝斯托夫:《鑰匙的權力》,第392頁。
[18]參見居爾維奇:《德國哲學的當前傾向》,第25、28頁。
[19]普洛丁(205—270),埃及出生的羅馬哲學家,新柏拉圖哲學體系的創建人,利用柏拉圖的形而上神話(尤其是愛的辯證法),通過沉思和狂喜來建立一種達到天人合一的神秘宗教。
加缪的大學畢業論文《基督教形而上學和新柏拉圖主義》,第三章《神秘理性》專論普洛丁,因為謝斯托夫經常在《鑰匙的權力》中援引普洛丁的話。
[20]該形象出自胡塞爾《笛卡兒主義的沉思》導言,轉引自居爾維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