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攔倚兒,一面品茗談笑,一面指高劃遠,欣賞着月華照射之下的夜色美景,和光芒射人的點點繁星。
宋曉峰藝高大膽人,遊身而進,藏在一叢花樹下,伸頭望着那少女,望得出了神。
月影從一側灑了下來,把宋曉峰的頭部影子照在台前一塊石頭上,宋曉峰看高不看低,看遠不看近,心神都被那少女吸引,那還想得到自己的影子已落到他們眼中。
她們談笑中,忽然靜寂了下來宋曉峰也沒有注意。
蓦地,他但覺全身一緊,凝神一望之下,身上連手帶臂已被人套上了一根銀色的軟索。
宋曉峰暗笑一聲,雙臂一振,内力一吐,但他臉上卻立時變了顔色。
憑他這身功力,竟沒把那軟索震斷……。
一陣銀鈴般大笑,四女已雲裳翩翩的落在他身前,那長發披肩美麗少女,手中正握着繩索的另一端,敢情,還是她出的手。
接着,她又五臂一擡,翻腕出指,快疾無比的點了宋曉峰三處穴道,右腕一抖,宋曉峰身上軟索不解自松,索影一閃,回到了她手中。
宋曉峰雙臂被軟索綁住,其實他的雙腳并不能運轉,隻是那少女出手奇快,宋曉峰的腦筋又似一時呆滞了,根本沒有打起閃避的念頭,所以實實的受了那少女三指。
等到指力點實,宋曉峰暗叫得一聲“不好”時,他已完全失去了抗拒之力,隻有任人擺布了。
另一個少女忽然嬌笑一聲:“趙家妹妹,這是你的愛慕者啊!你不能下手太重了。
”
長發披肩美麗少女輕啐了那說話少女一口,一擰柳腰,飛回了花榭之上。
第三個少女,伸手抓住宋曉峰的腰帶,提了起來,道:“這小子不是敝莊的人,我們得好好問他!”說着,帶着宋曉峰回到了花榭之中,四女并排一座,那提宋曉峰回來的少女面色一寒,叱聲道:“說,你是怎樣進來的?”
宋曉峰不但身手被制,而且也被點了啞穴,那少女的話,他聽得清清楚楚,就是回答不出來。
那少女的脾氣,可也真暴躁,她問話出口,不見宋曉峰立時答話,不管三七二十一,玉手一揮,便打了宋曉峰二耳光,罵道:“你好大的膽,敢不回本姑娘的話。
”
她出手極快,那長發披肩美麗少女要說話都來不及,她打完了宋曉峰,那長發披肩美麗少女的話才出口道:“範姐姐,你不見小妹封住了他穴道麼,你叫他怎回你的話哩!”立又出手,解了宋曉峰一處穴道。
宋曉峰望了那長發披肩美麗少女一眼,欲言又止的搖了一搖頭,發出一聲輕歎。
那打宋曉峰的少女,不是别人,正是範希達的大女兒範玉蓮,另外兩位小姐,乃是一對姊妹花,大姊尤琴,二妹尤瑟,江湖上提起琴瑟二尤,無人不冷汗直冒,她們年紀不大,卻有了令人聞名而色變的威名。
那位長發披肩美麗少女大家隻知道她名叫趙靈燕,範玉蓮與她相交了多兩年,也不知道她的出身來曆,她人長得美到了極點,功力更是不弱,有人背後叫她“迷幻仙子”,但這不能算是她的美号,因為她自己并不以為然。
範玉蓮身為主人,宋曉峰的出現,顯得紅葉莊大是無能,因為自覺臉上無光,所以特别生氣,這時又怒叱一聲,道:“你還不答話!”
宋曉峰道:“你要我答什麼話?”
範玉蓮雙目一瞪,道:“本姑娘問你是怎樣進來的?”
宋曉峰哈哈一笑,道:“自然是用一雙腳走進來的。
”
尤大姊和尤二姊接着笑了起來道:“你的腳是走路的麼?讓我來看看!”
兩人同時俯身,同時出手,便向宋曉峰腳踝上抓去,她們兩姊妹笑裡藏刀,心狠手辣,出手就想捏碎宋曉峰腳踝骨,叫他殘廢一輩子,永遠走不得路。
宋曉峰空有一身罕絕的功力和出奇的本事,隻因一時疏神,失手被擊,如今是後悔也不及了,隻有雙目一閉,等待命運之神的播弄了。
閉目中,未見琴瑟雙尤的指力落下,所聽到的反而是二尤姊妹的一聲驚叫之聲和身形閃動之聲。
接着是那披肩美麗少女的抱歉之聲,隻聽她道:“對不起,小妹沒傷着兩位姊妹吧!”
宋曉峰睜目望去,琴瑟二尤各退出五步開外,抱着自己的手腕,目射怨恨之色,愣愣的望着那美麗少女發了一陣子,忽然跳了起來,戟指着那美麗少女反目罵道:“臭蹄子,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出手傷人……。
”
那美麗少女一臉歉然之色,施禮截口說道:“小妹是無心之失,請二位姊姐原諒,小妹向兩位賠不是了。
”
照一般情形來看,那美麗少女縱是出手傷了她們,出手也不會太重,如今,她既然如此小心下氣的道欠陪不是,應該可以放手消氣了。
其實,事情完全不是那回事,琴瑟二尤對那美麗少女心中早就有了介蒂,隻是沒有機會找借口翻臉而已。
琴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