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尤在江湖上也算得一對有名的美人,平日拜倒她們姊妹石榴裙下的忠臣烈士不知有多少,但自那長發披肩美麗少女出現江湖之後,他們的光采便黯然失色了,不知多少過去愛得她們姊妹發狂的人,現在也對她們淡淡然了。
尤其,有那長發披肩美麗少女在場的時候,她們姊妹簡直被人視作一對醜小鴨,望都沒人望她們一眼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這種情形對琴瑟二尤來說,簡直比殺了她們父母,還難叫她們兩姊妹忍受。
寒冰千丈,非一日之功,琴瑟姊妹積恨如山,抓住這個機會,怎肯放輕,尤大姊冷笑一聲道:“天下便宜的事,都給你占盡,在我姊妹面前,你卻别想憑着臉上兩張皮,讨乖取巧,今天本姑娘就教訓,教訓你的目中無人。
”
話聲一落,她已十指箕張,向那長發披肩美麗少女撲了過去。
那長發披肩美麗少女閃身讓開尤大姊一撲,搖手叫道:“尤大姊,你就不看看我們往日的交情,原諒小妹這個?”
尤二妹接着冷哼一聲道:“别不要臉了,你這臭貨也配和我們姊妹相稱!”左手一揚,也攻出一指。
那長發披肩美麗少女在琴瑟二尤兩女夾攻之下,卻不還手,隻是一面閃身避讓,一面嬌呼道:“二位姊姐,請原諒小妹,隻請你們住手,要小妹怎樣認罪都可以。
”
琴瑟二尤那裡肯停手,一左一右,猛攻不已。
宋曉峰冷眼旁觀,隻見琴瑟二女出手毫不留情,招招都是置人于死地的殺手,那長發披肩美麗少女的避讓身法,更是神妙無方,琴瑟二女攻勢雖猛,連她的衣角都碰不到一下。
她口中在求饒,其實根本沒把琴瑟二女放在眼裡。
還有範玉蓮的态度,非常奇怪,她身為主人,卻不知做主人的道理,眼看着琴瑟二女夾攻一人,竟不知從中勸解阻止,站在一旁默然不出一言。
宋曉峰本來還有點替那長發披肩美麗少女擔心,這時暗地籲了一口長氣,盡力使自己心情平靜下來,運氣調息,慢慢自解被制的穴道。
琴瑟二女與長發披肩美麗少女正酣戰中,忽然淩空飛來一條人影,厲喝一聲:“大膽的丫頭,竟然欺負我們小姐頭上來了,去你們的。
”
話落人到,擋住琴瑟二女,右手一抄,扣住尤琴左腕,左手一撈,抓住尤瑟蓮足,冷笑一聲道:“就憑你們這樣的角色,也敢向我們小姐動手,老娘今天要不……”
長發披肩美麗少女适時喝聲道:“王大娘,放手,不要傷人!”
來人原來是趕車而來的那半老徐娘,她這時雙目之中殺氣騰騰,叫琴瑟二女見了心中直冒冷氣。
但她卻非常聽那長發披肩美麗少女的話,立時雙手一松,放了琴瑟二女,怒目而視道:“你們二個丫頭不要不識擡舉,憑你們這點才藝,做我們小姐貼身丫頭都不配,我們小姐和你們交往……。
”
長發披肩美麗少女秀眉微微一蹙道:“王大娘,你的話說完沒有?”
王大娘冷哼了一聲,硬把未完的話忍口停住。
長發披肩美麗少女望了琴瑟二女一眼,回頭向王大娘揮手道:“我們姊妹們自己開玩笑,誰要你來多事,去!去!去!還不快快走開。
”
王大娘搖頭道:“我不走,我倒要看看誰敢欺負你。
”
長發披肩美麗少女面色微微一變道:“王大娘,你就讓我自由自在的玩一個痛快吧!”
王大娘臉色也是一變道:“你讨厭我!”話聲中充滿悲傷凄涼的味道。
長發披肩美麗少女幽幽一歎道:“誰說讨厭你來着,我總得和同年歲的人,交交朋友啊!”
王大娘一聽長發披肩美麗少女發出了幽怨的歎聲,忙陪上笑臉道:“好!好!我走!我走!”
臉色一變,回過頭去,又瞪起眼睛來,望了琴瑟二女一眼,冷冷的道:“你們要再對我家小姐無理,小心老娘拆了你們一身骨頭。
”
說着,身形一起,射出花榭而去。
琴瑟二女既奈何不了那長發披肩美麗少女,又在那中年婦人王大娘手下讨了一場沒趣,心裡真恨不得剝了那長發披肩美麗少女的皮,才洩得心頭之氣。
可是她們心中也并不笨,恨歸恨,奈何不了那長發披肩美麗少女乃是事實,死要面子隻有更沒面子。
好在他們不以大丈夫行動自許,生來百變花容,慣會望風轉舵,兩姊妹對望了一眼,在長發披肩少女還沒有想出适當的話轉圜的時候,她們已先自一笑,雙雙走向長發披肩少女,笑口道:“我們早就聽說你一身功力高深莫測,而又深藏不露,今日大膽一試,果然不錯,好妹妹反沒生我們的氣吧?”
長發披肩少女笑吟吟的道:“小妹早看出兩位姊姊的心意,隻恨那王大娘,狗抓耗子多管閑事,弄得小妹多對不起兩位姊姊,尚望兩位姊妹不要見怪……唉!那王大娘要不是我娘貼身的人,小妹又答應過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