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五人,都是一臉肅容,眉鋒緊鎖,顯見當即将與紅葉莊見陣之前的心情都有點緊張。
宋曉峰神态輕松的微微一笑,抱拳道:“對不起,有勞各位久候了。
”
衡山掌門人張維盟讪讪的一笑道:“大俠為了敝派之事,終宵辛勤,老夫已不知怎樣表示我們心中的謝意了。
”
宋曉峰目光向他們身上一注道:“各位已準備齊全,我們現在就上路吧。
”
衡山掌門人張維盟首先離座起身道:“宋大俠請!”
宋曉峰謙讓中與衡山掌門人并肩而行,向賓館之外走去,到得賓館門前,一旁閃出冷劍手莫登,向他們行了一禮道:“在下已替各位備有馬匹,請各位賞臉。
”
衡山掌門人張維盟挾恨而來,昨天又被紅葉莊愚弄了一番,心中恕恨之意更深,本待不理那冷劍手莫登?
宋曉峰一笑道:“君子鬥志不鬥氣,紅葉莊以禮相待,小生倒是認為情不可卻。
”
衡山掌門人張維盟微一沉思,點頭道:“宋大俠所見甚是,老夫唯大俠馬首是瞻。
”
宋曉峰向冷劍手莫登一抱拳道:“有勞貴大總管了。
”
冷劍手莫登見沒有碰釘子,欣然轉身,領大家走向一片空地,這時,那空地上已拴好了七匹鞍甲鮮明的駿騎,為首一匹,頭頂之上還結着一顆大紅線球,特别神駿引眼。
冷劍手莫登請衡山掌人門張維盟乘坐那匹頭頂絨球的駿馬,衡山掌門人欲待轉讓宋曉峰,宋曉峰已飛身上了第二匹馬,衡山掌門人隻好心裡非常蹙扭的騎了那匹馬。
一行人出得當陽城外,又見路旁等着一列武士,接上他們的行列,把他們湧向紅夜莊而去。
衡山掌門人張維盟,心中老大不願意,蹙眉悄向宋曉峰問道:“宋大俠,你看,他們這是什麼意思?”
宋曉峰笑笑道:“大智不惑,我們隻要決心堅定,管他們這些花樣做什麼?”
衡山掌門人張維盟舒眉一笑道:“大俠所說甚是,我們以不變應萬變,何在乎他們這些鬼域伎倆。
”心地一朗,也就坦然了。
紅葉莊今日的氣勢又自不同,老遠就看到了高搭的彩牌,處處懸燈結彩,洋溢着一片喜氣。
一行人到得莊前,隻見紅葉莊莊主範希達帶着一位年輕的少年,身穿吉服,相迎于莊門之外。
同時,鼓樂齊鳴,奏出迎賓之曲。
衡山掌門人張維盟一眼看到範希達身旁那身穿吉服的年輕人,一路平靜的心情,不由又激動了起來,臉色一變,布上了一層嚴霜。
敢情,那身穿吉服的年輕人就是他一向喜愛,如今已是背叛了衡山派的逆徒玉面書生胡雅賢。
衡山掌門人張維盟惱怒之下,微一怔神,玉面書生胡雅賢已口稱:“師父!”拜伏于馬前。
同時,紅葉莊莊主範希達也拱手高聲道:“張掌門人不遠千裡而來,為令徒主持結婚大禮,老夫不勝感激欣幸之至有失遠迎,罪甚!罪甚!”
天下至荒至唐的事,無過于當前的情景,衡山掌門人等人,明明是為清理門戶,維護門派尊嚴而來,範希達偏要把他們當作男方的主婚人,賓相之這等荒唐之事,除了範希達外,隻怕誰也做不出來。
他在荒唐之中,隐藏一招無比的煞手,一個處理不善,衡山派就隻有捏着鼻子,喝下這一杯苦酒了。
衡山掌門人張維盟冷笑已經出了聲,忽然耳際響起宋曉峰細小而清晰的聲音,說道:“掌門人目前的形勢非常微妙,你點頭與搖頭都有不良後果,依小生之見,你最好也和他文不對題的瞎話一陣為是。
”
話聲一落而寂,大家正紛紛翻身下馬。
衡山掌門人有了宋曉峰的提示,又把激動的情緒壓了下來,笑聲中翻身下馬道:“老夫不速而來,何勞莊主親迎,愧不敢當之至……哈!哈!哈哈!”理也不理跪在地下的玉面書生胡雅賢。
暗中,宋曉峰趁衡山掌門人與範希達寒暄客氣之際,屈指輕彈,暗中發出一股指風,向玉面書生胡雅賢一處奇經穴道之上點去。
玉面書生胡雅賢這時正聚精會神的準備迎接掌門師父的雷霆暴怒,料不到會有人暗中向他下手,不備之下,被宋曉峰一指點個正着。
指力點實,玉面書生胡雅賢隻聽有人傳聲喝道:“死期已到,還不見機速即逃命而去!”
喝聲入耳,他接着打了一個寒噤,人就迷糊了,但那句傳聲密語,卻對他發出了極大的影響,一語不發,站起身來,轉身就向莊内跑去。
這時,範希達正和衡山掌門人張維盟把臂寒暄,睹狀一怔,卻被衡山掌門人熱情的把住雙臂,無暇他顧。
因此一來,範希達早經安排的許多手段,都無法施展,情勢倒轉,範希達隻有匆匆的把衡山掌門人等一行人迎進莊内,三言二語,把衡山掌門人等安置了下來,便抽身退回自己書房,暴喝一聲,道:“快去把申夫子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