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待她,否則,小妹真想把她趕走!……”
當然,這隻是說說,叫琴瑟姊妹聽了心裡舒服一點,琴瑟二女已知道她的厲害,那敢還挑她的不是,忙搖手笑口道:“妹妹快不要這樣說了,王大娘本意完全是愛護妹妹,我們姊妹對她隻有尊敬,絕不會有私毫芥蒂。
”
這時,範玉蓮忽然插嘴道:“你們都是小妹的客人,又都是小妹的知心姊妹,這個玩笑可不能再開了,你們打完了一笑,小妹這個主人可就做得大不是味道了。
”
琴瑟二女笑道:“好!好!好!我們再向範大姑娘,範大姐陪個不是,好不好!”
範玉蓮笑罵道:“讨打……”
琴瑟二女笑着搖手道:“我們反正左右不是,倒好了真該挨打的人了。
”
可不是,這一鬧倒放過了躺在地上的宋曉峰。
大家的眼光向宋曉峰身上一集,範玉蓮沉吟了一下,笑向那長發披肩美麗少女道:“趙家妹妹,這小子是你發現拿下來的,由你發落好了。
”
尤二姐尖嘴薄舌接口道:“小妹看這小子心慕趙家妹妹天香國色,所以不避萬死,冒險而來,罪雖該死,情有可原,我建議趙家妹妹,給他一份同情,放了他!”
長發披肩少女微微一笑道:“範姊姊真給小妹這個面子?”
範玉蓮道:“小妹是一片誠意!”
長發披肩美麗少女道:“小妹如果把他放了,你不怪我麼?”
範玉蓮搖頭道:“我不會怪你。
”
尤大姐一旁笑道:“趙家妹妹,你放人就放吧,範妹妹又何嘗願意在喜期前日殺人,不過是借你的手,讨個吉利吧!”
長發披肩少女笑了一笑道:“這個吉利趙妹妹讨到了。
”伸手便去解宋曉峰的穴道。
不料,宋曉峰一翻身,倏地長身站了起來,抱拳一拱,道:“姑娘盛情心領,不敢有勞姑娘玉手了。
”
長發披肩美麗少女怔了一怔,旋又恢複了鎮靜,微微一笑道:“原來你是一位高人,失敬了!”
同時,範玉蓮與琴瑟二女幌身忽退,退出一丈開外,她們沒帶有兵刃,卻随手急掏了一把暗器在手,蓄勢待發。
宋曉峰一抱拳道:“姑娘任由在下離去之話,可還算數?”
長發披肩美麗少女點點頭道:“小女子雖婦人女子,說過的話,卻是和你們男子大丈夫一樣,不折不扣。
”
宋曉峰轉身欲行,忽又停下身形道:“不知在下可否,請教姑娘上姓芳名?”
長發披肩美麗少女點點頭道:“我既在江湖上行走,現在就不将姓名告訴你,你也打聽得出來……我姓趙,趙錢孫李的‘趙’,賤字靈燕!”
宋曉峰突然睜開雙目,膽大無忌的一直望着趙靈燕道:“請恕在下再直言一事,姑娘可有姊妹?”
趙靈燕眨着大眼睛,搖着螓首道:“小女子兄弟姊妹都沒有。
”
宋曉峰一抱拳道:“在下冒犯姑娘之處,請姑娘多多賜諒,在下告辭了!”身形一轉,話聲未了,人已出去三四丈遠,身形之快,無與倫比。
趙靈燕忽然嬌喝一聲,道:“站住!”
宋曉峰出去的身子一折而回道:“姑娘有何賜教?”
趙靈燕柔聲道:“你有姓名沒有?”
宋曉峰笑了一笑道:“在下不願欺騙姑娘,又不能将姓名告訴姑娘,請姑娘原諒。
”
話聲一落,身形再起,快似閃電,閃得兩閃,便隐入花樹叢中不見了。
趙靈燕望着宋曉峰消逝的背影,怔了一怔,接着仰起螓首看着一片浮雲慢慢把清光照人的月光掩去,她幽幽的歎了一口氣,喃喃的自言自語道:“他為什麼問我有沒有姊妹,難道他是……”
她自語之聲,既輕微又含糊不清,範玉蓮與琴瑟二女雖近在咫尺,也不知她說些什麼。
尤二姊妹最是多心,一皺眉頭道:“趙妹妹,你不是在罵我吧?”
趙靈燕緩緩回過頭來一笑道:“小妹怎敢罵二位姊姊。
”
尤大姊格格一笑,說道:“你不是在許什麼心願吧!”
這時許什麼心願,當然是提她對剛才放走了的宋曉峰了,宋曉峰這次的裝扮,是一個年輕的小厮,看來蠻順眼的。
尤大姊是拐者彎在罵趙靈燕寡廉鮮恥,處處留情。
趙靈燕也不生氣,笑了一笑,舉步出了花榭。
尤大姊指趙靈燕的背影,咬牙切齒,稍稍的罵道:“臭美什麼,姑娘總有一天要你跪在我面前求我。
”
宋曉峰回到當陽賓館,已是三更過後,腦中閃動着趙靈燕的倩影,一時思維大亂,久久不能靜心調息。
五更将近,才納氣歸神,靜下心來。
當他調息完畢醒來時,隻見老方在一旁相候多時了,老方一見他睜目醒來,低聲道:“衡山掌門人候了公子多時了。
”
宋曉峰立時起座,梳洗完畢,走出房外,隻見衡山掌門等人都已配戴停當,靜靜的坐在廳中肅容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