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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罂粟之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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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荒公子的兩個丫環。

     西門鷗捋須笑道: “為了尋這解藥,我一共試了七百多種草藥,方知此藥乃是來自西土天竺的一種異果“罂粟”為主,再加上金錢草、仙人鈴、無子花……等七種弟草配合而成,少服有提神,興奮之功用,但卻易成瘾。

    ” 柳鶴亭已聽得極是興趣,不禁脫口問道: “成瘾後又當怎地?” 西門鷗長歎一聲,道: “服食成瘾後,瘾來時若無此物服用,其中痛苦實是駭人聽聞,那時你便是要叫他割掉自己的鼻子來換一粒‘藥’吃,他也心甘情願。

    ” 他語聲微微一頓,卻見柳鶴亭正在俯首沉思,雙眉深皺,目光凝注地面,卻是在思索一個極為重要的問題! 半晌之後,柳鶴亭突地擡起頭來,緩緩道: “若是有人,先将這種迷藥供人用,待人成瘾後,便用此藥來要協,被要協的人,豈非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 西門鷗道: “正是如此。

    ” 柳鶴亭長歎一聲,道: “如此說來,有些事便已漸漸露出曙光,隻要稍加究讨,便不難可查出此中真象——” 心念一動,突地又想起一件事來。

     改口向那西門葉、西門楓兩人問道: “那夜在你倆房間下毒之人,你們可看見是誰了麼?” 西門葉搖搖頭垂首頭道: “根本沒有看見!” 西門楓沉思了一下,說道: “當時迷迷糊糊的隻見一個人影,疾竄出去,由于光線黯淡,看不真切。

     但身形間還依稀認得,是一個子并不很大的人!” 柳鶴亭聽罷,頻頻颔首。

     西門葉柳眉微揚,面上立刻浮起了一陣奇異的神色,似乎有語欲言,又似乎欲言又止。

     柳鶴亭沉聲道: “姑娘有什麼話都隻管說出就是。

    ” 西門葉秋波轉處,瞧了爹爹一眼。

     西門鷗亦自歎道: “隻管說出便是!” 西門葉垂下頭去,緩緩道: “那夜我們實在疲倦的很,一早就睡了,約莫三更的時候,跟随公子在一齊的那位姑娘,突地從窗口掠了進來——” 她語聲微頓,補充着又道: “那時我剛剛朦胧醒來,隻見她手裡端着兩隻蓋碗,從窗子裡掠進來,卻一絲聲音也沒有發出,就連碗蓋都沒有響一響,那時書房裡沒有點燈,但借着窗外的夜色,仍可以看到她臉上溫柔的笑容。

     她喚起了我們,說怕我們餓了,所以她特地替我們送來一些點心。

    ” 說到這裡,她不禁輕歎一聲,道: “那時我們心裡,真是感激得不知說什麼才好,就立刻起來将那兩碗蓮子湯都喝下去了。

    ” 柳鶴亭劍眉深皺,面容青白着道: “喝下去後,是否就——”他心中既是驚怒,又是痛苦。

     這時說話的語聲,便不禁起了抖動。

     西門鷗長歎一聲,道: “這種藥酒喝下去後,不一定立刻發作……” 柳鶴亭面色越發難看,西門鷗,又自歎道: “事實雖然如此,但她兩人那夜吃了别的東西……唉! 和你在一起的那位姑娘似乎人甚溫柔,不知道她是什麼來曆。

     她若和你一樣,也是名門正派弟子,那麼此事也許另有蹊跷。

    ”柳鶴亭垂首怔了半響,徐徐道: “她這時已是我的妻子……” 西門鷗一捋長須,面色突變,脫口道: “真的麼?” 柳鶴亭沉聲道: “但我們相逢甚是偶然,直到今日……唉!”頭也不擡,緩緩将這一段離奇的邂逅,痛苦的說了出來。

     西門鷗面色也變得凝重異常,凝神傾聽。

     隻聽柳鶴亭道: “有一天我們經過一間荒祠,我見她突地跑了進去,跪在神幔前,為我祈禱,我心裡實在感激的很……” 聽到這裡,西門鷗本已十分沉重的臉色,便又一變,竟忍不住脫口驚呼一聲,截口道: “荒祠……荒祠……” 柳鶴亭詫異地望着他,他卻又重地望着柳鶴亭,兩人目光相對,呆望了半晌。

     隻見西門鷗的面容上既是驚怒,又是憐憫,緩緩道: “有一回你似乎向我問起過西門笑鷗,是否他和此事也有關系,你能說出來麼?” 柳鶴亭點了點頭。

     伸手入懷,指尖方自觸着那隻冰涼的黑色玉瓶—— 他突地又想起了将這玉瓶交給他的那翠衫少女——陶純純口中的“石觀音”。

     這其間他腦海中似乎有靈光一閃,于是他便又呆呆地沉思起來。

     西門鷗焦急地等待着他的答複。

     西門葉、西門楓垂首侍立,不敢發出一絲聲音。

     靜寂之中,隻聽房門後竟似有一陣陣微弱而痛苦的呻吟,一聲連着一聲,聲音越來越響。

     西門鷗濃眉一揚,道: “這房裡可是還有人在麼?” 柳鶴亭此刻也聽到了這陣呻吟聲,他深知自己的“點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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