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了我的叔叔。
為什麼呢?向他要錢。
是的,您可以竊喜了。
去要錢。
我一分未弄到,失望地走了。
後來,在同一天晚上——完全同一天晚上——埃奇韋爾男爵死了。
說起來,這倒是個好标題。
埃奇韋爾男爵死亡。
在書店裡一定看好。
”
他停了下來。
但波洛仍然一言不發。
“波洛先生,承蒙您看得起我。
黑斯廷斯上尉聽我的話像見了鬼似的。
朋友。
不用太紫張。
聽聽故事的高xdx潮之處吧。
晤,我們說到哪兒了?噢!對了,這案子對壞侄兒不利。
他要将罪過推到那位可恨的嬸嬸身上。
那個侄兒曾一度以扮演女性角色而聞名。
現在又一次大顯身手了。
他裝出女人的聲音自稱是埃奇韋爾夫人,然後模仿着女人走路的姿勢從管家面前側身而過,結果沒有引起疑心。
我那慈愛的叔叔叫了一聲“簡”,我尖叫一聲“喬治”,然後拽住他的脖子,将刀插了進去。
其餘的細節完全是醫學上的,可以略去不講了。
那個僞裝的女人出去了。
一切大功告成,可以回去睡覺了。
”
他哈哈大笑着站起來,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加蘇打水,然後慢慢踱到座位旁。
“計劃很成功,是不是?但是您知道,我們就要談這件事中困難的一部分了。
那就是失望的情緒。
那種被引人極為滿意狀态後的失落感。
因為現在,波洛先生,我們談到不在現場的證據了。
”
他将酒一飲而盡。
“我始終覺得不在現場的證據是很有意思的。
”他說道,“我讀偵探小說的時候,總愛熬夜,為的是看到什麼時候有嫌疑犯不在現場的證據出現。
這一次能證明我不在現場的證據很充分。
光是證人就有三個。
再明白不過地說,您可以找多賽默夫婦和小姐詢問。
他們昆富有。
而且喜歡聽音樂。
他們經常在科文特加登大戲院訂包廂,專門請有望繼承遺産的年輕人去聽戲。
波洛先生,我就是這種類型的年輕人啊——我們可不可以這樣說,我就是他們要找的類型。
至于說我喜不喜歡歌劇呢?坦白地說,不喜歡。
但我喜歡先去格羅夫諾:“場去吃一頓上等的晚餐,散戲以後,再去别處吃頓豐盛的宵夜,即使不得不陪着雷切爾。
多賽默跳舞,累得胳膊兩天都擡不起來。
所以波洛先生,我的不在現場證據就在這。
當我叔叔鮮血湧出的時候,我正在包廂裡,依偎在白皙漂亮(恕我失言,她有點黑)的雷切爾身旁,在她那戴着鑽石的耳畔低聲細語地講着無意義的話呢。
她那長長的猶太式的鼻子正激動地顫動着。
波洛先生,現在您明白我為什麼這樣坦誠了吧?”
他坐靠在椅子上。
“我希望沒有讓您厭煩了。
還有什麼問題要問嗎?”
“我可以向您保證,我一點也沒厭煩。
”波洛說,“您既然如此幫忙,我倒有一個小問題想問問你。
”
“很高興效勞。
”
“埃奇韋爾男爵,您認識卡洛塔-亞當斯小姐有多長時間了?”
很顯然,那個年輕人沒想到波洛會問這個問題。
他突然坐了起來,臉上的表情迎然不同了。
“您到底為什麼要問這些?這與我們剛才所談的事有什麼關系?”
“我隻是好奇而己。
另外,您已經把要說的話完全說清楚了,我沒有必要問什麼問題了。
”
羅納德迅速地看了一眼波洛。
對于波洛的和藹表情,他根本不在意。
我倒覺得他很疑心。
“卡洛塔-亞當斯?讓我想想。
大約一年前,或者更早些。
去年她第一次登台時,我認識了她。
”
“您和她很熟嗎?”
“相當熟。
不過她不是那種可以讓人非常熟悉的女人。
譬如,她很謹慎等等。
”
“但您喜歡她,是不是?”
羅納德望着他。
“我想知道您為什麼對這位女士感興趣。
是因為那天晚上我和她在一起嗎?是的,我很喜歡她。
她很有同情心——肯耐心地聽人講話。
并且讓你覺得自己畢竟還有點價值。
”
波洛點點頭。
“這個我理解。
那麼您可能要悲哀了。
”
“悲哀?為